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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鄂顺和恶来三人被一内侍带到人皇行宫外待命。
鄂顺已经知道姜文焕差点被恶来杀死的事情,等到内侍走后,他狠狠的瞪了恶来一眼。
恶来却毫不在意,反而向他二人先拱手行礼。鄂顺根本没有任何还礼的打算,倒是作为受害人的姜文焕竟然郑重其事的拱手还礼。
见礼后,双方自然分开,站在宫门一左一右等候。
鄂顺瞄了一眼站着笔直一动不动的恶来,不解道。
“兄长,那家伙差点害死你,你干嘛还要理他。”
姜文焕摇头道。
“那日事情错不在他。是吾先引爆妖核差点伤及围观者,并先动手差点杀了他,他只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但是他是奴隶,不管事情如何,奴隶差点杀死贵族错都在他。”
姜文焕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啥又止住,只是再次摇头,并未解释下去。
鄂顺见姜文焕欲言又止,以为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毕竟差点被奴隶所杀,面子上总是有些过不去,于是转移话题道。
“兄长真的不打算入学西学吗?等下如果陛下问起,你可想好如何答复?”
姜文焕坚定道。
“如实答复,反正就是不去西学了。”
这几日鄂顺一直带着姜文焕见一些在西学中有影响力的学子。由于姜文焕差点被奴隶杀死的事件传开,有些嚼舌根的学子已经开始传些闲言闲语。
鄂顺估计姜文焕已经听到了这些闲言闲语,所以才如此决绝不入西学。
在鄂顺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哪个人年轻的时候还没几件丢脸的事情。就连人皇陛下都照样有不少囧事流出,别人笑笑不就得了。
鄂顺劝道。
“兄长,不用在意那些闲言闲语。吾等还年轻,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点丢人的事情。就连人皇陛下不也有那么多囧事流传在外。”
姜文焕摇头道。
“鄂顺,你就从未想过为何人皇陛下的囧事会传到吾等皆知的地步吗?是谁会知道这些事?又是谁在传,或者说谁敢传?”
鄂顺脸色一变,对啊,人皇陛下的囧事,为何会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为尊者讳,就连当年人皇雍己的所为都没有到现今程度,何况是当今人皇陛下。人族现在是自上古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世,就算再怎么说是人皇武丁打下的基础,也无法抹杀当今人皇的功绩。
但是现在贵族之间,一旦谈及人皇陛下,首先却想到的不是他的丰功伟绩。而是无数他年轻时的囧事,或者是其性子软,做事优柔寡断,还极怕王后殿下等等负面评价。在这之前,鄂顺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过。因为这些传言,传开之时,不是那种直接指责的语气。倒是像朋友之间的玩笑之语,有点爱之深责之切的意味在里面。但是现在换一个角度想来,传谣之人心思极其深沉,他们是故意造成这种氛围,不然的话很难传播开来。毕竟人皇陛下的支持者,不计其数。
心思深沉且别有用心之人?鄂顺第一时间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张异常和蔼的脸,难道真的是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王叔比干,一直被世人誉为自元圣以来,本朝第二位圣人,绝不可能是他。
虽然他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不是比干,但是嘴上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莫非兄长猜测是王叔比干所为?”
姜文焕摇头。
“吾不是猜测是他,而是认定是他所为。”
鄂顺大惊。
“为何,王叔比干可是天降圣人,比肩元圣伊尹的存在。”
“比肩元圣,哼,亏他们能编的出来。”
“编出来的,兄长是何意思?”
“元圣大人,不提其惊世武勋,和治国之道。单单只论其着《汤液经》医治世人,五味调和说与火候论教人族该如何正确饮食就足以让其称圣,流芳万世。如今世人皆将比干比元圣,但是吾且问你,他比干有何功绩足以让其流芳万世?”
有何功绩,鄂顺绞尽脑汁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比干王叔圣人降世,对人族有教化之功?”
姜文焕嗤之以鼻。
“教化之功?吾朝自天乙年间起,就极重教化。人皇天乙年间,就以设右学为大学,左学为小学,而作乐于瞽宗。此乃国学,后以此为推广又添乡学,并建立了痒,序。痒为养老,教孝悌。序为军事,教骑射,武艺。所谓六艺、六仪,五礼、六乐、五射、五驭、六书、九数哪一样是他比干所创?难道就他趁太子不入瞽宗之机,合并瞽宗右学就有了教化之功?”
姜文焕一通话,彻底把鄂顺说懵圈了,也彻底颠覆了他原来的认知。如果事实真如兄长姜文焕所言,就太可怕了。比干,如此心机,大奸大恶都不足以形容他。
不对啊,兄长姜文焕怎么会忽然开窍了。难道说是有人告诉了他事实真相?或者说,是又有人利用他?
“兄长,你是如何得知此中种种?”
姜文焕抬头望向玄鸟街方向,久久不语,直到后面他忽然热泪盈眶,泪如雨下。
鄂顺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姜文焕,手足无措道。
“兄长莫哭,可是有何委屈,告诉小弟。小弟这就回去,让伯父与吾父进沫邑,为兄长报仇。”
姜文焕拭去眼泪,半晌后才开口道。
“鄂顺,你可还记得族坛中祭祀的那把刀?”
听到姜文焕提起祭祀之事,鄂顺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左顾右盼后小声道。
“兄长,此乃行宫外,不可妄言,人皇是禁止私祭的。”
姜文焕看向行宫,毫不在意道。
“鄂顺无需惶恐,族中祭祀之事,人皇陛下是知晓的。”
鄂顺不可置信道。
“人皇知晓吾族祭祀之事?”
“不然你以为人皇陛下如此圣明,会同意吾等用功绩点兑换东夷祭品。”
对啊,祭品嘛,如不用来祭祀何需用到祭品。人皇陛下既然没有对祭品提出质疑,那么就算是默许。
但是有些事可以做,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说为好。
“兄长,就算是人皇陛下知道那件事,吾等还是需三缄其口为好。”
姜文焕并未答应,而是反问道。
“鄂顺,你可还记得吾族一直都坚持用东夷祭品祭祀那把刀吗?”
鄂顺正色道。
“那怎敢忘记。当年东夷叛徒为妖族引路,人族被逼入昆仑深渊。后妖族势微,吾人族为出深渊,以身祭祀神灵。那把刀就是吾等祖先用来自刎之刀。吾父常与吾道,只要吾族还有一个男儿在世,必不可忘记此仇。这些年来,吾族上马斩东夷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就是为了报当年东夷出卖人族之仇。”
姜文焕再次望向玄鸟街方向,幽幽开口道。
“鄂顺,吾梦见当年执那把刀自刎的祖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