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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梦一百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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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9.9

    像是要出国留学啥的,还是和另外两个比我小得多的人一起出去,我大学,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小学初中这样子。

    我们三人来到了机场,不过并没有马上进入机场去坐飞机,而是在旁边的停车场里的一辆车里等着,想着等飞机差不多要起飞时才进去。

    我们坐在车里,突然其中一人说他的飞机要飞了,然后走出了车外。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也说飞机要飞了,也走了。

    再过了一会儿,我没有看手机或是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去了解航班信息,只是脑子里突然觉得飞机要起飞了,我也该走了,该去坐飞机了,像是突然困了,即便是刚起床没多久,不应该困的时间点,但脑子确实发出了困了的信息一样。

    我走出车外,来到车尾箱并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木盒,一支亮白色的笛子便出现在我眼前,在笛子的笛口处还绑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象牙笛,售价元。

    突然,脑子也像是前面说的突然困了一样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升学礼物吗?

    在这个念头闪过时,我的脑子里也出现了几个有可能送出这个礼物的身影。

    然后,我合上了木盒,把笛子关在了盒子里,接着关上了车尾箱,心里想着:我不能收那么贵重的东西。

    2023.9.10

    (午)

    睡完午觉醒来,周围一片昏暗,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正常,因为我是一个人睡的。

    在走出房间后,不正常的场景出现了,家里除了我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明明睡前还有三个人在家里。

    这可不行啊,我待会要出去玩,家里没有人看家怎么行?(虽然现实中家里没人看家也行)

    虽然待会我要出去玩,但我还是走去厕所刷牙洗脸了,毕竟睡醒后,出去玩前洗漱一下也正常,还有就是这个“待会”还没那么快到,要是我待会刷完牙洗完脸,家里就回来人了也说不定,不急。

    可在我洗漱完后,家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不急,出去玩的点还没到,还早,还能在家里再等会。

    虽然说在等,但我的脚已经开始在房子里四处乱走了。

    在不知走了几圈,但已经知道我错过了出去玩的时间后,家里终于回来人了,这个人不是我家里人,他全身都包裹在黑暗里,或是说整个人像是用一张黑色的纸裁剪出来一样。

    可是,我不管了,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冒出,直冲脑门,我走到他面前,开始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可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上也是一团黑,没有任何表情,我像是在对黑色的天空发火,质问它为什么那么黑,天空收到了,也不理我,也不会变成白天,也还是照样那么黑。

    我的火气更大了,若是能具现化的话,我觉得应该像是电影《灵魂战车》里的为挽救患有癌症的父亲,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地狱领主墨菲斯托而化身恶灵骑士的约翰尼·布雷泽,全身冒火,火焰甚至还把自身的皮肤都烧没了。

    而我,也像是失去了让我像人的“皮肤”,丑陋发黑的骨头就显现出来了,撕去了讲文明懂礼貌的外皮,露出了卑劣的灵魂。

    我的口中说出了小学时为了追求当时大家都说脏话的“潮流”而死记硬背的脏话顺口溜,在当时,说脏话是小学五六年级学生的“潮流”,也似乎是五六年级学生,作为整个小学年纪最大的一部分人才能学习的高阶语言,同时也像是升入初中的氮气加速器。

    而我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什么是脏话。

    脏话是一种最能激怒和羞辱人的话,我当时是这么理解的,但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些词汇能做到如此效果。

    虽然不懂,但周围的人都在说,于是我也跟着说了。

    而在那时,在某一天,像是凭空诞生一般的脏话顺口溜出现了,它也像它凭空出现的出场方式一样,突然就来到了脏话潮流的最顶峰。

    虽然说是脏话顺口溜,可在当时的我听了却一点都不顺口,也很难记,我想主要的原因应该是顺口溜里出现了太多才第一次接触的字眼和词,同时还要把他们组合在一起,连成一句比静夜思还要长的句子。

    由于是脏话且还能根据自己的想法自由组合,当时的有些像是变成了一个个“脏仙”,每隔几天就会从他们嘴里听到崭新的顺口溜。

    不过即便是脏话组成的顺口溜,但也不是随便把一些词语拼起来就完事了,作为顺口溜的基本,顺口是最主要的,让人读起来顺口,听的人也顺口。

    所以我在听着周围的同学说起来脏话顺口溜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韵律,像是在唱歌,并且他们在说完后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也是我小学毕业后还没掌握的技能,现在想来应该是我没能理解脏话本身吧,只是记得多,丝毫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过到了初中,说脏话的人反倒是变少了,打架的人变多了,个中原因可能是因为顺口溜还没说完,对面的拳头就过来了哈哈哈。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当初学的那几句顺口溜中,有一句居然出现了蝴蝶,这种和肮脏的话语毫不搭边的美丽生物,真是神奇。

    扯远了,我就这样对着黑影人说着脏话顺口溜,说着说着,我突然就醒了,像是前面那样从床上醒来,房间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走出房间,家里有三个人,但我并没有出去玩的安排。

    2023.9.12

    (一)

    我来到了一间毛坯房里,墙上、地板上和天花板都还是水泥状态,不过,窗户倒是装上了。

    我来到了那扇窗户前,这扇窗户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大,比人还高,比人还宽,第二感觉则是,怎么这窗户是木头做的?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伸出双手抓住窗户两边的把手,由于窗户很大,他要两只手往两边一百八十度地平伸才能够得着。

    他缓缓转动着两边的把手,窗户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只见原本关闭的窗户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缝隙,随着把手的转动,缝隙逐渐变大,这时我才看到,缝隙是由窗户上像是百叶窗一样的木片转动而产生的。

    于是这个木窗户就像百叶窗一样被打开了,外边的风就吹进来了。

    风很大,吹得开窗的那个人头发都往后飘了,像是弄了一个大背头。

    接着,这个人松开一边的把手,而另一边没松开的把手则还在持续转动,窗户又发生了变化。

    窗户上的木片又开始转动,但不是关闭,缝隙还在,而是顺时针地转动,由和地面水平平行,变成了垂直,这样一来,风的方向变了。

    我看到那个人的头发被风吹得往中间靠拢,从大背头变成了莫西干。

    (二)

    我醒了,我看了看手机,打算看现在几点,离起床还有多久,我还能再睡多久。

    3:45,看来我还能再睡四个小时左右。

    不过为什么屏幕上的数字看起来怎么模糊啊,像是贴了一层磨砂膜,又像是把手机屏幕朝下地放在水泥地来回摩擦了好几次一样。

    不过这应该是闭久了的眼睛一下看到相对来说过于亮的屏幕所带来的模糊感吧。

    我没多想,只想着赶紧睡觉吧,然后我就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头往枕头上一倒,准备继续睡觉了。

    但紧接着我的头又抬起来了,因为我听到了一声不太能我继续睡的声音,这是一声什么东西碎了或是裂开的咔嚓声,而这个声音近在耳边。

    难道是……

    我伸手朝枕头边摸去,然后我就摸到了我的手机,接着我点亮屏幕,模糊的屏幕上出现了清晰的裂痕,而在几条裂痕的交叉处有一块边角清晰的白色方块。

    我摸向这个方块,手指一下就掉下去了,这是一个凹槽,我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凹槽,我这台真正意义上的全面屏手机中最好看,最完美的全面屏居然坏了?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全面屏”的手机了,全都是打着全面屏旗号,实则还是有“碍事”的前置摄像头在的全面屏。

    我打开房间的灯,又看了一眼我的手机,这下真得换手机了,不过结果出来了,但原因还没找到呢,为什么手机会莫名其妙地坏掉。

    我看向我的床,和平时一样是有床垫在上的软床,怎么说也不会让手机变成这样吧。

    我接着看向我的枕头旁,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石子出现在我眼前,而在这颗石子旁边有着另一块和它大小差不多的橙色碎片。

    我先是拿起石子,用手指捏着它并来回转动,想不懂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这么一颗石头,不过在想了一会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平时不穿拖鞋就在家里走来走去,而这颗石子则被我踩中并卡在脚指头缝中,最后被我带上了床。

    应该就是这样。

    我接着拿起那块橙色碎片,这块碎片只有上表面是橙色的,底下则是透明的,从形状来看,应该能完美嵌入我手机屏幕上的那块白色凹槽。

    梦境进行到这里时,突然我就醒了,原来是梦啊,还好我的手机没事。

    (三)

    我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上,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我们开着车走在一条山路上。

    突然,我听到一声惨叫,于是拉开车门跳了出去,手还是往上呈托举式,像是要接住什么。

    而我也确实接住了什么,一个穿着白衣、从天而降的孕妇。

    画面一变,我来到了一家医院,我面前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那个孕妇,在她旁边还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皮肤紫黑、不哭也不闹、肚皮也没有起伏的婴儿。

    画面又是一变,我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外,和我一起站着的还有那个孕妇,她怀中抱着一个皮肤红嫩、嘴巴不时张开又闭上的婴儿。

    她看向我,又像看向我身后的墙壁,说:“我会连同把你哥哥的爱都一起叠加到你身上。”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手上拿着一张纸的医生,医生把纸和一支笔交到女人手上,让她在这张纸的右下角签名。

    我看到了这张纸,这不是一张空白的纸,而是一张像是平时去医院医生开的病历单,上面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字。

    女人把纸摊在婴儿的身上,一只手托着婴儿,另一只手则拿起笔开始写,先写了一个“钟”字,但也仅仅写了一个字,钟应该是她的姓吧,名还没写。

    这应该是没写完的吧,毕竟名字不可能只有一个字,而且她的手还抓着笔,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一样,我指了指她胸口,她的衣服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主治医师钟伍仁。

    然后她就把名字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