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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陌染讪笑着躲开护士的魔爪，指着站在一旁的靳聿怀道：“这个……你应该问那位。”
护士转眸望去，瞬间怔住了。
“你，你你，你是靳导？”
靳聿怀没有带墨镜或包装自己的习惯，再加上导演属于幕后，不想明星一般光鲜亮丽站在镜头前，也不会受到媒体过多关注，所以便忽略了有人会认出自己的情况。
现在，没有意料之中的冷静，反而多了一丝无措。
苏棠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眸子轻轻转动，落在靳聿怀身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世间一切都无法惊起他眼底的波澜。
“你好，我是靳聿怀。”被人认出，靳聿怀没有丝毫想掩饰的意味。
从靳聿怀本尊口中得到确认，护士惊讶得掩住红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偏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靳聿怀，眸色微滞。
她这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运气没谁了。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那个前几天被爆黑料的女明星！”之前在微博上刷到的新闻在脑海中一闪，女护士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别多想，我们只是纯洁的导演和演员关系！”护士八卦的眼神在苏棠和靳聿怀之前徘徊，看得靳聿怀满身不自在。
这句话说出口后，靳聿怀就后悔了。
怎么听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李护士，别出去乱说啊！”楚陌染朝着女护士眨眨眼，女护士被楚陌染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
她连忙点头，保证道：“放心放心！我嘴最严了！”
楚陌染额头多了三条黑线，无奈得挥挥手，示意女护士出去。
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靳聿怀，没想到给自己添了堵。
实在太得不偿失了。
“这个地方就留给你们了，我等下还有一台手术，怎么也得俩小时吧。睡哪儿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楚陌染朝着靳聿怀眨眨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勾人夺魄，说是魅惑众生也不为过。
靳聿怀看着他那张脸，恨不得上去撕烂他的嘴。
他无奈扶额，心里暗暗思考认识这么一个损友，自己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方楚陌染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棠趴在床上，安静的不像话。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双好看的眸子没有半点焦距，像是一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娃娃。
“你，还好吧？”
苏棠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没有回答他。
“你……还好吧？”没有得到回答，靳聿怀迟疑了一瞬，走上前。
见苏棠失魂落魄得趴在床上，嘴里不停呓语着什么，像是陷入眸中困境无法挣脱，靳聿怀呼吸一滞。
“苏棠？苏棠？你别吓我——”靳聿怀伸手在苏棠眼前晃了晃，不见半点反应，心骤然一紧，连忙握住她的肩膀，抱住她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苏棠？你特么别闹了！”
靳聿怀将苏棠的脸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近在咫尺的眸子依旧没有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