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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又名南岳,是五岳之一,衡山七十二群峰,层峦叠嶂,气势磅礴,素以寿岳独秀著称于世。由于气候条件较其他四岳为好,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素以祝融峰之高、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方广寺之深堪称“衡山四绝”;春观花、夏看云、秋望日、冬赏雪为“衡山四季佳景”。
虎仔一行一路狂奔,虎仔一路喊道:“老伯,我们是去哪里?我还要去南岳衡山拜祭父母亲!烦请你”那老头也不搭话,兀自赶着马狂奔由于天气炎热,汗如雨下,过了一个多时辰,老头才道:“小朋友,到了!”
虎仔一看,果然到了一座风景秀美的大山脚下,山底的界碑上写有“南岳衡山”四个字,,道:“老伯,你刚才手里是什么物事?它怎能有如此神威,竟然将那一帮凶和尚全部吓退了!还有,你的武功好厉害,我那伯伯和婶婶不知有危险么?”
那老头跳下车来,道:“老夫一向不喜卷入江湖恩怨。小兄弟,你我算是有缘,受一个朋友之托,老夫不得不救你!那朋友暂不便出面!老夫也顺便救了这个小丫头。刚才好险,老夫拿了个假的物事才吓退了他们。老夫观察你良久,希望没看错人!刚才那油饼店的夫妇我已经看出必定是江湖中的高手,寻常人物绝对奈何不了他们。老夫将你带走,也省得他们要分心照顾你!今日老夫另有要事,他日定会再会!”接着长啸一声。那声音中气十足,响彻云霄。只闻听空中一声长长的雕鸣
老头道:“如此就此别过!”虎仔急道:“老伯且慢”老头道:“还有何事?”虎仔道:“这位姑娘受了重伤,还请老伯一救!”
老头摇头皱眉道:“这个不行!宫中有以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猪、龙十二生肖命名的十二密卫,他们是皇帝身边最贴身的侍卫。都是第一流的好手。刚才那支箭便是十二密卫中鼠侍卫的标志。这十二密卫和那二十八星宿齐名。这姑娘是中了宫中的剧毒好像又不对宫中有的只是孔雀胆、鹤顶红之类的毒药,那么应该是异域的奇毒了,或许是毒龙之毒也不一定但宫中为何会有此异毒此毒无药可解,老夫也无可奈何!所谓生死有命,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还有,有个朋友应该与你有缘,你们定会相见!老夫也与你会有再会之期”说话中,神秘老人已经腾空骑雕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那马车上躺着的的红衣女子已经昏迷不醒。虎仔心急如焚,虽然腹中饥饿干渴,却也顾不上,跳下车来,用马鞭抽赶着马儿沿着崎岖的山路不断上行。那马儿也着实累了,缓步而行,备感吃力。两旁的奇花翠竹秀丽风景已经无暇欣赏,只闻知了在树梢上“吱吱吱吱”叫个不绝。偶尔发现山间几道清流小瀑,他便与马儿饮了些清凉的泉水消暑。然后继续前行,越往上行,却渐渐有微凉之意。偶尔一阵凉风袭来,让人顿感清爽。
待接近半山腰,一个藏于茂密丛林中的寺庙依稀可见.虎仔催马而行,来到寺庙前。那庙门前两边各摆有一个石狮子。庙门上方的牌匾写有“上封寺”三个大字。虎仔急忙上前敲门。连敲六下,一个小和尚打开门来,打量了他们一眼,双手合十道:“施主,主持料到今天有贵客登门,请随小僧来!”
虎仔将马拴好,背上那红衣女子,随那小和尚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一个厢房。厢房正中端坐着一个灰衣老僧,慈眉善目,左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右手衣袖却空荡荡的。他旁边坐着一个手捧佛经念诵的年轻僧人,那僧人气质不凡,似乎是刚入空门不久。虎仔正待跪下向其叩头,却觉一股大力将其托起。
灰衣老僧道:“贫僧法号觉心,你旁边这位是绝尘大师,不知小施主为何事而来?”虎仔分别见礼过了两位大师。但总感觉那绝尘与普通僧人有不同之处,尤其那种独特的气质说不上来。他简要述说了该前因后果。觉心仔细询问了他义父母的体貌特征,感慨地道:“原来你是我恩公收养的孩子。老衲当年愧对名医称号,因为强敌将至,,所以不肯耗损真元施救于一个绝症病人,以致于其夫人认为老衲延误了其丈夫救治时间且见死不救,一直追杀老衲,穷追不舍……还砍掉了老衲一条胳膊……老衲断臂之时,幸得恩公相救,留下一条贱命!老衲本已弃医多年,发誓今生不再医人。可惜恩公已经仙逝,但恩人有后,老衲欣喜莫名,有事相求,岂能袖手旁观,自当全力而为!唉……这寺庙东边却有一座新坟,因怕招惹事端,未写碑铭,应该便是你那亲生父母埋葬之处。”
虎仔这才知道他右袖空空便是少了一臂之故。虎仔将那女子脸朝下轻轻置于地上。老僧轻轻将她的头扳转,只觉她身体皮肤奇寒和极热反复交替,身子不断发抖,探了探其鼻息,一息尚存,于是将一粒红色药丸喂入其樱桃小口中让其服下,仔细看了看她背心中箭处,伤口已经溃烂,流出墨绿色血液,不由惊恐万状道:“小施主,这种剧毒中土从不曾有……奇怪!奇怪!”
他沉思了一阵道:“这似乎是一种异域的怪毒,此毒极其罕见,为天下顶级毒物……用此毒天下间只有三人有可能。即天下三大毒尊。分别为毒龙岛主、万毒蜂后、皇宫司毒监。但万毒蜂后、皇宫掌毒太监所用毒物我皆有所闻。中毒症状均与此不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毒龙之毒。但毒龙岛位于万里外的爪哇国。此毒如此罕见,又非常霸道。我虽未见过,却有所闻。毒龙又称巨蜥,它们在当地就是食物链顶级的超级杀戮机器,下颚前部有巨大的毒腺管,因其喜好以腐尸为食,口腔滋生大量毒液,还有一根复杂的毒腺,会让被其咬伤的猎物血压降低从而流黑绿色血不止,皮肤上出现绿色斑点然后全身溃烂感染而死,最后化为恶臭的一滩脓血。毒龙的唾液杀伤力极强,一滴就足以毒死十头大象。这只箭头应该是涂抹了毒龙的唾液,故剧毒无比!天下间无药可解!这女子应该深谙用毒之道,服用过不少抗毒的药物,要不然活不到现在!老衲用九灵草和茯苓、天山雪莲制成的九还丹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的发作。即使如此,最多一个月她还是会毒发身亡。只怕到时老衲也无能为力!”
(注:爪哇国为现今印度尼西亚属地。毒龙岛现称科莫多岛。)
觉心又道:“你扶女施主先去内堂歇息,将她背上毒箭拔出。我再给她敷药止血。”虎仔依言背起那女子,由小和尚带路,转过几个弯,来到一间简陋的厢房。里面摆设的床榻、桌椅陈旧却一尘不染,显是有人经常打扫之故。虎仔将仍然背心朝上那女子置于榻上。他咬了咬牙,一下将那女子背上的羽箭拔出,只听一声惨呼,一道血箭射出,喷溅到天花板上,染红了一大片。那女子吃痛加上药力的效果,悠悠醒转觉心见虎仔满身血污,给他找了件干净的僧袍换上。红衣女子朦胧中见到身旁的身穿僧袍的小和尚模样吃了一惊,第一反映便是那黑衣恶僧,声色俱厉地道:“你们是何人?想对本姑娘意欲何为?”手指一弹,一道红色轻烟向虎仔射出。觉心大师唤了声“不可”,却为时已晚。虎仔突感手上、脸上剧痒无比,不得不用手指狠抓,抓出道道血痕。弄得死去活来,大叫:“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好人……”红衣女子动手后,牵动背心伤口处鲜血不断渗出,不由眉头一皱,牙关紧咬,强忍痛楚。
觉心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此举太过!你前面用的可是五彩毒蛾粉,后面不知又用何物?施主以怨报德,错怪好人了!”红衣女子见觉心慈眉善目,惊惧之情稍去了几分,道:“大师也是用毒行家么?居然能一眼识破此毒来历?”觉心大师道:“五彩毒蛾粉虽有毒性,但毒性较轻,只是奇痒无比,但如无解药,中者要痒得抓到至死方休。罪过,还请女施主赐予解药。”红衣女子冷冷地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大师既是方外高人,烦请医好本姑娘,届时解药自当双手奉上。”
觉心指着虎仔道:“姑娘受了重伤,是这位小施主将你背到这里。老衲受恩公所托,自当尽力而为。姑娘此举大无必要。只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只有看姑娘的造化了。”掏出一个红色小瓶道:“先请女施主将此药敷在伤口上止血!”红衣女子想到一路被一个陌生男子背到此处,脸上微微一红,道:“谅你们不敢耍什么花样。”她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虎仔道:“你来!其他人回避!小心点,你若看到本姑娘的肌肤或是有什么不轨之举,本姑娘就将你眼珠子挖出来!”说话间脸色煞白,原来背上伤口又有墨绿色血液渗出……
虎仔接过药瓶。觉心带了刚才那小和尚退出来,掩上房门。红衣女子坐在床上,背向着他。虎仔忍住剧痒,见她伤口处衣服满是血渍,只得闭眼将其污染的衣服一下撕开,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左脸已经挨了一个耳光。红衣女子骂道:“你敢轻薄本姑娘?”虎仔怒道:“如此姑娘的伤请自己上药吧!我不管了!”赌气走开坐在地上。只觉剧痒难忍,又四处抓挠起来,身上皮肤已经抓出道道血痕。红衣女子无奈,突然柔声道:“小和尚,我不打你了!你继续上药吧!”虎仔想到她年纪轻轻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心中一软,道:“你求我……并保证不再打我,替我解了这痒毒……我再给你治……”红衣女子怒火中烧,但背上疼痛难忍,血流不止,想到再叫他人也是不妥,只得强忍住气道:“小和尚,我求你治……我发誓保证不打你了……我给你解毒……”她见虎仔头上只有几缕短发又穿着僧袍,以为也是庙里的和尚。虎仔缓步走来,在它伤口处一看,发现伤口周围的肉甚至已化脓腐烂发臭,不由吃了一惊。虎仔也略懂医理,当下点燃桌子上一根红烛,掏出一把小刀,将刀锋放在烛火上烧烤。
红衣女子叫道:“喂,你干什么!”虎仔喝道:“你伤口的肉已经污染,溃烂化脓,必须削去!”红衣女子想了想,不再做声。虎仔又来到榻边,只觉她背上除了伤口处外,其余肌肤雪白,如同凝脂白玉,一时看得呆了,他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心道:可惜她脸上长满疙瘩,否则可能也是个美女。红衣女子气急地道:“小和尚,你看什么……再看……当心我将你狗眼挖出来!”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虎仔不敢再看,用消毒的小刀将她伤口处的腐肉刮掉,红衣女子连声哀叫,最后抓住他左手,狠狠咬将上去……虎仔知道她此时剧痛钻心,忍住痛让她咬住左手,反而觉得奇痒稍减。他将腐肉刮完后,将黑血挤掉,然后打开小瓶塞子,从里倒出些白色药粉均匀涂抹在她伤口上,又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条,为她包扎好伤口,心里暗暗佩服。红衣女子也放开他手,他长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刚刚憋了一阵的一个响屁也随之释放。只听得“啪”的又一声脆响,右脸又挨了一个耳光,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他急怒攻心,大叫道:“姑娘,你不守承诺,为何又打我?岂可言而无信?”
红衣女子叱道:“你竟敢当着本姑娘放屁?你还敢威胁本姑娘,逼本姑娘发誓!再说,我又是什么大丈夫?为什么不可以言而无信?”虎仔哭笑不得。怪不得人们说越是漂亮姑娘话越不可信。虎仔怒道:“你答应给我解毒也是假的么?”红衣女子道:“本姑娘说过每句话都不算吗?你当本姑娘的耳光是白挨的吗?”虎仔果觉手上和脸上不再痒了。原来,刚才那记耳光也顺带将其痒毒解了,不由心下大悦。红衣女子冷冷地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看了本姑娘冰清玉洁的身体,一定会把你的一双贼眼挖出来!暂时寄着。”虽如此说,声音却温柔了许多。
忽听外面小和尚的声音道:“师父,门外来了一胖一瘦两个丐帮的老婆婆!她们一个自称姓史和一个自称姓汤,她们非要进来化些斋饭,我拦不住!她们已经到了大堂!”听得觉心的声音道:“老衲去看看!”两人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往大堂的方向而去。红衣女子道:“你扶我去大堂那看看!”虎仔皱眉道:“主人未邀请,你又有伤在身。还是待会再说吧。”红衣女子怒道:“你敢不听我的话,是不是还想再尝尝痒粉的味道?”虎仔不禁打了个寒战,只得道:“我听姑娘的便是。”红衣女子道:“走……”虎仔扶着她缓步来到大堂内侧的一屏风后。
他们发现觉心、绝尘大师坐在大堂的一蒲团上。他们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素食和一盘馒头。他前面站立了两名衣衫褴褛的老妇乞丐,一胖一瘦,都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各自拄着拐杖,手托一个烂钵,眼光如鹰,四处打量,似乎在搜寻什么。胖乞丐压低声音,鞠了一躬道:“大师,老身有礼了!”觉心大师道:“女施主莫非是丐帮的史婆婆和汤婆婆?二位大驾光临乃敝寺之幸!有礼。明静,将这些斋饭端去给女施主”。原来丐帮史婆婆和汤婆婆两位婆婆武功甚高,在江湖上名气极响。那叫明净的小和尚应了一声,端了斋饭过去。两乞丐谢了一声,却浑不在意,眼光四处扫射,突然停留在绝尘的身上。
红衣女子轻声道:“你注意到吗?既然是乞丐,应该食不果腹,哪有这么胖的?她故意压低声音,但声音仍然有些尖,应该是在隐藏自己的原音。还有,那瘦的双手皮肤雪白嫩滑,老年人怎可能有如此皮肤?再说,既然是乞丐,哪有见了斋饭不两眼放光的道理。她们却始终没有看过那斋饭,他们的眼光始终象盯着唐僧肉一样盯着那年轻的和尚!说明她们不是真正的乞丐!小子,学着点!记住,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面!更不可动手!”
虎仔定睛仔细一看,果是如此,不由心下佩服,点了点头。难道那年轻和尚绝尘有什么异样?只见他面色白皙,五官端正,有一种脱俗的气质,除此外也无特别。只觉红衣女子几根柔软秀丽的发丝轻轻在耳边微拂,吐气如兰,一股淡淡的幽幽体香直钻鼻端,不由又有些意乱神迷。红衣女子挨他很近,嗅到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俏脸上也微微一红。这时,那瘦丐似乎闻到了什么,手一扬,一道白光向屏风处射去。突然屏风后也是一道白光射出,只听“铛”的一声,两只银镖同时落地,回旋不止那胖丐也随之跃起,手中拐杖“力劈华山”式向绝尘僧人头顶砸落。却突然“唉”的一声从半空跌落,显然是中了什么物事。原来是虎仔弹出石子射中了她脚踝,她吃痛跌落。
那瘦丐见那镖是与自己相同的银蛇镖,怒喝道:“小师妹,怪不得我刚才闻到了五彩毒蛾粉的味道,你果然在这里!你私自逃离蜂王谷,还偷了师父花了十年心血炼成的秘制百毒王浆。还不束手就擒,跟我回蜂王谷接受师父惩罚!”胖丐也摸了摸疼痛的右脚踝恶狠狠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我的大仇人在此,兰儿你也在此!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也在这里!今天全齐了!小师妹,师父平时如此宠爱你,必定不会杀你,你跟我们回去吧!但这个和尚师姐必须找他算账!五年前你姐夫就是被他害死的!”
觉心道了声:“善哉,善哉!和弥陀佛!”他回忆起来,当年那追命女子的音容相貌依稀便是此胖丐。却万万没想到,这红衣女子竟然也是蜂王谷万毒蜂后的徒弟。他朗声道:“女施主当年求我医治先夫。但先夫来时已经身患绝症,未必有力回天,且你也已断我一臂膀,施主何必苦苦相逼?”易红喝道:“废话少说!你见死不救,先夫终归死在你手上!一命偿一命吧!”但他眼睛却死盯着那年轻僧人绝尘。
只见两丐扯去头上的白色假发,撕去脸上的满是皱纹的人皮面具,都约莫三十左右,一个鹅蛋脸偏瘦,一个圆脸较为丰满,虽不是十分美丽,却也端庄。原来这红衣女子名为仇璧兰,稍胖女子叫易红,瘦女子名叫程慕华,身后有一条扎着金环的长发辫。三人为师姐妹,同拜在万毒蜂后名下。却听易红道:“仇璧兰……小师妹,想不到你还养了贼汉子!”随手抓了一名小和尚向屏风后丢去。仇璧兰刚叫了声:“别动……”虎仔已跳将出来,将那和尚接在手中,却忽感手心一阵刺痛,接着渐渐麻木,赶紧将那和尚放下,那和尚脸色乌青,全身麻木,显然中了剧毒,手背上现出数条交叉的黑线。
易红大怒,手指向虎仔一弹,却是虚招,接着另一指闪电般朝绝尘方向弹去,一片薄薄的红色烟雾向绝尘罩去仇璧兰惊呼叫道:“七心毒蟾通心粉!”眼看救援不及,虎仔最靠近那绝尘和尚,于是抢一步挺身而出,拦在绝尘前面。原来,虎仔见自己反正已经中毒,不如索性一起挡住那毒雾,救了那和尚。这时只觉得全身越来越麻木,脚下竟然难以移动半步。仇璧兰跟着奔了出来,接连封了他胸口几个大穴,娇斥道:“混小子,你不听我话,赶着奔阎王殿么?这毒物瞬间攻心!”只觉背心一痛,又有鲜血渗出,不由脚下一个踉跄。她强忍疼痛,粉脸煞白,低声严厉地道:“你已中毒,赶快静坐不动!等下无论怎样,你都不要与她们动手!若情形不对,独自逃命去吧!屏风后有一小瓶,可延缓你性命!”
接着,她朗声道:“璧兰身负血海深仇,岂能不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待我报得大仇再回来向师父请罪。偷百毒王浆情非得已,蜂王谷四处毒瘴,众多用毒高手把守,毒虫毒花毒草遍地,如无百毒王浆,我如何能出谷?请师姐们念在往昔情谊,高抬贵手放小妹一马!”
程慕华阴阴地道:“没错,师父爱你如掌上明珠,未必会杀你,但你私自逃离,偷百毒王浆,还与朝廷锦衣卫为敌,这些都坏了蜂王谷的规矩,师父必定会责罚你!这些都算了!最大的问题也就怪师父不该偏爱你,万一师父头脑发热,蜂王谷的谷主之位岂不有可能落在你头上?我和你师姐辛辛苦苦经营多年,哪还有份?莫怪师姐无情,你自行了断吧?否则我们寝食难安啊!何况外面贴满告示,锦衣卫的高手也到处追杀你,天下之大你无处可以容身!平日我们未必能胜你,可如今你受了伤,嘿嘿……觉性,你将身旁那僧人和我师妹交出,我们的仇怨便一笔勾销吧?”
觉性道:“我身旁此人只是一普通僧人,乃我师弟,你要他性命有何道理?”说话间,程慕华手指一弹,两片红色的薄雾分别向绝尘和璧兰罩去……看来她最在意的反而是这个两个人。这时屋顶上突然落下手持双刀的两名僧人,护在那僧人绝尘之前。但两人当即惨叫一声,叫道:“主人快走!”倒地抽搐不止,显然中了剧毒,全身肌肤现出蛤蟆背上的风团疙瘩
觉性急道:“老衲一死无憾!万求诸位救下舍师弟!”璧兰抢上一步,将那绝尘拖入屏风后。却听得似猴、鸡、鼠等阴测测的怪笑声响起,大约有连续五六声,仇璧兰暗自心惊:这笑声应该是大内十二生肖密卫到了,听声音至少到了六七位。果然,一个小和尚慌慌张跑进来道:“师父,寺庙外密集了大批锦衣卫!到处都是弓箭手,还有火炮!”仇璧兰道:“师姐好狠毒,师父严令七星毒蟾通心粉无药可解,禁忌使用,此乃禁毒……想不到你们还与锦衣卫相勾结?”原来此毒中后开始会让人皮肤烧灼伤,从头至脚浑身长满红褐色小疙瘩,如同癞蛤蟆身上的疙瘩丹毒一般,毒气在一炷香后迅速攻心,然后一天后皮肤溃烂而死,死者形状可怖,等于完全毁容。即使能解毒也可能容颜尽毁。但凡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颜,所以宁可死也不愿受此酷刑。
她屏住呼吸,迅速抽出腰间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竟然是失传已久的“玄霜剑法”,舞动如彩蝶飞舞,霜雪漫天,护住周身,背心血液却不断渗出……程慕华折断手中拐杖,从中取出一对银钩,分上中下三路疾风骤雨般猛攻。仇璧兰有伤在身,数十招后体力渐渐不支,倍感吃力,背上伤痛加剧……另一边,易红也闪电般向觉心连下杀手。
虎仔突然又发现左掌又痒又痛竟然肿大如馒头般。他走到屏风后,发现一个乳白色的瓶子,瓶子上刻有“王浆”二字。他略一思索,捡起瓶子放入怀中。程慕华又使一个八方风雨式,双钩幻化无穷,已将仇璧兰完全罩在钩影中,仇璧兰她左肩衣衫已被划开一条口子,露出雪白的玉肤来,血流不止……眼见对准她脑门那一钩万难抵挡……
虎仔出来后眼见情势危急,暗恨自己武功低微。他年纪尚轻,加上天资所限,只从义父义母处学得一些防身的粗浅拳脚,但遇到高手必然不堪一击。危急时刻,脑海中忽然想起东北虎捕猎时的一些绝妙杀手,心中顿有所悟,突然一声大吼。由于他常年与老虎为伴,加上休息吐纳之术和玄天功法,一声长吼,加上身体壮实,中气十足,这一声虎吼学了个九成象,声震苍穹,远远传了开去,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将众人惊呆。
程慕华因受惊心中一颤,手中银钩差点落地。虎仔划破掌心黑黝黝的地方,挤出一些黑血,顿时精神一振,麻木的地方又恢复了些知觉,迅速掀起身旁一张长凳向她掷去……接着,一个虎扑式,掌变虎爪,接连出击,俨然就是武林中“猛虎下山”、“黑虎掏心”、“虎落平阳”招式的升级版,由于玄天功法初有功底,加上是玩命的打法,更逼真也更显威力。但由于临敌经验不足,只攻不守,自己也门户大开。程慕华大惊,先用双钩架住袭来的长凳,发现其虎爪袭来的这些古怪招数与平日所遇大不相同,当下不免心神大乱,连连后退避让,被他抓去左肩大片衣襟,十分狼狈。
实际上虎仔武功本与其有一定距离,只是先声夺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久战可能非其敌手。且数招一过,他手越来越麻,毒性渐渐发作。果然程慕华一缓过神来,瞧准其空裆,身后长发辫突然立起,变成响尾蛇的蛇尾,节节相连发出一连串的“嘀嘀嘀嘀”声,如同钢鞭一般狠抽在虎仔右脸上,竟然是蜂王谷秘传的“响尾三击”绝技之一,该绝技系万毒蜂后当年从响尾蛇对猎物的攻击中获得灵感而独创,一度名震江湖。
虎仔只觉脸上和双眼火辣辣一阵剧痛,接着渐渐麻木,双目难以睁开,只觉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接着一道巨力袭来,他顿失重心向后直甩出去……觉心竭尽全身功力,双掌画圈推出,似乎推开自己蒲团下一道暗门,一道金光顿时笼罩在小虎他们身前,喝道:“你们快走!”隐约见前方扬起一阵白雾,顿时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一条疑似腰带的物体飞来系住了其腰身,小虎迷糊中发现那绝尘,抽出自己腰带抛出卷住了绝尘的身子,自己身体往后飘去,似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令人心醉的幽香……接着一个软玉温香般的身体与自己紧挨在一起,两人一起向一个无底的深渊落下,以后的事情就浑然不知了……但那手中腰带突然断裂,绝尘的身子似乎又落入另一个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