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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和宫的午后一片安宁,唯有鸣蝉发出单调而寂寞的声音。
庭院中高大的梧桐遮天蔽日,茂密的墨绿色枝叶在夏风中沙沙作响,将刺目的日光分割成细碎的小块,带着一抹清凉的绿色投洒在银红色纱窗上,柔和的光影恬静而闲适。
比起门庭空旷的养心殿,至少心理上感觉凉爽多了。
“还是你这儿好。”
萧义琛披了件明黄色的中衣,懒散地站在窗前望向庭院。他倒背着双手,悠闲地摇着折扇,缓缓说道:“果然还是要多种些树木,最好再挖个池塘——到了夏天,宫里头但凡是邻着水塘的园子,总会比别处更加凉爽些。”
铁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说蚊子还更多了呢?前几天乐宁公主时常跑去施工中的御花园玩,回回经过荷花池都被叮得一头包,现在说什么也再不去了。
铁狐心里叹气却也不跟他争执,正忙着埋头整理着桌上那一大片散乱的奏折,只随口附和着称是。
萧义琛这皇帝当的,虽说并不算懒政,但这看一本折子就要到处晃荡半天的坏毛病真是怪烦人的;你若催他快点看,他就戏精上身推说自己拖延症发作全身头疼,索性再歇个晌觉去。
——反正朕都已经被大臣们骂成昏君了,无所畏惧。
于是他现在每天的状态就是:早上起来吃过早膳,先在养心殿的书房里坐一个时辰,然后爬到邻窗的凉榻上再歪一个时辰,约摸能看个十来份折子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用过午膳后,就嫌养心殿上太热呆不住,便开始四处寻个凉快地方呆着——倒是也会看折子,不过就大不如上午那么认真,或者干脆让司礼监的小太监念给他听,至于会不会听着听着睡着了就随缘了。
他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同样是夏天,他在东宫顶着大太阳练习弓马骑射时也勤勉得很,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嘴上哼哼着‘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内心就是个不服管束的叛逆少年。
铁狐深知他的秉性,就趁着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先把要紧的折子挑出来、哄着他批阅完了再说别的。
当翻到户部提交上来的奏折时,铁狐不由顺手翻了几页,皱眉道:“严文通奏折上说,税法新政推行得还算顺利,可是,这国库账面上的银子怎么也不见涨啊?”
“哼。”
萧义琛冷笑一声:“早料到了,肯定是先拿去填窟窿了呗!反正只要他们想用银子,什么事都是正当!唯独朕要修个园子就是不行。”
提到银子,萧义琛回过头来:“西北王府回信了吗?”
铁狐摇头:“送信的说,现在前方正在开战,王爷亲率二十万大军深入西北戈壁追击敌军,一连数日都不见人,尚无消息传回;世子一回到王府,也立刻动身往前方军营去了,也根本见不着人。锦衣卫跟宁王府和西北军素无往来,估计他们就算是有消息也未必会告诉我们,怕是有日子等了。”
说到此处,铁狐略一停顿,问道:“要不要我去知会兵部一声,借用军方的渠道朝前方发个公函问一问?”
“那倒不必。”
萧义琛摆摆手:“战时军中传递军情的渠道十分有限,探马都金贵得很!西北大漠几百里都不见人烟,鞑子又兵神出鬼没杀机四伏,别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军情大事。”
他叹了口气:“希望萧义诚此去能振奋军心,助宁王打个漂亮的胜仗!也总算是没辜负朕的一片苦心。”
打仗的事铁狐不懂,顺从地点点头说道:“那我让手下继续原地待命便是。”
萧义琛‘嗯’了一声,再次叹息道:“打仗这事种,军心尤为重要。朕当年曾多次劝谏父皇放了萧义诚,父皇只骂朕目光短浅、不懂得其中的利害。殊不知,军心不齐乃是军中大忌,倘若君臣之间始终存有猜忌,怕是迟早生变。”
铁狐猜测道:“说不定,那一百万两黄金,便是将来为起事准备的?”
萧义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真相到底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笔黄金只能为朕所用——不能凭空消失,也不能落到严文通手里!”
铁狐扬扬眉:“那么,您真的认为,只有关小朵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萧义琛咬牙切齿道:“问题是朕有的选吗?!”
铁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向我们透露黄金消息的秦老夫人,倒是推荐了另外一个人选。”
“哦?”
萧义琛接过来,展信一观:“……厉雪竹?”
那封信不算长,大概介绍了厉雪竹的生平履历以及专长,字里行间尽是赞赏之意。
“这老太太还真是爱瞎操心。”萧义琛淡淡一笑,抖了抖信纸问道:“这人你知道吗?”
铁狐点点头:“听说她跟关小朵的关系不错。这两人一个做生意一个管账,若是能好好配合倒也不错。”
萧义琛耸耸肩:“反正事情已经交给关小朵了,就让她自己看着弄吧!朕以后就只管问她拿银子使,拿不出来就让她用脑袋抵,其他的事与朕无关。”
铁狐心里不由苦笑——果然皇帝就只想当个甩手掌柜。
“另外,还有件事。”铁狐又道:“关小朵最近遇到上点麻烦,杏花里的店面让人给砸了。”
“还有这事?林易之知道吗?”
“知道,正在从中调停。”
萧义琛显得十分意外:“前几日乐宁还天天跟朕念叨要买她新出的什么‘风扇’,店怎么还让人给砸了呢?……她找你帮忙了没有?”
“那倒是没有。昨儿个她专门跑来找我,只问我借了苏翠一日,说是要跟她去顺天府打个官司,当证人。”
“证人?……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就关小朵那脾气,吃了亏肯定也不会忍气吞声!平时她不借着锦衣卫的势力横行霸道就不错了,这怎么还能跑顺天府打起官司来了?
萧义琛一脸莫名其妙:“朕还以为她会找锦衣卫去给她撑腰——若真是那样,你可不能惯她这毛病!若是让她尝到了甜头,以后怕是更要胡作非为了呢!”
铁狐微微一笑:“皇上放心,臣妾自有分寸。”
“林易之是个老滑头,顺天府办案子朕是放心的。”萧义琛把手中的扇子一合,又想了想:“等苏翠回来的时候,你让她顺便把那什么‘风扇’带回来一个,让朕也瞧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铁狐头上三条汗:你这皇帝当得,也没比关小朵那小无赖强到哪里去啊!
“哦,还有!”
萧义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关小朵先把修园子的钱给结了,也好让内务府催着他们缩短工期快点修完!总之朕是一天也不想多等了,缺银子就只管去找关小朵要!总之叫他们赶紧的!”
铁狐发现,眼前这个貌似成熟的中年男人耍起性子来完全就跟个被宠坏的小孩一样,真是任性得让人头疼!难怪大臣们就是看不惯他这副肆意妄为的昏君样、故意跟他顶着干,还动不动就拿出太祖皇帝的遗训来训诫他,真的是很欠抽啊……
不过,铁狐不像大臣那样爱教育人,更不会把皇帝当儿子一样数落,说话也仍是一如既往地和风细雨:
“皇上稍安勿躁,臣妾这就着人去办。”
“甚好。”
¥¥¥¥¥
关小朵店面被砸的案子倒也十分好破,尤其是当关小朵提供了重要线索之后,顺天府很快就找到了林震的府上盘问。
起初,林家的家丁还死不认帐,但毕竟目击证人一大堆,最终抵赖不过便如实说了:因为关小朵拐了林家未来的少奶奶,林震气不过,就让管家带着十几个家丁去教训教训她。
只是,大时雍坊可是全京城的顶级高档社区,里头住的全是大官!别说随便哪位都惹不起,恐怕刚一动手就会被顺天府巡逻的衙役发现了。因此,他们果断选择了外城的那间店铺——柿子必须挑软的捏。
不过,认归认,林府的态度却仍旧十分嚣张,当即扔出一沓子银票来:不就是一个破店吗?小爷砸便砸了,一百两银子赔给你够不够?!老子有的是钱,这里是五百两,赶紧拿钱滚蛋。
然而关小朵的回复也很明确:不够,你起码得赔我一万两。
——一万两?!你干脆去抢!
林震虽然是个暴发户有的是钱,可也不是冤大头啊!
数额相差巨大自然是谈不拢,顺天府夹在当中也很难做:今天这是市井无赖遇上专业碰瓷儿的吗?
关小朵倒也不让官差为难:要么给钱,要么打官司。
林震一听倒是乐了:反正老子就是要跟你们打官司的,正好!
但林易之向来是个和事佬,劝道:既然并没有打伤人,那就私下和解是最好;价钱谈不拢也没关系,官府可从中调停,大家坐下来慢慢商量嘛!没必要非得闹到公堂上,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也挺忙的。
结果,万没想到原被告双方都是冲着挑事去的,一致反对。
林易之无奈,只得安排三日后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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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油爆枇杷拌蛰面】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恶女朵爷》】之第一五六章市井无赖遇上专业碰瓷儿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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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恶女朵爷》之第一五六章市井无赖遇上专业碰瓷儿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来看,就那种做派和气度,恐怕多半是公门中人。最后,往大门口一瞧,林易之不禁微微皱眉:一般情况下,顺天府审案并不设旁听席,但今天似乎是个例外,门口足足摆了三排赤漆木的高背座椅。那些座椅平时不会轻易摆出来,除非是有朝廷大员前来旁听时才特别设下的专座,然而如今早已坐满了人。旁听席正中最显眼的,是林少平和他那帮整日一起胡混的朋友们,坐在最前排中间位置扮演吃瓜群众;而他们旁边坐着一对年轻夫妇,正是户部严大人家的小姐和新招的女婿。看到这,林易之觉得还可以理解:林少平那向来是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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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凤和宫的午后一片安宁,唯有鸣蝉发出单调而寂寞的声音。
庭院中高大的梧桐遮天蔽日,茂密的墨绿色枝叶在夏风中沙沙作响,将刺目的日光分割成细碎的小块,带着一抹清凉的绿色投洒在银红色纱窗上,柔和的光影恬静而闲适。
比起门庭空旷的养心殿,至少心理上感觉凉爽多了。
“还是你这儿好。”
萧义琛披了件明黄色的中衣,懒散地站在窗前望向庭院。他倒背着双手,悠闲地摇着折扇,缓缓说道:“果然还是要多种些树木,最好再挖个池塘——到了夏天,宫里头但凡是邻着水塘的园子,总会比别处更加凉爽些。”
铁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不说蚊子还更多了呢?前几天乐宁公主时常跑去施工中的御花园玩,回回经过荷花池都被叮得一头包,现在说什么也再不去了。
铁狐心里叹气却也不跟他争执,正忙着埋头整理着桌上那一大片散乱的奏折,只随口附和着称是。
萧义琛这皇帝当的,虽说并不算懒政,但这看一本折子就要到处晃荡半天的坏毛病真是怪烦人的;你若催他快点看,他就戏精上身推说自己拖延症发作全身头疼,索性再歇个晌觉去。
——反正朕都已经被大臣们骂成昏君了,无所畏惧。
于是他现在每天的状态就是:早上起来吃过早膳,先在养心殿的书房里坐一个时辰,然后爬到邻窗的凉榻上再歪一个时辰,约摸能看个十来份折子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用过午膳后,就嫌养心殿上太热呆不住,便开始四处寻个凉快地方呆着——倒是也会看折子,不过就大不如上午那么认真,或者干脆让司礼监的小太监念给他听,至于会不会听着听着睡着了就随缘了。
他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同样是夏天,他在东宫顶着大太阳练习弓马骑射时也勤勉得很,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嘴上哼哼着‘老了不中用了’,其实内心就是个不服管束的叛逆少年。
铁狐深知他的秉性,就趁着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先把要紧的折子挑出来、哄着他批阅完了再说别的。
当翻到户部提交上来的奏折时,铁狐不由顺手翻了几页,皱眉道:“严文通奏折上说,税法新政推行得还算顺利,可是,这国库账面上的银子怎么也不见涨啊?”
“哼。”
萧义琛冷笑一声:“早料到了,肯定是先拿去填窟窿了呗!反正只要他们想用银子,什么事都是正当!唯独朕要修个园子就是不行
“顾世安,你不是想要婚礼么?可惜我不想给你。”领证的前一晚,陈效附在顾世安的耳边轻轻的说。
初次,她被他困在房里,“顾世安,你那么上赶着,不就是想被我干么。”
后来:顾世安被陈效弄得下不了床,她威胁要去告陈效。
陈效边穿着裤子便挑眉笑着说:“去告吧,我不介意。弄得天下皆知更好,你这婚就更离不成了。”
顾世安喜欢陈效的第十年,结婚了。
那时,她并不知道,结婚以后的所有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后来,她才知道,所有的感情都没有心甘情愿不要回应的付出。
得不到回报的爱情,在时间里千疮百孔,腐烂在那些开出花儿的爱情下,无人所知。
她叫顾世安,母亲起这名字的时候,是希望她能一世安稳。
可她到底还是辜负了这个名字,在爱情里浮浮沉沉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