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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马丁家里回来之后,小库恩和秦伊莎就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宿醉》的后期制作,被小库恩挪到了家里的工作室中,两个人在纽约的生意,则由秦伊莎在家里通过电子邮件和电话控制,就连某些合作伙伴或好友的派对晚宴,小库恩也都用“忙着制作电影”的借口避开,地标建筑更是连去都不去,鬼才知道那些极端分子会不会把袭击地点改成洛杉矶,会不会把袭击日期提前或者延后一段时间,小心无大错。
“啊!啊!啊!无聊死了!”比弗利山的别墅里,秦伊莎一边向小库恩抱怨着,一边把脚上的拖鞋踢向半空。
小库恩刚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就受到了她的言语轰炸,两个人相识以来,就从来没有相处得这么久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秦大小姐在家中排遣寂寞的办法,就是踢拖鞋,那种将拖鞋往上一踢,在空中翻几个筋斗,最后又能穿到她脚上的方式,还不影响她说话、吃零食、看电视,真是被她玩出了花来。
“伊莎,最快明天,或者几天之后,你就会明白。等到10月份,我们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小库恩看着翻飞的拖鞋,有些无奈地保证道,好好的野性美人,快被他弄成宅系腐女了。
现在已经是9月10号,恐怖袭击按照正常发展应该是明天发生,但也没准那些人换成别的时间,恐怖分子怎么想的,谁能摸得准?
“10月份?你能确定那件事会在10月之前发生?”秦伊莎让半空的拖鞋准备地落在脚上,也不忙着踢出去,凝眸问道。
小库恩摇了摇头,他要能确定,早就和秦伊莎说了,还是那句话,谁知道恐怖分子是怎么想的,甚至他们会不会采用劫机撞楼的方式都说不准,他苦笑道,“伊莎,我不能确定会发生什么,只是等到10月份,我们不得不恢复正常,咱们可没办法长期离群索居。”
秦伊莎懒洋洋地瞪了小库恩一眼,这几周来,她一直试探着小库恩,只是这家伙半点口风不露,她也没办法,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知道啊!知道这些天耽误了我多少事情么?有好几个重要谈判都推迟了。”
真的是这样么?小库恩心内很怀疑啊,高维空间现在绝大多数生意都是长线投资,可不会离了秦伊莎就不行。
“真的不是因为伊万卡吗?”小库恩咧嘴笑了起来,走到吧台那边,调了两杯鸡尾酒,无酒精,非常适合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秦伊莎,轻轻啜饮了一口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到了如胶似漆啊,可惜现在暑假过去了,她要回华-盛顿上大学,为什么你不邀请她来这里度假?”
秦伊莎也啜了一口,炎炎夏日,喝一口冰的还是非常爽的,秦伊莎呵呵笑了两声,“你对伊万卡很介意啊,在我面前提了很多次。是不是看上她了?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不对,伊万卡的年龄还没到你的狩猎范围,阿克小天使你都没有动,你只喜欢凯瑟琳那种27、8岁成熟妩媚的,莫非你是爱上我了,在吃醋?”
每当小库恩提起伊万卡这个名字时,秦伊莎就用他的助理团队来反驳,他正想普及一下“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理论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约什,希望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小库恩拿着电话,声音不可避免地严肃了起来。
“马克,素材已经采集制作完成,只要你说的事件发生,我们就可以展开行动。”电话中的约什,声音中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不要留下痕迹,注意安全。”叮嘱了一句之后,小库恩挂断了电话。
“马克,你又在策划什么邪恶的阴谋了?”秦伊莎一边踢着拖鞋,一边皱眉问道,凭直觉,她感觉约什的事情应该和她不能待在纽约的原因有关联。
“没什么,只是教训一下某位过气的明星而已。”小库恩道。
当初《冒牌天神》上映的时候,差评如潮,理查?基尔也顺势带了一波节奏,黑了小库恩一下,他当初挺气愤的,后来想想,人家理查?基尔这么做的原因是自己让韦胖换掉了他在《芝加哥》中的角色,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因而报复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可后来,理查又介入了X教和《24小时》剧组的嘴炮大战,这就让小库恩受不了了,这种主动打脸的行为,如果不狠抽回去的话,打击梅尔?吉布森后他在好莱坞建立的威望,就剩不下多少了。
所以,反黑理查?基尔势在必行,有证据要上,没有证据制造证据也要上。其中,约什同学的黑客技能必不可少,两人有十几年的友谊,还有着极大的共同利益,约什同学又有网络冒险家的风范,小库恩能把这件事放心的交给他。
……
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晨,小库恩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在床上,而是在早上4:30分,就早早起了床,来到了起居室,打开了电视和电脑,调到了CNN新闻频道,打开了雅虎和AOL的新闻页面,不时地刷新着。
美国的传媒,越来越具有钱的味道,早就背离了传统的新闻价值,为了收视率和点击率,它们可以击穿所有的下限,一切以追求轰动性和博眼球为根本,观众喜欢看什么,它们就提供什么,客观、中立、理性、追求事实的媒体,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它们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当新闻事件发生时,它们旗下的记者和摄影机们跑得比谁都快,速度和大无畏的精神,甚至都要超过海豹突击队了。所以,如果恐怖分子们真的要在今早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媒体们出现在现场的时间不会太晚,何况,昨天不少媒体应该已经收到带有理查?基尔声音的录音带了,可能有不少媒体会把这当成恶作剧,但也不乏某些对这件事产生兴趣的。
这个时段的新闻节目,若非有大事发生,都是直播地球上其他地区的无聊新闻,巴以又冲突了,某个非洲国家又爆发反-政府叛乱了,某些地区的儿童又饥饿了……诚然,这些都是人间惨剧,但除了某些政客和刷政治、慈善逼格的好莱坞明星们,美国人谁会在乎呢?
时间又向前行走了一个多小时,网上新闻没有动静,几个新闻台也都播报着老套的新闻,貌似又是平常的一天。
“马克,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难道有什么事要在今天发生么?”穿着睡衣的秦伊莎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有些乱蓬蓬的,边打哈欠边问小库恩道。
小库恩回头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见到秦伊莎蓦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墙上的等离子大电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骇。
此刻,电视中CNN的主播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突发新闻:纽约时间8时46分,美国航空公司第11次航班以大约每小时490英里的速度撞向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撞击位置为大楼北方94至98层之间,机组人员以及楼内人员伤亡状况未名……”
伴随着女主播颤抖的声音,画面上也在显示着双子塔中的一座浓烟滚滚,前线的记者脸上也显得震惊万分。
“我的天哪!”秦伊莎大叫了起来,“这看起来不像是事故!”
小库恩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理会秦伊莎的大喊大叫,昨天,除了用网络渠道给各大媒体寄去了提醒录音带,和国土安全局等强力部门也都收到了同样的一份。看来,这些录音带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灾难还是按照历史进程发生了。
“这的确不是事故。”小库恩寒声说道,他把宗教当成哲学来看待,总体上他持宽容态度,但是某给不肯现代化的教派,则让他愤恨到了极点。
“这就是你所说的要发生的事情?”秦伊莎很快镇定下来,但是发白的俏脸,暗示着她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她问了一句,不待小库恩回答,就冲向了电话机,“我先打电话回公司,确定职员的安全,真他妈的!”
高维空间做的是金融业务,当然要和世贸中心的很多公司发生交集,那里秦伊莎也常去,如果她在纽约的话,今早未必不会去世贸中心谈生意。既然她不在纽约,那么她的职员们,就有可能出现在那里,而且她不能确定有没有其他飞机会出事。
看着那栋火光四起、冒着黑烟的参天大厦,小库恩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难过和愤怒,他拨通了约什的电话,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说道:“约什,乌贼行动后续启动。”
雪山大和尚的教派,在反-人类上,比X教也好不了多少,所以给理查?基尔泼脏水,小库恩没有半点的愧疚。
做完这件事,小库恩也挨个问候起亲朋好友来,虽然他之前隐约提醒过,这时应该没有人在纽约,不过他还是想亲自确认下他们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