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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小银子,荡漾起来
此刻窦青铜与听云正忙着用袋子收集百日红花瓣,屠龙杀虎上前也要动手。窦青铜笑道:“你们两个看着马车吧,粗手大脚哪里能收集花瓣?”
屠龙、杀虎乐得欣赏一路上众多美妙小娘子。坐在马车前车夫位置逡巡四周路过佳丽,口水湿了衣襟。
屠龙杀虎一眼看到金陵第一妓院春雨楼行首媚儿沿路过来,这可是两人想尽办法花钱也没睡上的佳人。媚儿是屠龙、杀虎膜拜的偶像、梦中仰慕的情人。二人登时口涎长流,浑身上下无一块可以安分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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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月某日,屠龙杀虎慕名到春雨楼,宁出三百两一夜的高价,包下行首媚儿。
春雨楼算得销金窟,雕梁画栋、满眼锦绣无不是恩客的血肉。春雨楼除了主楼,还有二十几处紧凑小院,更有秦淮河上三十几条画舫。是金陵城当之无愧就到脂粉行老大。
春雨楼日夜人流不息,这里美艳女子就是生产力。
媚儿作为行春雨楼首地位非常特殊,占据了主楼第四层。对于屠龙杀虎,只闻其名,未见媚儿其人。仅仅听过媚儿悦耳娇笑,已然怦然心动了。
两人傻子一般,仰望楼梯口,只盼见媚儿一面。
听说媚儿接客极为清高、挑剔,丑的、脏的、不顺眼的恩客一概不接。很多恩客被拒绝后骂她:老鹰列队充天鹅,飞的再高也是一只鸡。蛤蟆跳进饭锅里,只有两条腿还算肉。
老鸨子屠一口反倒很支持媚儿的挑剔,只有高高在上才会抬高身价。看得吃不得、远观而不可亵玩,才能引来一掷千金的豪客。这叫待价而沽!
拍出三百两银票,还要等待媚儿遴选一番。看不中的,请回。别的妓女是被恩客选,媚儿的恩客却要随她选。她奶奶的,都是一群贱骨头。
就在一片绿洲等待成焦土之时,媚儿终于下楼了。
媚儿穿着紫色妆花通袖褙子外罩如烟纱,娇绿段裙。雪白的酥胸在如烟纱中若隐若现。
媚儿眼睛如一汪春水盈盈,脸儿羞涩红红粉粉,头上珠翠莹莹,步摇颤颤,转身回眸瞬间柔媚入骨,端的是绝妙美人!
屠龙杀虎一时间看呆了。若是娶她为妻,岂不妙哉!两人心跳如鼓,顿觉口干舌燥!二人互递一个眼色,瞬间确立了终极梦想!两人发誓一起娶媚儿为妻。
媚儿扫了一眼,便将手中陶木如意给了一位白面书生。留着口水的屠龙杀虎直接被选择性遗忘。
自从见过媚儿以后,屠龙杀虎从未睡过其她妓女。去逛春雨楼也是为了见媚儿一眼,足见二人痴情。多次追求,多次被媚儿拒绝。好惨!
媚儿已经熟悉了屠龙杀虎,调笑二人道:“二位哥哥要不找楼下姐姐去消遣,何必为了奴家辛辛苦苦而不得?”
屠龙杀虎倒是坚定:“今生非媚儿不睡!”弄得屠龙杀虎成了春雨楼的笑话。二人倒不以为意,隔一日便去春雨楼一次,便被媚儿拒绝一次。嫖资倒是没花,茶水钱搭了不少。
弄得媚儿也很无奈,二人市井泼皮,的确不是自己的菜。其实也怕二人粗鄙,非要三人同床,自己娇娇怯怯,若是被二人弄坏了,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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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媚儿来说,屠龙杀虎就是苍蝇。对屠龙杀虎来说,媚儿就是臭肉。
一心所迷恋的媚儿就在眼前,屠龙杀虎晃晃身上几两骨头,好在骨头仅仅是酥了、轻了,还能撑住身体。
屠龙笑嘻嘻上前拦住媚儿说道:“不知拜对了那座佛,能见到媚儿小娘子,圆了我们哥儿两个的梦。”说罢抹了一把口水。
杀虎一样殷勤道:“我俩的深情终于感动上天,将媚儿送来。”也抹了一把口水。
嫖#客回头金不换!
媚儿见惯了屠龙杀虎,并不害怕,反倒让身边几个人先走,到前边等候。春雨楼的后台是宁江知府韩亮谋之子韩日月,在金陵地界不怕任何人。
“二位哥哥对奴家深情,奴家自是感激。奴家也不是铁打的心肝,怎能不感动?只是二位哥哥要三人同床,奴家实在不能接受。要不二位抓阄如何?”说道此处媚儿也忍俊不禁。
屠龙道:“我兄弟二人如同手足,从不分开。就是想为媚儿姑娘赎身,也是二人同娶媚儿的。匹夫不可夺志也!”
杀虎道:“就是,就是!若是我们娶了媚儿姑娘,就是有两个人疼你,天下哪有如此幸福的女子?就算皇家公主也做不到吧。只有大唐武则天可媲美了。”
屠龙杀虎倒是矢志不渝。
媚儿想想觉得有趣,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要为她赎身。顺口说道:“好是好。为奴家赎身要上万银子,你二人可肯出么?”听说要同时嫁给两个人,相像一下夜里三人同床情景——是不是有点银子荡漾。简称银荡。
“肯!为了媚儿,什么都肯!”屠龙杀虎一口同声。如同被训练好的猎犬,动作一致。
跟随媚儿的小厮,见媚儿被屠龙杀虎两个大汉绊住,生怕媚儿被用强。其中一个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媚儿是被两个泼皮调戏呢!”
正巧吕博英路过身边,听到小厮说话。再看不远处两个大汉拦住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纠缠不休。
吕博英几个健步飞身而来,三拳两脚将屠龙杀虎打倒在地。媚儿来不及说话,呆在一旁。天下竟有如此武功高手,而且年轻俊逸,媚儿顿时对吕博英心生爱慕。可不是?屠龙杀虎粗粝之人,怎能比得如玉公子哥哥。
窦青铜听到打斗之声,夹杂着屠龙杀虎的惨叫,快步而来。
见吕博英将屠龙杀虎打倒,猜想对方武功一定是与自己相差不远。兴奋之下与吕博英动起手来。吕博英下华山以来从未见过高手,见飒爽英姿的窦青铜一样想过过瘾。二人龙争虎斗打在一处。
一旁媚儿一颗芳心儿几乎化掉。俗话说姐儿爱巧,越是经历过风月的女子越爱俊俏哥儿。今日偏偏两个人中龙凤一起来到眼前。
媚儿眼睛有些不够用了。看哪个都爱。屠龙杀虎悲哀啊!
窦青铜与吕博英五十招未分胜负,而且二人发现对方的武功与自己是同一路数。窦青铜抢先虎出一拳,跳在一旁喝道:“住手!”
吕博英收势问道:“敢问小郎君师承何人?”
窦青铜笑道:“在下也正要问此事。”
吕博英上前‘嘭’抓住窦青铜手腕,坦坦荡荡说道:“小郎君莫不是公孙野前师兄的弟子?”
窦青铜听他叫师父为师兄,当即愣住。这不是大自己一辈么?不过师父从未讲过自己师门,窦青铜正好问问。而且师父无影无踪,窦青铜也想打听师父下落。
窦青铜躬身施礼道:“在下正是公孙先生弟子,不知小郎君与我师父是何关系。”
吕博英一抱拳道:“咱自家事好说,先将这调戏小娘子的两个猪狗处理了。”
屠龙杀虎受了伤,浑身疼痛。两人爬到一处,互相依靠看着主人与吕博英打斗。原以为家主会为自己报仇,哪里想到打出了一家人。这报仇是无望了!
两人龇牙咧嘴,如同猪被杀死前最后的表情。
媚儿正想找机会与二位神仙哥搭话,这机会就来了。媚儿万福致礼道:“多谢哥哥援手。只是哥哥有些误会,屠龙杀虎二人奴家是认得的,今日也并未调戏奴家,只攀谈而已。”
说罢,媚儿向吕博英一个妩媚眼色,又对窦青铜轻挑眉尖。吕博英与窦青铜一看,这不是良家女儿的做派。与屠龙杀虎是一丘之貉啊!
吕博英气的大翻白眼道:“呵呵!原来是我多事!你们接着攀谈吧!”又对窦青铜一摆手:“小郎君。我们一旁相谈!”
既是同门何须见外。窦青铜看看屠龙杀虎并无大碍,说道:“你们先躺在原地休息,过会就不疼了。”
屠龙杀虎内心一顿哀嚎:家主,你好狠的心啊!咱两个快被打残,哪里是躺着就能好的?
听云此时已跟过来,对窦青铜点头道:“这里有奴家,郎君且去罢。”
窦青铜与吕博英走出不远,找到一处干净大石坐下。二人互相介绍,竟都是朝廷二品大员家的衙内。互相也是听说过,却没见过。主要是吕博英自幼去华山学武,一直未在汴京之故。
吕博英哈哈大笑道:“尊父是吾父前辈,按武功传承我却你的师叔。就按平辈论交吧。都不吃亏。”
窦青铜也很高兴,终于知道自己的武功师承,公孙先生从未透露过自己是华山睡仙陈抟老祖的俗家弟子。
窦青铜还是起身一礼道:“还是称呼师叔吧。窦青铜岂敢忘师门之恩?”
吕博英一摆手:“还是平辈论交好说话。在未见到公孙师兄以前,无需称呼师叔。再说师姐说过,公孙师兄也不算本门弟子,是师父他老人家半路救下的孤儿。一路跟在师父身边云游四海十几年,并未让他跟去华山。你的拳法路数都是公孙师兄自创,内功倒是一脉相承的没错。他是练武的奇才啊,只是偷学竟达到如此境界。”
窦青铜第一次听说师父是偷学的野路子。看来吕博英也不知道师父的下落。窦青铜不免有些惆怅。与师父一起十年,早已情同父子。师父怎么不言不语走了呢?难道是遇到了危险?窦青铜不免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