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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2.19
在一所学校里面上课,我坐在一间教室里的最靠窗的那一列,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个全是黄土,十分原始的操场,跑道则是用一些白粉马马虎虎地划出来。
再往远一点看,就是学校的大门口了,一扇大铁门。
大铁门外是一条极长的斜坡,说是斜坡,实则是一条绕山公路,沿着整个山体螺旋向上。
因为学校实行单人单座的方式,所以我没有同桌,而且我坐最后一排,连后桌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前桌。
正上着课,我扭头看向外面正在下雨的天,连续多日的雨天已经把操场毁了,也把体育课毁了。
这时,前桌突然把头扭过来,问我:“想不想抽卡?”
我没听清,问她:“你在说什么?”
她又说了一次:“想不想抽卡?”
我说:“抽什么卡?”
只见她站起来,把桌子搬到我的旁边,对我说:“把手伸进我的抽屉就知道了。”
我照做,把手伸到了她的抽屉了,随后摸出了一个东西——保鲜袋。
“把它展开。”她说。
展开了,它还是一个保鲜袋,只不过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保鲜袋,以至于把一个人装进去都行。
……
画面一转,我来到了斜坡上,手里举着保鲜袋。
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转过头,一位同学正把自己装进保鲜袋里,然后往后退几步,接着向前冲,最后一个鱼跃重重地摔在地上,向下飞速滑去。
“到你了。”她站在身后说。
“什……什么?”我突然发现我不知怎么地就穿上了保鲜袋。
“走你。”我被推了一把,身体朝前倒去,在快接触地面时,我向前伸出手,想要撑住地面,但地面却十分地滑,像是结冰了一样。
我被包裹在保鲜袋里,无法站起来,也无法停下、甚至减缓下降的速度,一直向下做着加速运动。
在令人绝望的速度中,我拦腰撞上了一扇半开的大铁门,整个身子都对折了。
2022.2.22
星期二农历正月廿二廿二即二十二(二节呀)
又是一条长长的楼梯,很宽,有一般楼梯的三倍宽,下楼梯有三波人:我一家、姑姑一家以及我的三个“好兄弟”。
楼梯越往下走越窄,灯也越暗,走到后面,楼梯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我的手表亮了,发着幽绿的光。我的手表是一个电子表,原本上面显示的时间现在变成一个双位数——66。
我正纳闷着,这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在想着,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下来。
65、64、63,奇怪了,这数字怎么减少了?难道和我的步数有联系?
我又往下走了一步,手表上的数字又减去1,变成了62。
难道当它到零的时候我们就走到最下面一层了吗?
我抱着这样的猜测,一步一步往下走。
45、44、43……
9、8、7……
3、2,我心里默念着。
1、0。当表上的数字到零时,我的脚也踏出了最后一步。
应该没了吧。我这样想着,脚尖试探性往下点了点。
平路,没有楼梯了。
脚尖带回的触感刺激了大脑皮层的活动,微弱的生物电在这梦中世界是一条雷龙,雷霆闪动间,整个世界亮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森林,森林里很多“树”,但这些树无一例外都是一颗颗巨大的蘑菇。
我回头看向我们出来的地方,一个幽黑的山洞。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我对其他人说。
其他人都点头同意了,这时,我发现人群里少了几个人。
“他们先走了。”人群里有人说。
我往前看去,极远处,有三个小人,先走的那三个人就是我的三位“好兄弟”。
我不禁破口大骂:“艹,你们走这么快干嘛?”
2022.2.23
这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和室,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他们盖着白色的被子相拥而眠。
笃、笃、笃,和室外传来间隔十分稳定的撞击声,笃、笃、笃……
或许是深夜的笃笃声让人心烦,也有可能睡在床上的两个人本来就心猿意马。
同时,他们同时说话了。
“我们离婚吧。”
“分手吧。”
两人说完后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或是下一句话,而是继续睡着,像是假装没有说出那些话。
一夜无言。
第二天晚上,和室里睡着两男两女,四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
第三天起床后,外面传来两位欧巴桑的谈话。
“哎,你知道拓海吗?”
“不知道。”
“他是送外卖的,家里开豆腐店的。”
“哦,这样呀。”
2022.2.24
因为学校要求要实习,而且要实习满一个月才能达到毕业要求,所以我也去实习了。
实习的地点,职位都是学校分配的。
于是,我被分配到了正处于二战时期的英国,在一名军官底下当一名实习的“临时工”。
临时工,dddd,无非是端红茶倒咖啡,撤退时烧毁资料,跑来跑去。
有人说只要进了司令部,进了军队里,当临时工又怎么样?虽然晋升的机会相比于前线作战少了点,但是胜在没有生命危险呀。对于这样的言论,我只说你ddbd。
在我以为我要这样当一个月的苦力时,意外发生了。
就在今天下午,我被史密斯少尉叫去出外勤了,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准备回来报告工作,结果刚回到单位,却见原本是一栋三层粉色小楼现在变成了一片废墟。
据说是因为豆腐渣工程再加上德军炮轰。
“x,e here.”(x下士,过来一下。)我听见有人叫我,x是我的姓氏。
只见废墟边上坐着一个人,他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这人灰头土脸的,全身上下都是灰,这也让我没有一下子认出他是谁,等我走进一看,这不是史密斯少尉嘛。
“Sir,are you ok?”(少尉,你没事吧?)我说。
“don't call me second lieutenant,you will be a second lieutenant from now on.”(别叫我少尉,从此以后你就是少尉了。)少尉两只手拍在我的肩上,一脸认真地对我说,“captain, captain, he... he pushed me at the last minute and let me escape, but he was hit on the head by a beam and buried under it forever.”(上尉,上尉他……他在最后关头推了我一把,让我逃出生天,而他被横梁砸到了头,永远地埋在下面了。)
“how about other guys?”(那其他人呢?)我继续问。
“they are all dead. today we all have regular meetings in the conference room. Usually there are few people, but today they are all here.”(都死了,今天我们都在会议室里开例会,平时都会少到几个人,今天反而都到齐了。)说到这里,这位少尉大哭起来。
第二天,工作日。
因为司令部没了,所以我上班的地点改到一座山里的一个山洞,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我和少尉,不对,应该是我和上尉,毕竟我变成了少尉,上尉没了,为了补位,前少尉就升上去了,戴上了上尉的帽子。
我和上尉蹲在地上,面前是一个书桌,桌上有着一叠叠堆得比人还高的资料,我们就在上面工作。
到了中午,该吃饭了。
上尉走过来,拍拍我对我说:“Let's go and eat in the canteen.”(走吧,去饭堂吃饭。)
按以往来说,吃午饭都是在单位吃,单位里有一个饭堂,现在我们在一座山里,哪里还有饭堂呀?
上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笑着对我说:“e with me and then you will know.”(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他就走出了山洞。
我跟了上去,先是上山,接着下山,然后过河,终于我们来到了“饭堂”。
饭堂是由四面玻璃构成,分别为前后左右,下是水泥地,上是天空。
“You're here. It's just time for dinner. hurry in and sit down, or there's no place for you later.”(你们来了,正好到饭点了,赶紧进来坐下,不然等下没位置了。)玻璃里有个戴着高高厨师帽的人在招呼我们进去。
就这这种山卡拉的地方还怕没位置?我这样想着。
饭上来了,我们就开吃了。
吃着吃着,突然,我听到一声撞击。
我朝发出撞击声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名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撞在饭堂的玻璃上。
玻璃擦得太干净了吧,找不到进来的门了。我心想,然后低下头继续干饭。
砰,又传来一声碰撞。
我转过头,那个女人又一次撞上了玻璃。
砰砰砰,我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连续撞了三次玻璃。
“Are you finish?”(吃完了吗?)上尉站起来,用纸巾擦着嘴。在开始吃饭后,上尉就从来没有抬起过他的头,似乎是一台无情的吃饭机器,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Ah,what?,oh,yeah……finish.”(啊,什么?噢,吃……吃完了。)我或许是对于那个女人的行为太过震惊,不免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说完后,我也站了起来,仰起头一股脑喝完例汤,然后看着碗里的一块猪肉陷入了沉思。
“Let' go.”(走了。)上尉说。
“oK.”(好。)我看上尉已经走到门口,我就立马跟了上去。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又回过头返回去了,把那块猪肉揣到兜里。
当我把这块猪肉摸到手里时,我已经明白了,我的舌头并没有骗人,这不是一块猪肉,而是一块极像猪肉的石头。我的眼睛也没有花,当我喝完汤时,碗底写着三个字:take it.(收下吧。)
当我再一次走出门口时,那个女人还在用头撞玻璃。
注:dddd的意思是懂得都懂。
ddbd的意思是懂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