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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之后,皇宫的门口多了一面晋朝的旗帜,不过呢,仔细一看,晋字旁边写着“买卖”“募集”四个大字,然后呢,出行的大队又带来两面旗帜,旗帜上写着
“购入粮食”
“有求必应”
范氏坐在马车上,很是显眼,大街上的百姓又在议论这件事情了
“唉,你说,这不是前些年去汉中逼世家纳粮的那个范夫人吗?怎么了?今天,她又要去逼别人纳粮啊?”
“唉唉,你可别说漏嘴咯,当心啊,给朝廷的探子知道了,你怕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我看着不像呀,你看这个旗子上写着有求必应,哎哟,你再看看,这布匹怎么一车一车的运出来啊?看来呀,范娘娘是摇钱柱,这个户部尚书都到了,明显呀是要和人做生意呢。”
车队动起来了,老百姓跟着走,元承帝在长安城门那里为范飞旋送行,范飞旋跪在陛下面前,陛下说
“范氏,这次呢,你购买到粮食,能购买多少就购买多少,没有了千万不要去逼别人,这样子别人会怨恨你的。”
范飞旋说
“是,陛下,妾身接旨……”
范飞旋站起来,元承帝凑过来吻了她的面颊,又轻声说
“朕会捎一些保养用品给你,记住,别事事亲力亲为,你的脚可水灵着呢……”
范飞旋推开陛下,笑道
“是,妾接旨,那,妾这就去了。”
周玉珠闲来没事,钓起了鱼来,那周玉珠似乎不太会钓鱼,她在把钓竿放在金鱼池子那里,一边等,一遍思考着,这鱼什么时候得能上钩呢,这突然间,鱼竿子动了,周玉珠起来,跟着婢女拉着鱼,说
“哎呀,哎呀别让它走了,可别让它走了呀!”
结果呀,周玉珠这个劲力不足,这一不小心,鱼跑了。
周玉珠可是生气,这眼前的鱼没钓上,真是扫兴啊扫兴,可是总归没办法,这边生着闷气,那边呢,府邸的门口前,好姐妹陈秀儿来了。
陈秀儿对周玉珠紧张的说
“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周玉珠说
“什么不好了?”
陈秀儿咳嗽了几声,一看就是着急,一边的婢女拿上一杯水给她,她喝了后掐了掐喉咙就说
“姐姐呀,陛下让范氏这个贱人去青州购买粮食了,这怎么可以啊?姐姐,咱们在南方财富多,可不能不争啊!”
周玉珠紧张了,疑问道
“争...争…这,哎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陈秀儿问
“嗯?怎么了?”
周玉珠说
“先前,我写信到建康,是以三十万贯,贿赂萧肃和,希望他能够将建康府里暂时空着的掌盐官卖给我们周氏啊,哎呀,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
陈秀儿拉着周玉珠的手,说
“那,姐姐,还有别的办法吗?”
周玉珠皱起眉头,说
“范氏这个人,用心怎么凶险到这个程度,这种事情她居然敢和陛下提的出来?”
萧肃和来到了刘鹏坤的府邸里,刘鹏坤正在喝茶,一边喝,一边哼着歌,这茶喝着喝着就给萧肃和给打断了。
萧肃和跟了上来,轻声说
“将军,将军!”
刘鹏坤回头问
“奥?啊?怎么样,周淑妃那边,来信如何呀?”
萧肃和说
“可以了,周氏的三十万贯,按时到付。”
刘鹏坤说
“哼,这样子,我们就可以从丹阳士族,庐江,还有会稽那边的亏空给补回来了。”
萧肃和却显得很紧张,这会呢,刘鹏坤叫他喝口茶,这茶水香得很呢,可是呢萧肃和却是手忙脚乱喝不下这口茶,结果呢,一出个差错,茶杯掉了,刘鹏坤问
“哎呀,你手忙脚乱的干嘛啊?”
萧肃和说
“将军,将军,这三十万贯,可是…可是要人的命啊!万一给丞相还有陛下知道了,那该怎么办啊!”
刘鹏坤放下茶杯,说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陛下和丞相知道。”
范飞旋和萧谨走在路上,范飞旋看背后那几车布匹,感觉没什么购买力啊,就问萧谨了
“萧大人,你真是奇怪啊,你是户部尚书,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着我去青州买粮食呢?”
萧谨说
“户部虽是我该管,但是呢,户部如此也是陛下的户部,总有人能去协调的。”
范飞旋“可是呢,你这几车布匹,买不到东西啊,兵器呢,也显然不足,我是好奇,你这背后这些一桶一罐的,这是什么?是食盐吗?”
萧谨说
“没错,的确是盐,这东西能谋取暴利。”
范飞旋坐着,她喝了口水,问
“你能说说么?”
萧谨解释道
“因为长期的战乱,国家税收不平稳,因此通过官府掌盐,是最好的获利手段,但是这样做也有缺点,民间不许制盐贩盐,所有的盐到了掌盐官那里,这一年下来,光是一个大州,在盐业上就可以谋取十几万贯的钱财,这从中捞上一笔,这财富就是无穷的啊。”
范飞旋说
“原来如此,那这样的话,掌盐官一定要由亲信来完成咯?”
萧谨说
“一定要可以信任!”
一边的士兵走上来,对范飞旋说
“夫人,我们已经到了濮阳地界了,请问还要前进么?”
范飞旋说
“行,好说,先在这里停下来,咱们啊,就在这做买卖。”
孙韶仪据坐于府中,那一边少公子长孙羽今晚干完事情回来了,就问孙夫人了
“你据坐在这里是干嘛呢?祈风求雨?哎呀,我说啊,今年可不是久旱无雨啊,天气凉快的很呢?”
孙韶仪说
“唉,为什么范氏不来呢?她一定要去青州么?见见我也行啊,这些天可把我寂寞坏了!”
长孙羽躺下,一边孙韶仪趴过来,长孙羽说
“陛下让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如此便可,这样也好,找了你,那陛下就对范氏不放心了,就连咱们的爹,都会对她不放心的。”
孙韶仪道
“唉,你爹呀,这个家规管教的,谁都不可以去攀附,我真担心啊,以后让范氏自己走下去,走着走着,人没了,这可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