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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圈是一个现实的圈子,电影是一种很特殊的商品,固然有情怀、文艺和审美等因素存在其中,但电影商人不会考虑这些。他们考虑的永远是,我投入一块钱,能够换回多大的回报来。
像《钢琴师》这种走文艺片模式的传记电影,投资顶天也就是三四千万的规模。而三四千万的预算,如果是小库恩来要的话,那么就是翻一倍,翻两倍,电影公司找银行贷款,也敢把钱凑出来,交到他的手里;但换成要钱的变成罗曼?波兰斯基,这个格调比小库恩要高得多的导演,那就困难得多了,电影公司有钱都不愿意掏出来,人家出来是要赚钱的,可不会因为大家都是犹太人,就会冒打水漂的风险。
“是的,我读过原著的自传,很动人,也充满了人性的闪光点,对于增强我们犹太人的民族凝聚力、不忘惨痛历史,是非常有帮助的。而我,也非常相信罗曼的经历、能力和经验,一定能打造出一部精品电影来。”小库恩认真地说道,“听说他还没有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我很想把剩下的资金缺口补齐,只是我和他不太熟悉。”
看着小库恩严肃认真的样子,罗伯特?泽米基斯就是噗嗤一笑,他和小库恩平日里联系更多一些,也就更不拘俗礼,他小声笑问道:“马克,你不是过两年打算要冲奥了吧?”
“咳、咳!”小库恩咳嗽了一声,这些人都是人精,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们,不过大家在好莱坞辛辛苦苦组建小团体,不就是为了在被欺负了抱团取暖,平日里有个利益交换的平台么?但说出来就不好了。
老斯也无奈地看了泽米基斯一眼,都是大导演了,基本的面皮还是要维持的,他嗯了一声,“马克,我会和罗曼联系的,他会感激你的,所有的善举都会有人记得。”
“我最近几年可没有冲奥的打算,不过之前确实和自己人联系得少了。”小库恩不好意思的一笑,“但是和伊莎的交往,让我意识到了许多之前忽略的东西,比如家庭,比如民族,我有很多没有注意的地方。”
这话是小库恩的心里话,民族啊、血缘啊,这些东西是回避不了的,而且存在着屁股问题,你是犹太人,那就应该站在犹太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你是中国人,那维护华裔的利益就没有错。脱离小圈子、一味清高,在好莱坞这个名利场里是行不通的,想要获得奥斯卡,想要在好莱坞活得爽,那就最好和犹太圈子打成一片。像凯瑟琳,现在正努力地融入好莱坞英国帮,这是一个道理。
他和秦伊莎又陪老斯他们喝酒谈天了一会儿,就把老斯和泽米基斯送到了酒店门口,亲眼目送他们乘车离去。之后,自然还要和詹姆斯?卡梅隆、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金?凯瑞这些人聊聊,和卡神聊聊好莱坞新的特效技术的发展,和汉克斯聊聊对于泽米基斯新片《荒岛余生》的展望,和靓汤聊聊《黑客帝国》续集的拍摄,再和金?凯瑞聊聊以后的合作机会,因为他们都是大忙人,平日里聚在一起的机会本来就很少,现在当然要好好补补课。不过,像他们这种神导、巨星,当然也不能在派对现场留太久,这种派对露一下脸就是给面子了。
接下来,小库恩就停在了预定执导《猩球崛起》的导演彼得?杰克逊这边,他和秦伊莎与彼得胖子碰了碰杯,而彼得胖子当然也免不了一番恭贺,其实人家彼胖有宅男属性,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派对场合,但谁让他咖位低呢,能执导《猩球崛起》,全靠小库恩支持,除了恭贺的话外,剩下的也都是和《猩球崛起》相关的,“马克,你就放心吧,这部电影里的特效,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我的维塔工作室,一定能做出最具性价比的特效来,效果要比好莱坞的好,价钱还要比好莱坞的低。”
小库恩也笑了起来,“对维塔工作室的能力,我是相当放心的,不要有顾虑,预算不够,还可以再加,但特效的效果一定要好,特效一定会成为好莱坞电影的潮流。如果《猩球崛起》的效果很好的话,我会把《魔戒》系列的主要特效工作,也交给维塔工作室。这样,维塔工作室就会有《猩球崛起》三部曲、《魔戒》三部曲,甚至还有《霍比特人》三部曲,起码十年不用愁没工作了。”
提起《魔戒》,彼得胖子就是一阵心痛,这可是他被抢走的项目,如果没有这番波折的话,现在他该是在拍摄《魔戒》,而不是准备《猩球崛起》。不过,认清现实最重要——
“那可真是太好了!”彼胖笑道,“在别的方面我不敢说,但是特效这一块,我还真是有想法的。马克,关于电影中的凯撒,我打算启用安迪?瑟金斯,用动作捕捉技术来拍摄,观众们一定会对这只表情生动的大猩猩感兴趣的,他们在凯撒脸上看到的,将完全是人类的表情、人类的情感。”
“哇哦,说得我都感兴趣了。”秦伊莎说道,小库恩也跟着笑了起来,“到时拍摄的时候,我也要去观摩学习一下,动作捕捉技术,《魔戒》里也会用到的。”
小库恩隐约记得,原本这套技术第一次使用,就是在《魔戒》里的咕噜身上,现在恐怕要变成《猩球崛起》里的凯撒了。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彼得胖子凑趣地说道,他又知情识趣地问道,“马克,安迪?瑟金斯是我推荐的演员。关于电影里威尔和凯洛琳的演员,作为好莱坞最有眼光的大导演,有什么推荐么?”
好莱坞么,当然不是那种很纯洁、很热血的地方,那种因为合适就能得到角色的事情,只出现在少男少女的梦境里,在演技基本合格的基础上,考虑哪个演员出演哪个角色,更多的就是看这个演员与剧组权势人物的关系如何。
在一个剧组里,在演员的选择方面,一般而言,牵头的制片人和电影的导演话语权最重,制片公司、副导演或者重要的编剧,也能说得上话。选择哪位演员,当然要大家一起商量着来,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实际还是分猪肉的方式,制片人在这个选择上支持了导演,那导演就要在下个选择上支持制片人,只要不是太不合适,大家都要互相给个面子,剩下的普通配角、次要配角、路人角色等汤汤水水,就留给副导演、选角导演和剧组其他重要人物分配,有时候制片公司也要插一脚,大家通常也不会拒绝。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角色的分配的确存在分猪肉的情况,但谁能分到最大的一块,就得看这个人的具体影响力如何了。以《猩球崛起》为例,既然他们让小库恩做制片人了,那么就算把这个项目承包给他了,在如何拍摄、如何选角基本不会干预,只要不发生严重超出预算的事,可以当福克斯不存在。
彼得?杰克逊呢,对于《猩球崛起》这种A类制作来说,他的资历有些浅,那么在具体工作中受到制片人钳制,也就是可以想象的事情了。在这部电影里,有三个主要角色,大猩猩凯撒是绝对主角,由彼胖钦定的安迪?瑟金斯来演,那么剩下的,两个人类主角——医生威尔和威尔的女友凯洛琳的选角,就该交给小库恩这个作为的制片人来选择,这是非常懂规矩的选择。
对于彼得?杰克逊,小库恩心中还是打算以笼络为主的,他可是打算在《魔戒》三部曲之后,就上马《霍比特人》项目。但是他上马《霍比特人》三部曲的计划,完全是出于赚钱的目的,可不想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而彼得胖子,那时应该忙完了《猩球崛起》系列,正好接过这口又黑又重的锅,彼得胖子对他心存芥蒂,对甩锅计划可很不利。既然打算收买彼得胖子了,那就不妨大方一些。
“彼得,关于威尔演员选择,我有两个人选,一个是罗素?克劳,还有一个是布拉德?皮特。我还没有和他们谈过,不过你是导演,你可以从中挑选一位你喜欢的演员。”小库恩笑道,“至于凯洛琳的演员,我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还是你这个导演做决定吧,我这个制片人就偷一会懒。”
实际上,小库恩是把演员选择的权力交还给了彼得胖子,凯洛琳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业片花瓶角色,在好莱坞随便挑挑,就能找到几十个合适的,小库恩夹带里这种储备也很不少。至于威尔的选择,小库恩也提出了两个名额,其中罗素?克劳还是好莱坞澳洲帮的中坚大将,和彼得胖子混一个圈子的,只有克劳拒绝后,彼得胖子才会考虑皮特,反正是一次做人情的机会。
要说小库恩把两个角色中的一个决定权交给彼胖,就可以说他大方慷慨了,现在这种简直是慷慨的过了分。但没有办法,威尔这个角色其实对于演员没有多大的促进作用,比较适合年轻演员积累资历,但对皮特、克劳这种,就有些可有可无了,因为谁都知道电影的绝对核心是那只大猩猩。
原本小库恩是想推荐达蒙的好基友小本的,可惜小本现在跟着卖拷贝混得有滋有味,正在琢磨着新片《珍珠港》呢,这可是卖拷贝挑战《泰坦尼克号》的野心之作,制片成本就1.5亿,暂时还真的看不上《猩球崛起》。唉,这也算小本倒霉吧,小库恩拉了两次,都没把他拉进自己的圈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