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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菲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洗漱完去前厅,只有刘婶在忙着整理餐具。看到她来,刘婶笑说:“快来吃饭!”
龙菲问其他人怎么不在?刘婶说:“他们都吃过早饭了,去作坊搬东西了。”
龙菲听了,知道是自己起晚了,便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刘婶笑着说:“别着急,慢慢吃。早上小丁还特意嘱咐我,说你昨晚没睡好,让我别喊你起床。”
龙菲感到不好意思,刘婶又说:“我们认识小丁很多年了,平时看他不在意这些小事,原来他对女朋友这么细心的。”
龙菲正与嘴里那块粘人的糖糕费力纠缠,听了刘婶的话,差点被糖糕噎死,猛喝了几口水才送下去。
“哎呀,眼泪都出来了,慢一点吃。”龙菲心想,昨天刘婶可没这么多话,难道刘师傅木雕了另一个刘婶复活啦?
“其实我们这代人,思想上也没有那么古板。”刘婶又说:“年轻人,谈恋爱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听到“住一起”三个字,龙菲刚喝的水又差点喷出来。她想刘婶一定是误会大了,但是她也解释不清。她快速地洗了自己用的餐具,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匆匆赶到作坊去找他们。
到了地方,他们刚装好车子。周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买昨天看上的那幅飞天,进去问刘师傅价格。丁东坐在车头,墨镜遮住双眼。
龙菲想起刘婶的话,心有疑问,便怯怯地问:“你昨晚啥时候离开的?”
“早上吧。”他说。
“早上?”
“一晚上都在做噩梦的人,你现在好些了吗?”
“我……”她似乎有点印象。貌似她又做了可怕的梦,她在梦里被饿狼追逐,后来有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她便没那么害怕了……似乎是她死拉住那只手不放的,然后她还在那个怀抱里睡得安心……
想到自己昨晚种种,她的脸腾一下红了起来。“龙菲啊龙菲,你现在喝奶茶都可以乱性,以后还是喝白开水吧!”
她挤着眉头,跺着脚。
周光抱着包装好的屏风出来,雀跃地说:“哈哈,好开心,买到心爱之物。小龙你要不要看看家具?你要肯嫁我?你选哪个我就买哪个!”
“一个都不喜欢。”她闷闷的地生自己的气,几乎是捂着脸上了车。周光想她可能是起床气,也就不招惹她了。
丁东却早已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他戴着墨镜,也不知是否在睡觉。龙菲偷偷瞄了他的手和胸膛,昨晚她占过便宜的地方——嗯,男人的手指是好看的,修长匀称,没有突出的大骨节,指甲很短很干净,手感应该不错,胸膛嘛,看起来也宽厚,枕在上面应该非常舒服……停……停……龙菲,你在想什么?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让你增加了雌激素,才有这么些龌龊的想法吗?
龙菲为了克制自己的龌龊,移到最后的座位上,假装睡着。
周光正精神大好,准备讲几个笑话,增加些旅途趣味,再看这两个人都在睡觉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这么困吗?你们昨天晚上干嘛啦?”
丁东似乎没听见,并不答话。听者有意的龙菲也充耳不闻,她计划要一路装死下去。只是不配合的手机又响了,夏晶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要给她接风。
“接什么风啊?才出去两天而已!”
“地点我发你,必须到。”
刚到N市,周光接到家里的电话,命令他必须回去参加家庭聚餐,否则就会冻结他所有的账户。周光的离家出走,以“为五斗米折腰”结束,只得怏怏离去。
丁东将下山村带回的物品送去仓库,龙菲留在工作室整理照片。将那套新拍的餐具照片修好,放到已做好的模板之中。宣传册的制作就大公告成了。龙菲左手拍右手,为自己击掌,今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丁东回到工作室,看到她脸上的小兴奋,说:“怎么早上不高兴,这会儿又好了?”
“终于完成了一样工作,是值得高兴的。我明天把宣传册给你看,今天就算啦,你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这是在关心我吗?”丁东捂着胸口,斜眼看着她:“听了好感动!”
“谢谢你!”龙菲真诚的说。
丁东抿嘴笑着,看向她,说:“收到!也谢谢你,帮我做了很多工作。”
“这你不用客气,我们李总会付我工资的。”龙菲笑着将相机收起。
丁东也笑说:“没错!那我就不客气了!”
“唉!”龙菲嗔怪。她眼睛闪着光,粉面娇羞,丁东呆了两秒,转过脸说:“今天早下班,送你回家?”
“晚上约了同学。”
“又去相亲吗?”丁东又坏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抓住别人把柄就不放过的嘛!”
“随便问问,真有那么多相亲对象吗?”他刚说出口,自己都觉得酸。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还得看缘分,有缘分的自然会相恋,能玩到一起的适合做朋友!”
“说的是感情,听起来却理性。”
“人生经验!比如昨天给我打电话求助的男生,他竟第一眼就爱上我闺蜜了。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是眼见为实。”
“是么。”他看着她,听她如此说。想起回忆里的那个街头,她从他身边走过,她的头发飞扬着,她的眼睛笑着,她像是这夏天里独有的存在,使他移不开目光。
她从不知道有那么一天,他是如何钟情于她的。他费尽心思将她留着这里,他小心翼翼,生怕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会吓跑。他能怎么办呢?束手就擒而已!
龙菲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简单补了个妆,给他一个完美的标志性笑容:“我先撤了,拜拜!”
“等一下”他说,下一秒他拿上钥匙,举了举“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
“毕竟是共度了一晚的情分,何必那么客气!”他又开始了玩笑。
她紧着鼻子抗议,无言反驳。
“走啦。”他站在门口耐心等待,那个前一晚被噩梦缠身虚弱的,拉着他手不放,贴在他胸口,仿佛离了他不行的姑娘,此刻生龙活虎,恢复了理智,半分都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