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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泡在药浴中,女仆细心得将她肩上的伤口做了防水处理,并且反复叮嘱她肩膀处不要碰水才离开,莫夏道谢后女仆关上房门。
水温正好,慢慢地,室内水汽弥漫四散,莫夏闭着眼回忆起十年前第一次遇到林琼玖……
那时候的莫夏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孩子,爷爷,爸爸和妈妈,当然还有二叔都对她特别好,她从小安静也不多事,偶尔的乐趣就是唱歌,老师们都说她都很有天分。
她的朋友很少也不想出去玩,同龄的朋友大多都喜欢向大人讨要昂贵的礼物和打扮自己,而她却喜欢自己找乐趣,不需要花钱的乐趣。
只有爷爷这个老顽童总爱带着自己在莫宅的花园中躲猫猫,告诉她需要多运动,不要总缩在家里看书,她最爱的绿色小八哥也是爷爷送她的生日礼物。
莫家总是很安静,爸爸妈妈又总是很忙,陪着她的只有爷爷和小八哥,还有他们爷俩一起弹琴唱歌的每周欢乐时光,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她不用去思考很多,喜欢安静,就静静地看书,喜欢零食,就偷偷告诉爷爷,让爷爷差人去买。
爸爸虽然严肃,但是每次回来总是会带很多好玩的,外界总说莫世安治下很严,家里清冷,而其实他们却过得十分朴素自然。
她不知道他们算不算豪门,只是觉得从小在她的眼中,爸妈都很认真得生活,从来没有辜负过他们赚的每一分钱。
还有二叔,印象中,她的二叔总像个不成熟的少年,喜欢满世界乱跑,喜欢赛车,喜欢极限运动,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和他们格格不入,但是每次回家总会拉着她说各种花边新闻。
她虽然不太懂,不过依旧听得津津有味,之后二叔回来的日子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也越来越沉默。
直到那一天,爷爷突然半夜把她摇醒,告诉她快走,小心二叔,她虽然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小机敏的她知道要出事,于是被爷爷的手下护送着,开始逃亡,她不知道目的在哪里,爸妈在哪里,只知道爷爷说的,要活下去……
可是很快,她就被抓住了,很多的黑衣人,根本分不清是谁,她无处可逃,但是却没有求饶,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也许,会有机会。
那段时间的折磨是无休止的,他们打她,喂了她很多致幻药,让她说出父母的下落,以及和无名领域的关系,那是她第一次听到无名领域这四个字,无论怎么折磨,她确实一无所知。
直到有一天,她的二叔,莫世雄出现在关押她的监牢外。
莫世雄,和现在的样子并无差别,看到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只是看着一个外人,有人问他,要不要杀了莫夏,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先留着,或者有用。
小小的莫夏蹲在角落,眼睛肿胀得睁不开,隐隐约约看到她的二叔,她想,应该就是他,莫家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爷爷也许早就看出来了。
“你很快就会死,莫夏”莫世雄若无其事得说着,表情冷淡而轻蔑。
“未来有一天你也会”莫夏的喉咙已经哑了,那些人喂下的各色药物伤了声带,她现在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点恐怖,在阴森的监牢回荡着,令人内心一震。
莫世雄眯着眼睛,似乎是气得不轻,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监牢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她只能从每天送的一顿饭去计算到底过了多少天,并且偷偷在墙壁上刻画着正字。
自莫世雄来过后,倒是再也没有人来严刑拷打她,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开始渐渐长疤,疼痛难忍,又痒得厉害。
她仔细得观察着,从昏暗的灯光中去辨认监牢的每一个细节,希望能找到点生机。
在她被关押的第十天
有人被押进来,和她关在一起,是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和她一样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男孩虽然遍体鳞伤,但是目光如炬,看起来精神状态尚可。
她把留下的一些馒头分给他,既然有人进来,说不定可以合作。
男孩没有拒绝,吃的很慢,在这种状态下还保持着细嚼慢咽,真不容易,莫夏一直盯着这个男孩,心想这人看起来真不简单,虽然西装被血染红,看得出,价值不菲,是Mon家独家剪裁定制的。
男孩刚被押进来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莫夏,女孩很有闲情逸致得坐着拉伸手臂肩颈,脸上的疤痕丑陋鲜红,她的表情漠然淡定,仿佛并不是被关押的囚徒。
“谢谢”男孩的声音清冷,带着点稚嫩。
莫夏一惊,他们竟然没有伤他的喉咙,看样子,她的运气实在不好。
“他们伤了你喉咙?”男孩立马追问道。
莫夏点了点头,这都看得出。
“呵,他们不会伤我,装装样子,我还有用”男孩笑了一下,站起来,面对着顶上忽明忽亮的灯光。
莫夏觉得这个人简直会读心术……
“过两天我能出去,你呢?”男孩的目光转向她,莫夏才发现灯光下,男孩的面容十分俊朗,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可以算是少女杀手,但眼神冷峻没有温度。
“列了几个……还差点…”莫夏沙哑的声音盘桓在空荡荡的监牢,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听到这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异常刺耳。
“加一条,林琼玖让你去M国找他”男孩清冷的声音显得坚定,神色淡然,犹如末日破茧而出的撒旦,虽然血迹斑斑,但依旧挡不住妖冶的容貌。
虽然不知道谁是林琼玖,找他干嘛,不过莫夏觉得以男孩的来头和抛出的这个条件,估计能换自己自由,给的馒头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