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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金黄烤乳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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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条鞭?莫不是那次在熔岩上救赵二时悟出来的?”苟旦说。

    赵玉奇点头称是。上次三人对战光明府的三长老时,赵玉立差点掉进熔岩里,情急之下,赵玉奇使出了能量实化。那道能量把即将跌进熔岩的赵玉立绑住,拉上了石柱,这才救了他一命。这次闭关时,他就苦苦思索这一招,终于悟出了借助能量实化而使出的这一招,取名为柳条鞭。

    看着两兄弟都有所得,苟旦很开心,说:“我这几天也没闲着……”

    “狗蛋,你也悟出了新招式?”赵玉立喊道。

    “那倒没有,只是悟出了一些东西。”苟旦说,“招式这个东西,够用就行,不用太多。我仔细回顾了从苟家村出来后打的所有架,想了好久,发现打架这个东西,无外乎速度,力量和攻击角度。”

    “然后呢?”赵玉立问。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苟旦说。

    “就这些,也要悟?你想笑死我吧?”赵玉立失望地说。

    “玉立,”赵玉奇说,“这就很不容易了,往往简单的东西包含了很复杂,也很重要的道理。听苟旦一说,我似乎又能体会到一些东西了。玉立啊,你也不要总是追求新鲜的招式,要学会用创造那锤子黑龙炮的思路去思考,那种思路才是对的。一味地追求力量,何时是个头?什么样的力量才叫力量?要综合去考虑力量与速度,还有攻击角度的关系。”

    赵玉立似懂非懂,但他哥说话,他一般都会记在心里,慢慢去领悟。

    “怎么这么香?”赵玉立突然问。

    “哈哈,”苟旦说,“我估计你们也是今天就能出关了,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东西。”

    苟旦走到院子中央,掀起一个大箩筐,说:“看!这是什么?”

    箩筐下面是一堆正在冒着青烟的小火堆,上面是三只叉子,叉子上是三头烤得金黄金黄的小乳猪。围着火堆的,是三个酒坛,飘出一股清冽的酒香。

    “我的天!”赵氏兄弟俩人一看,也顾不得烫,冲过去就撕下一只小腿,啃了起来。这三天,都是一些粗茶淡饭,快把他俩馋死了!

    三人吃着烤猪,喝着酒,一边瞎聊。这时,睡了一天的小油条也抵抗不了香味,从睡梦中醒了,“咻”地腾空飞起,就往烤乳猪上面冲。

    “不得了,不得了,这些都不够塞它的牙缝!”赵玉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他竟然敢挡在三只烤猪的前面,挡住小油条的去路。

    这一人一蛇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小油条的样子好像越来越愤怒,两颗红色的眼珠发出令人瘆得发慌的眼神,赵老二眼看就要缴械投降了,正准备让开。

    “小油条,过来!”苟旦叫了声。小蛇停在空中,扭头看了看苟旦,极不情愿地又飞回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小东西,小吃货。”苟旦轻轻地敲了它一下,“我怎么会忘了你,给你准备了更好吃的东西。”

    他站起来,迈着微醉后的八仙步伐,走到院里的石桌上,掀开一个反扣着的大铁锅,里面是近百张油饼,上面的香葱点缀得煞是诱人。小油条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叫,一头扎进了油饼堆里。

    苟旦回到火堆边,捧起酒坛,大喝了一口,说:“终于可以好好享受这烤猪了!”

    赵玉立说:“难怪我刚才吃着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原来是一直在担心那小东西会出来抢食……”

    “不错嘛,刚才表现很勇敢哦,赵二!”苟旦笑着说。

    赵玉奇也笑了,说:“你不知道,吃可以激发玉立的潜力,自小就这样。”

    赵玉立也没有不好意思,大方地承认了。

    三人看着小油条在一堆油饼里钻进钻出,一身的油腻,可笑又可爱,赵玉立问:“这小油条是男是女啊?”

    这一问,倒把苟旦问住了,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扭头看着赵玉奇,看他知不知道。

    “你看我做什么,你家里不是猎户吗,蛇的公母都分不清?”赵玉奇说。

    “这要是寻常的蛇,我一眼就能知道公母,可小油条是蛇皇。哪能用世俗的眼光来分辨?你那么聪明,猜猜呗!”

    这时,小油条已经干掉了那近百张油饼,小肚子鼓鼓地飞了回来。三人真担心它飞不动,从空中跌落下来。它正要飞到苟旦的肩膀上去,被他拦了下来,伸开手掌,说:“你这一身油腻腻的,可不要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小油条一听,很乖巧地飞到了他的手心上。苟旦用一块温热的毛巾给它擦了擦,那样子,舒服极了。当下就鼓起圆圆的肚子,躺在手心里,半闭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

    “哥,我也想这样睡,肯定舒服极了!”赵玉立发自肺腑地说。

    赵玉奇没有理他,对苟旦说:“听说分蛇的公母就要看它们皮肤的柔软程度,公的粗糙一些,母的柔软一些。能不能让我摸摸它?”

    苟旦对小油条说:“你玉奇叔要摸下你,可不可以?”

    小油条眼睛都没睁,在苟旦手心里翻了个身,好像微微点了下头。

    苟旦说:“它没意见,你摸下吧。”

    赵玉奇伸出手,壮着胆子摸了下,可能有点紧张,手有点颤抖,弄得小蛇不太舒服,它突然眼睛一睁,把赵玉奇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回来。

    “怎么样,赵大?是公还是母?”

    赵玉奇拍了拍心口,镇定下来后,说:“这小油条这么温驯,皮肤极其光滑柔软,我猜,肯定是母的!”

    “还温驯?”赵玉立撇嘴小声说。

    那小油条本来正要入睡了,听赵玉奇说它是母的,当下腾空而起,在空中怒视着他,好像要吃了他。把赵玉奇从板凳上直接吓倒在地上。

    “我现在知道他是公的了!”苟旦大笑道。然后好不容易才把小油条安慰好。

    “好你个苟旦,原来你是利用我!”从地上爬起来的赵玉奇一眼幽怨地盯着苟旦。

    三人吃喝到半夜,都是酒足饭饱。

    苟旦说:“赵老大,送你一件礼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消刃,递给赵玉奇。

    赵玉奇没反应过来,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没有开玩笑,就是送你的。”苟旦把刀扔了过去。

    赵玉奇知道这把刀是肖丁送给苟旦的,极其锋利,也极其宝贵。虽然不如光明府那把易刃珍贵,但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刀。他拿起来,拔刀出鞘,消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像一片柳叶。

    “怎么样,很适合你吧?”苟旦问。

    “适合是适合,可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不太好吧?”赵玉奇有点惴惴不安。

    “什么好不好的。别磨叽了!”苟旦不再理他。

    赵玉立不乐意了,他拉了拉苟旦的袖子,苟旦根本不理他,只顾着喝酒。

    赵玉立腾地站起来,说:“苟旦,我的呢?”

    “什么你的?”

    “我的礼物啊!”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问别人要礼物!”

    “我就不管,你给了哥礼物,就得给我。”赵玉立说。

    苟旦受不了赵玉立这女人般的撒泼样,这才说了:“赵二,我给你准备了,但还在构思中。你可要有点耐心。我可以保证的是,给你的礼物比给你哥的还要好,不对,应该说,要好太多!”

    “真的假的?”赵玉立一脸不信。

    “对天发誓!”苟旦认真地说。赵玉立这才相信了,他一直追问苟旦要送自己什么礼物,苟旦却故作神秘,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