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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崩毁的宫殿,凌空的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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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权力,什么是霸主?

    或许身为魔法国会主席的塞缪尔并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登临巅峰的感觉,但他的邻居,他的麻鸡邻居,便是跻身世界巅峰的强大国家。

    一极双强的格局已经存在半个世纪了,美利坚与苏联作为冷战的双主角,他们已然站在了世界国家之林的最顶端,这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令塞缪尔羡慕非常,魔法国会从这个原始的大陆一步步成长,他们比谁都更渴望来到真正的顶点。

    而拥有属于自己的法系便是不可或缺的关键。

    死对头的苏联拥有了一个残缺的法系,但即便如此,就靠着这一点,他们在国际地位上便永远的压过了魔法国会一头。

    魔法界的一极双强根本不存在,拥有二十余万常驻巫师的魔法国会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中甚至混不上一个常任理事,他们一直都以非常任理事成员的身份有游离核心圈的边缘,别看只是一步之遥,但那是天堑沟壑。

    苏美尔的原初魔典他们势在必得,如果错失了这个机遇,或者空中花园的珍宝被那群斯拉夫毛熊给夺走了,跻身世界巅峰的愿景将化为泡沫炸碎。

    国家层面的战争动员瞬间便让数以万计的巫师通过门钥匙连续不断的跨越大洋长途奔袭,这夺取国运的战争不管是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他们都要获得胜利。

    在空中花园从地底出现,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半小时后,一万一千人受过傲罗培训的巫师齐聚,虽然因为自由主义导致的散漫让他们有些乱糟糟的,可相比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巫师,这群人已经算得上是可用的士兵了。

    宏大的魔法屏障在万人高举魔杖的时刻升起,蓝色的魔力丝线撑起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巨墙,将方圆数公里的区域彻底的笼罩在了魔法结界之中。

    扫荡般的人形显身咒洗地而过,那些用各种手段藏匿在一旁的非国会巫师皆尽尖叫着暴露了身份,可反幻影移形咒已经生效,红色的魔咒如同海啸般袭来,即便是本不会致人于死亡的昏迷咒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成为了杀人的利刃。

    有些倒霉蛋被数十道昏迷咒接连命中,叠加的咒语效果会令他们的接下来的数年甚至是整个后半生都在浑浑噩噩的沉睡中度过,甚至没有可能醒来。

    唯有一伙人艰难的抵抗住了这海啸般的咒语潮水,古老的言灵震荡着空气,吼声中的魔法撑起了一个半圆的护盾。

    这是区别于欧洲法系的特征,属于北欧的尼伯龙根龙吼,或者说是龙语言灵。

    “干掉他们!一个不留。”

    塞缪尔冷酷的开口,在奥布莱恩那蠢货搞砸了一切之后,他正式接管了所有的一切。

    “可是塞缪尔主席,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对我们宣战,整个巫师联合会都会倒向他们。”

    “你还抱着这天真的想法吗,苏珊?巫师联合会里从来没有我们真正发言的权力,一切的话语权都被那五家瓜分,没有独立法系的我们,有一万种被找茬的方式。”

    “就连那群被宗教洗脑的食粪者都敢在里面对我们指指点点,何况是那群北欧的野蛮人。”

    “只要那一位没有动作,下面的人闹得再凶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即便是战争,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们不缺乏强大的国家与强大的国力,我们缺少的就只有那一封名为独立法系的门票。”

    “我需要辛苦你去和那群人争吵交涉了,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即便是最终我们被宣战,被世界讨伐,我们也要争取到消化战果的喘息时间,等到属于我们的法系真正的诞生,现在的损失我们都将在未来统统的拿回来。”

    “我明白了,塞缪尔主席。”名为苏珊的女巫拢了拢自己灿烂的金发,她现在需要花点时间整理一下着装,再画一个精致的妆容,随后前往那必然充满纷争的会议场去直面那些呵斥与质询。

    龙吼的言灵被撕碎,而苦苦坚守在后方的那一群巫师也被如雨点般落下的魔法在顷刻间轰成了碎片。

    魔法结界内所有的外来人员皆尽被扫清,屹立于半空之中的空中花园以瀑布的水柱撑起了它宏大的殿堂。

    数以百计的幽魂士兵驻守在上,其中一个握持着战旗的长袍人尤为的醒目。

    这本应该是绝望的一幕,以数百幽灵对抗成千上万的巫师,这是比螳臂当车还要令人感到绝望的事情。

    可这群死去的守护者寸步不让,誓于他们的守护之所存亡与共。

    齐射的弹幕铺满了天际,甚至将天穹都染上了颜色,密集到分不清丝缕的咒语倾泻而下,就像是上万颗子弹的海洋,瞬间便将那些孤独守望的士兵淹没殆尽。

    事情好像简单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没有感受到丝毫抵抗力的巫师们感觉这次的出动有些大材小用,甚至是大惊小怪,不过是一个野蛮原始魔法的最后弥留点而已,在面对一个国家势力的攻伐时,脆弱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可这样的轻视还没来得及酝酿,消失在空中花园中的幽魂却出现在了巫师群的正中。

    手握战旗的长袍人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空中花园的近侧,或者说....他现如今所在之地,就是空中花园所在的范围之内。

    人们的脚下传来了微微湿润的触感,有水流在流淌,有泉流在汇聚。

    空中花园顶端的小屋喷出了一束冲天的水流,湿润的水雾带来了一股深入灵魂的冷意。

    那些消散的士兵幽魂再一次死而复生,水雾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补充着力量。

    刺耳的尖啸从那白袍人的口中发出,瞬息间便覆盖了方圆数十米的灵魂啸叫在一瞬间就夺走了数百巫师的生命。

    数百道灵魂体从那些巫师的体内飘出,随后飞快的变成蓝白之色,飞快的四散,炸出了乳白色的环状冲击,将本要奔逃的人群拖拽着送到了密集的中点。

    可偷袭往往只会生效与猝不及防的第一次,没等那长袍人再一次收割灵魂,数以百计的绿光便划破了天空,将那幽灵般的存在撕成了碎片。

    那是致命的绿光,索命的绿光,粉碎灵魂的绿光。

    在白袍人身死的瞬间,那数以百计的新生士兵也瞬间崩溃了形体,空中花园真正的守护者就只有他一人,那些士兵不过是被他使用的兵器,甚至连奴仆都算不上。

    似乎尘埃落定了?

    刚刚从被瞬杀了数百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巫师们劫后余生般的想着,那直接杀伤范围数十米,波及范围达百米,瞬间杀戮数百人的灵魂尖啸简直就是战场屠杀的利器,

    若那数百士兵也同样能够使用这种魔法,这一万余的巫师很可能在两三轮进攻之后便全军覆没。

    就在战场陷入极度安静的此刻,天空中突然回响起了悠远古老的歌谣,那陌生的词句是现今世界不存在的语言,如同寺庙敲响的钟声一般,肃穆而又高亢的颂吟声在天空中回荡。

    自空中花园顶端喷射的冲天水柱停止了奔流,冰冷的雾气笼罩住了这无人的宫殿,越发昂扬的古老音调不断的重叠,从一个人的吟唱化为了无数人,万万人齐声的歌咏。

    就像是有一群狂信徒在热切的呼喊赞美他们的神灵,这无数人声的汇聚与回荡甚至震荡出了无形有质的魔力波纹。

    集万人之力构建的魔法结界在此刻激起了一圈巨大猛烈的涟漪,环状的冲击横扫,几乎将魔法结界从内部顶出了一个粗壮的腰线。

    被狂风席卷的飞沙走石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有硝烟的气息在飘散,这个布满了战火的国度处处都留有它的影子。

    与此前往日共铸屏障的时刻一样,无数的魔杖在高举,数以万计的魔法火花集结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数以万计的咒语在顷刻间便瞬间淹没了那悬浮在半空的空中花园。

    狂热信徒的颂唱被强硬的打断,出现了剧烈震荡的空中花园炸出了无数的残垣断壁,建造这栋宫殿的材料似乎尤为的特别,那些崩飞的石块砖瓦在尚未落地的时刻就已经化为了齑粉,变作了比沙土灰尘还要细腻的存在消散与半空。

    所以没有烟尘,只有魔咒炸开时迸射出的无数火花。

    被以绝对暴力拆解的华丽古代楼阁正在经受极为可怕的摧残,原初魔典作为一种记录了魔力运行‘规则’的物品,它本身就具有某种程度的不可破坏性,区区魔法是无法摧毁它的存在。

    巫师们宁可在废墟之中费力的寻找,他们也不想让这古老的遗迹再次放出什么会给他们带来惨重损失的未知东西。

    可就在毁灭进行的时刻,他们之前撑起的魔法屏障遭受到了比刚刚的冲击还有可怕的外力攻击。

    一轮硕大的黑日在天穹燃烧,数以千计的风尘仆仆的巫师高举着双手呼喝着龙吼的言灵、赤裸着胸膛,他们的毛皮斗篷上还挂着极寒冰霜的余韵。

    蕴含着毁灭力量的黑日如同陨星般坠落,数千度的高温让魔法结界边缘的沙土在瞬间融化,迎向黑日的那方向,有一条炽热的熔岩河流在奔腾在沸腾,在舔舐着如同城墙般厚重的屏障。

    他们在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带着西西伯利亚的寒流来到了这个炎热的国度,黑日燃烧的并非是坚冰,但比坚冰更加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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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