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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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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知过了多久,杨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古香古色的装潢,难道她穿越了?想起苏梅的话,她缓过神来,这大概就是那个神秘的明宫吧。

    接下来怎么办?五年才能知道的答案,人生又有几个五年?她必须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正思索着,厚重的房门被轻推开,吱呀一声,耀眼的光线照了进来。而随之而来的人并不陌生,正是苏梅。同其之名,她的着装如冬日寒梅,上衣对襟洁白如雪,下身淡粉长裙毫无装饰。

    “长公主殿下。”她福了福身,转而向后招招手。一干人马皆入室,衣着统一,齐刷刷的跪下,“拜见长公主殿下。”

    她愣了一下,以前在电视上没少见到这种场景,今日身临其境,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见杨素没有反应,苏梅便道:“公主,奴婢们皆是前来侍奉您的。”

    “她不是她的引接人么,突然又成了侍女了?”杨素有些搞不明白,这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蹊跷。

    她拍了拍脑袋,既然已经如此,只能暂时妥协,从长计议,她仿着古装电视剧中的娘娘们。对地上的人们轻唤一声:“起来吧。”

    “谢公主。”齐曰。苏梅看着杨素的表情,向后使了使眼色,下人皆缓步出门。

    “梓楠。我本来也是可以当公主的,但不想趟这趟浑水,便选择了做婢女。”苏梅有些不好意思,却坦诚地告诉了她。

    “好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么?”杨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没有习惯这个新的名字,新的称呼。她有些无奈地感受着人生突然的转变。

    苏梅没有回应,起身走出了内室。

    “陈…梓…楠。”她喃喃道,她不再是杨素,接下来陪伴她的将是这个陌生的名字和陌生的身份,和那个终会浮出水面的答案。

    她抬眼,只见床头摆着一套汉服,她猜想这便是她今天的任务吧。作为汉服爱好者,穿衣服并不会难倒她。很日常的着装,一身淡蓝,穿到她的身上,倒也十分地合身。

    她的身旁有一张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从没学过写毛笔字,更没研过墨的她,突然来了兴致,她尝试性地往砚台中倒入少许清水,细细研着墨。选了一根最细的毛笔,摊开宣纸。陈梓楠三个字,有些歪歪扭扭地印在了纸上。这是她,陈梓楠。她苦笑了一下,杨素这个名字,这个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身份,如今命运无来由地纠葛,使她必须抛弃它。这使让她有些难受,却又不得不接受接下来的挑战。

    她轻搁下笔,用手抚摸着木质的桌面。继续向前走,抚过每一件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的人生就此不同,就此她不再是那个在读医学硕士,不再是那个天天起早贪黑去医院的实习生,不再是放弃国外大好前程而回国发展的人。这些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没有熟悉的酒精味,汽车声。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做到如此封闭的,但她想这应该处于某个深山野岭,外人若是看到,恐怕也只会认为是鬼城吧。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她想着,推开门,环顾四周,见无人看见,便大步离去。

    这个宫殿外看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处,内饰却富丽堂皇,处处精妙。而前院素雅清新,没有艳丽的花朵衬饰,有的只是几朵寒梅。

    人不知都去哪了,她便大胆的出了院门。没有想象中的广阔天地,看到的只有一堵堵高高的红墙。好似将人圈在了一个不知名的笼子里。她抬头仰望着晴空,白云朵朵,在蔚蓝的天空下悠闲自在。她回想着前些日子的严重雾霾,不知会否影响到这里,她也试图从天空中找出一丝飞机飞过的影子,会不会指给她一条回家的路呢?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看来,真的与世隔绝了。

    杨素,也许应该叫陈梓楠,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不知不觉中,到了午时,日头到了最烈的一天,洋洋洒洒地驱赶了些许严寒,温暖着整座城池。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脚,抬眼望去,竟走到了宫城正门。只见四五人一堆正吵闹着什么,看服饰,那些应该都是官员。

    她走到他们身边,新的环境就要耳听八方嘛,她装作路过,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可听说,今日又有人撞见那神灵了。”一个声音说道,略带苍老。

    “对对,听说那人神通广大,游历世界,能破上天之诅咒啊。”另一个声音。

    这不觉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凑上前去。

    突然,她感觉到了好几个火辣辣的目光,向她袭来。

    “奴…奴婢是长公主府的,公主命奴婢出宫办事,打扰到各位大人了。”她定了定神,眼珠一转,学着之前苏梅那样,给这些人行了一个礼。

    几位官员狐疑地看着她,上下打量着。

    “据我等所知,能穿成这样,在长公主府服侍的人想必只有苏梅一人吧。”一人说道。

    “恕臣等死罪,竟没瞧出这是长公主殿下。”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

    其他人恍然大悟皆迎和道。

    看来是瞒不过了,她舒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扬起头来,一副很有架势的样子:“无妨无妨,只是今日本宫想出宫一游,便是……便是想寻大人们刚才所言的神明。”她灵机一动,凑上前问道。

    “公主所说的是那老祖吧,此人居所不定,想必不太好寻啊。”其中一人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忙附和说。

    这些人都是久经官场的人呢,并不好对付,信息哪有那么容易被套出来呢,她福了福身,没有多做停留便快步离去。奇怪的是,宫门侍卫竟都似没有看见她似的,笔直的站着,毫无阻拦。

    她径直出了宫门,迎接她的竟是一片繁荣景象。

    路边两排的摊贩,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叫卖声,讨价声,谈论声,在周围热烈地回响着,好不热闹。商品也是琳琅满目,各式物件都有。

    行人悠闲地逛着,其中有衣着朴素的平民,亦有华丽的富家子女。陈梓楠,带着新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和各种各样新奇的物品,突然一个小摊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似乎在卖些医用之物。

    她欣喜地向那个摊位走过去。

    “小妞。”突然一双大手用力地搭上了她的肩膀。

    陈梓楠一震,转身迅速躲开那双咸猪手,愤怒地瞪着那人,原来渣子哪个时代都有。

    “诶哟。莫急,我们只是来问路的,可否带我们去呢,嗯?”突然另一人走到她的跟前。

    她不愿意过多理睬,转身发觉自己竟被四个人围住了。

    四人逐渐向内靠近,那一张张可憎又可恶的脸,逐渐在她眼前放大,甚至有一个已准备动手动脚。

    出门第一天就碰上流氓渣子,真是影响心情,她双手抱胸,看着四人,不紧不慢地大声说道:“你们把我围住,怎么带你们去呢?”

    周围的人,听见声音,停下了脚步,有看热闹的,有想关切却被那四人的体型吓退的,也有替这姑娘担心的。

    四人听到陈梓楠的反问,一时哑口无言,却丝毫没有退后的打算。

    她见状,迅速从医药摊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木盒,里头竟是未组装的现代针管,还配了一小罐麻醉剂,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喜,真是天助我也,她低头,迅速地装好,针头朝上,举着笑看四人。

    “此…此为何物?”其中一个似有些害怕。

    “武器啊。”她继续笑着,走向前,猛地抓着那人的手臂,快速将药剂注入那人身体。待那人反应过来,刚要反击,却站立不稳,闭眼倒地不起。

    其他三人见此,心惊,皆快速退后,大喊道:“杀人啦。”接着慌忙逃窜。

    她笑着,将针管收起。走向摊铺,对摊主道:“实在有愧,擅用了您铺上之物,这盒子我便买下了。”说罢,摸了摸身上,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带钱,“额……”。

    “赔。”一个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突然走向她,在她背后悠悠道。

    “啊?”她惊讶地看着这个过来凑热闹的人。

    “这盒子,是我寄放在店主这里卖的。”她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正冷着脸看着她。

    “额,那个……”她看着来人,正要解释。

    “这样,我请你到茶馆一叙,可好?”怎么又来了一个,她警惕地抬起头,怎么第一天出门就遇上这么多流氓,难道是这里盛产流氓吗?她轻声嘟囔道。

    男子撇了撇嘴,“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他傲慢地说道,“不过……你不是这里的人吧,否则怎么会用这个东西?”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男子,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