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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羽苦笑,在闹下去,指定让面前这位城主看了笑话。
“拓跋前辈安好?”
风羽阻挡了风离的举动,对拓跋天佑行礼,不管如何,礼节也算是沟通的一种技巧。
“哈哈,好好,风羽啊,没想到你进步如此神速啊,我看你又要突破了?”拓跋天佑笑嘻嘻的道,却也不失威严。
“几位贵客,快府里一叙,怠慢之处,望海涵!”城主确定风羽的身份无疑,极为激动。
府内议事大厅。
几人逐步落座,风羽也不在寒暄,而是开门见山:“前辈,我需要你的那方副玺!”
“副玺?好!”拓跋天佑极为慷慨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布袋,随手一扔,扔向了风羽的手中。
全大厅的人瞠目结舌,就连风羽经历这么多,都有些接受不了拓跋天佑的举动。
堂堂一皇朝,上一代的十皇子,掌控副玺,竟然随手扔给别人,不问用途,不问意欲为何?
“这么看着我作甚?想用就拿去用,就算天玑皇朝垮了,与我何干?哼,一群自以为的皇室,狗眼看人低,垮了也就垮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风羽突然觉得这方副玺沉甸甸的。
“拓跋天佑,我现在才发现你做了一件人事,好!”风离可不管这么多,大声夸赞拓跋天佑的举动,而那拓跋天佑却乐呵呵的,很是受用。
“这...世界乱了!”
商河城城主很想祈祷神保佑他,这府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人啊。
一个月前,这个家伙拿着真实的天玑皇朝皇室勋章前来投宿。他可不敢怠慢,安置下来。
今天这个文弱的城主才知道,尼玛,这是一个血统最纯净的皇室成员,地位崇高,一语间,可注定一个王朝的繁荣昌盛啊。
然而这个家伙却被风家的子嗣调侃,不但不生气,还喜气洋洋?
“越看越像...”白昊苍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白昊苍,我今天不把你的嘴撕烂,我...我...”风离恶狠狠的咆哮,声震整座府邸。白昊苍一惊,捂着嘴‘嗖’的一下,不见了。
风羽尴尬至极,笑嘻嘻的道:“我身边一群怪人,城主不要计较。”
“额,哪里哪里,我这就去准备洗尘宴,为诸位接风洗尘!”
风羽摆手,给风雷等人打了个眼色,道:“我们有重任在身,不宜久留,多谢城主美意!”
中午时分,风羽等人走出了城主府,与他们一起前行的还有拓跋天佑。此时,这个家伙更像一个吟游诗人般,没有固定之所,终于等到风羽等人的到来,哪有舍弃之理?
下午,一行六人赶到了西南边境,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翌日,天际还没有泛白,风羽等人便起身奔向了虚月王朝。北方边境吃紧,不能有任何耽搁,不然也许就在下几个呼吸间,北方边境的百姓与官兵将遭殃,血溅当场。
直到晚上,风羽终于经过一个个城池,见到了虚月王朝的王上....
......
七天,对于东荒大陆来说,一晃而过,眨眼即逝。
可是这七天对于交战的大黎于北疆王朝来说,每一个呼吸间,每一盏茶的时刻,都很重要,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缺。
最重要的还是时间!
神风军团利用最近一段时间,撤出了六城,基本上许多城池的原住民都很配合,一些不愿离开家乡的百姓,也在亲朋好友的劝说下,动摇离开。
毕竟,留在一座即将破灭的城池,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理想?
六城空空荡荡,宛如死域,加上前段时间云帆城被屠城,映射着这空无一人的六座城池,极为阴森可怕,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嘶喊,在咆哮...
而图郎带领的草原狼军团终于在七天后动了,他们准备充足,不管粮草,皮甲,武器,都一应俱全,为了迎接寒冷的冬季,他们一部分战士还奢侈的穿上了羊裘等保暖衣物,可谓是下了血本。
最重要的是,在图郎带领的军团中,还有一个特别的旗团,他们每人的胯下骑乘的不是战马,而是...狼!
足足有五千人的旗团,配备了五千条高大凶猛的草原狼为坐骑,那么这旗团的战斗力...
“既然,你们识好歹,让出这么多城池,那我就接下了,不过六城不够啊!”图郎与他的亲卫站在一座空城的城墙,看向大黎王都的方向,眼中的贪欲愈来愈盛。
“传令,集合部队,向前挺近一百公里!”
“是将军!”!
....
两天后,清晨,北蜀郡的郡城,北蜀城,一声嘹亮的号角惊醒城中所有的百姓与官兵。
大地开始轰鸣,桌面的茶杯抖动,家犬、家禽不安的狂吼与尖叫。
北蜀城一片荒野地带,帅帐内,一兵士慌张来报:“太子殿下,将军,北疆军团兵临城下,聚集兵力约二十多万,他们..他们...还有一个旗团的狼骑战士!”
风羿脸色微微一变:“这些妖兽,又要弃东、南大陆法则于不顾吗?”
“不知道大羽王虚月之行如何了!”秦枫殇附和,脸色一丝担忧而过。
“我们才刚刚撤出六城,按照计划要最起码在撤出两城,方才可以实行引敌深入之计,现在为时尚早!”弓文斌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不管如何,等小羽的消息,去城墙!”风羿最后发号施令。
半个时辰后,风羿等人站在了北蜀城的城墙上,凝目注视这壮观的一幕。
历史以来,北疆王朝攻城略地,只是派遣一个军团的兵力,没有一次例外,然而现在,他们足足遣出了二十多万的兵力,两个军团。
黑压压的一片,是窒息的气息,恐惧的弥漫。
当风羿等人站定,黑压压的二十几万人,集体抽出战刀,本是弱小至极的声音,却在二十几万人集体的动作下,形成一股最压抑的感触。
“城墙上的将领听着,让出北蜀郡,不然杀无赦!”图郎的亲卫驭马向前,运足中气大吼,语气无比蛮横。
“那人怎么如此熟悉?”图郎凝目,虽相距甚远,但他却想要极力看清那人,熟悉之感遍布全身。
“啊,怎么会是他?”
图郎毕竟是武王,要想看清千米距离之物,也不是难事,只是他的震惊却让身边的亲卫不明所以。
“将军说的是谁?”
“神风将!风羿!”
“怎么可能?”几个贴身亲卫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风羿就算从大黎的大牢走出来,也不可能走上战场。
因为多方面的打击,一个武者的身心,身体等多方面因素,并不是一时半会所能弥补的。
“看来秦文轩并不是骗我,他确实栽了!”图郎意识到事情的原委,自言自语的道。谁也听不出他语气中到底是何情绪。
“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哈哈哈!”图郎突然疯狂大笑,借用真气之力传遍整个战场。
“风羿,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以为你是皇者?哼,今天我就要为我二弟报仇,我要屠灭你们整个北蜀郡!”
图郎状若疯癫,再无从容,飞身跃到一杆北疆大旗的顶端,手中的骑枪直指风羿,傲然无匹。
然而,风羿却突然放松,放声大笑,这一刹那,风羿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风羽。那个以前抱负有,却柔弱的小子。
“图郎将军,我老了,做不上你的对手了,所以,现在神风军团的将军不是我。”风羿回以声音,平淡无波。
“你不是神风将领?是何人?”
“哈哈哈,是我老大!”忽然一个声音在城墙上响彻,语气轻浮,调侃之意颇重。
“恩?”图郎蹙眉,闭目睁眼,仔细看向城墙。
只见城墙毫无征兆的多了几个少年与青年,其中一人白衣飘飘,满头黑丝无风自动,单手负后,傲立城墙。
“图郎,好大的胆子!”风羽爆喝,传至整个战场,不管敌我双方,精神为之一震,耳晕目眩。
单单一句话,造成了力压全场的效果。
“哪来的毛头小子,可敢下来陪爷爷一战!”图郎的亲卫怒容满面,飞身向前,刀指风羽。
“噗!”
距离城墙较近的将士们,不管敌我双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少年,只是轻轻一指点出,刚才叫嚣的亲卫,胸口立刻被洞穿,毙命当场。
“你...”图郎暴怒。
“图郎将军发怒了?好,那我来告诉你,我大黎之人的怒去。”
“我大黎与你北疆历朝历代井水不犯河水,好久之前,我大黎年年接济你们北疆,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你们越来越壮大,开始反扑我大黎,年年无数的将士死于你们斩.马刀下,无数无辜的百姓被你们奸.淫掳掠!”
“然而前段时间,整整一座城池的兵士与百姓,死于你们的刀下,试问你们于心何忍!”
风羽说话的同时,北蜀郡城,城门后面,!数十万的将士手中的兵器紧紧的攥着,每一个人都青筋暴起,牙齿紧咬,双眼赤红。
“哈哈哈,一个没有行成人礼的毛头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风羿,我问你,你大黎无人了吗?”
图郎表面冷笑不在乎,其实心里却紧绷到了极点,草原人常年在外游牧,对于危险感知,他们比安稳的大黎之人更甚。
“哈哈哈哈!”
草原军团之人实力较低,没有那么多的危险感知,听到将军话语,哄堂大笑,二十万人,笑声连成一片,震散云霄。
“将军!战吧!”
城中,严阵以待的将士们嘶吼,传入战场,丝毫不亚于那大笑之声。
风羽起身飞跃,立于一大黎王旗旗杆之顶端,傲然而问:“图郎,你现在愿退兵吗?”
“你白日做梦?”
“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