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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日日夜夜不停歇。
一处大世界的自然消亡亦需要数千数万年,因此司非完全不担心自己修行途中会突然被破碎的世界规则卷入。
“第九十万剑!”
吟——
司非心里数着,已经僵麻的手臂只剩下了挥剑的本能,数月以来,自己在这山头,日升日落,月升月落,根本不做其他的事情,只为修出这一剑。
他的形容极为枯槁,胡子拉碴不说,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堪,头发凌乱,整个人如同一个乞丐般。
但他一直在出剑。
“第九十五万剑!”
“......”
“第九十六万剑!”
“......”
“第九十七万剑!”
“......”
“第九十八万剑!”
“......”
“第九十九万剑!”
“......”
“第一百万剑!”
呼——
当他挥出最后一剑时,元屠突然嗡鸣一声,霎时间天地变色,司非不由自主地朝着天际那被那位老祖斩开的世界边缘遥遥斩出一剑!
“修罗祭天!”
一瞬间,司非周遭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出现了他那一百万剑的挥动轨迹,以极快的速度一剑剑叠加,一剑剑重合,最后化为一剑,赤色的剑芒从元屠剑身斩出,化为一个面目凶恶的修罗,扑向世界边缘!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司非抬头看去,下巴逐渐张开。
只见那世界壁垒的边缘,突然崩开了一角,湮灭的规则之力瞬间涌上,将那块只有巴掌大小的世界碎片吞没、分解、消亡。
而这块世界碎片,正是被司非斩下的一角。
“好.......好强的一剑......”
司非目瞪口呆,心里只剩了这个想法,随后他突然浑身一阵脱力,整个人往后栽倒,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一百万剑将他抽的干干净净。”
袁洪摇了摇头,能敌至高存在的剑经,品阶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哪有这么容易修行,他这一剑只怕连真正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发挥出来。
“好好休息吧!”
司非的意志彻底昏睡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倚靠在一座雕像之下,白色的海浪拍打着堤岸,温暖的海风扑面,显得祥和而安宁。
“袁师,袁师?”
司非连忙起身,发觉袁洪并不在身边,他四处查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慕然回首,他走回那座雕像身旁。
“果然,又回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他在十万大山时,曾在梦里两次来到的地方。只是这次再来,这里的景象与那时不同了。
这座堤坝再无那般整洁干净,堤坝遍布裂痕不说,地砖也破碎了许多,杂草丛生。还有许多奇怪的痕迹,似是什么生物的血迹沾染,干涸后的残余。
而那座雕像也变得不同。
原本散发着白光,通体洁白的雕像,此刻变得黯淡,雕像的底座还被腐蚀了小半,显得摇摇欲坠,底座下还冒出一些黑色水迹,散发着恶臭。
“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非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何这里会变得不一样。
“是召唤吗?”
他喃喃着,走到雕像所正视的方向,他记得上次从这里看去,白色的海洋瞬间变得凶恶无比,还有奇怪的生灵在海中翻腾,极为恐怖。
司非壮着胆子,与雕像的视线平行。
轰——
眼前的景象瞬间一变!
只见那白色的海洋瞬间浑浊无比,安静祥和的水面大浪滔天,黑紫色的闪电穿梭在海浪之中,还有黑色的浓雾不断弥漫!
砰——
砰——
砰——
一声声巨响从脚下的堤坝处传来,司非觉得整个人都在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堤坝!
他低头看去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一头光是背鳍就足有数万丈高大的怪物正在撞击堤坝的壁垒,那头怪物生着禽鸟一般的双翅,却是鱼头鱼尾,浑身还有羽毛,双翅展开之间带着呼啸之音,化作波浪向四周海域扩散!
它双目血红,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在堤坝之上。
而在它的身边,还有无数身形高矮不一的怪物,或是蛇形,或是鸟形,或是虎豹之属,也在一同撞击堤坝壁垒!
就在这时,那怪物似乎感应到了司非的目光,抬头看来,一道压迫力极强的威压瞬间冲上堤坝!
呼——
司非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内心的惊骇早已经不能以言语形容。
他再度看向这座堤坝,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吼——
一声怒吼自海洋深处传来,一头大鱼涌上海面,触须坚硬如铁,狠狠抽打在海面之上,溅起的水花足有千丈之高,朝着司非所在之处狠狠砸下!
嗡——
在此危难之际,那雕像再度散发一阵阵柔和的光芒,将海浪尽数挡下,而且不断反压,直至将那条大鱼再度镇压入水之后才停止。
紧接着,司非突然觉得脑海一阵眩晕,那雕像居然动了,她的手微微抚摸着司非的额头,用十分慈爱的目光看着昏睡过去的司非。
“快些长大吧!”
她喃喃道,打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将司非送出了堤坝,而后转身看向这片海域,再度化为雕像镇守。
“我还能守多久呢?”
似是呢喃,又像是自问。
司非从地上爬起,自己已经回到了修罗大世界,元屠插在一旁,血色的剑身倒映着司非现在的样子。
不修边幅。
“呵——”
司非讪笑一声,拔起元屠然后下到河谷之中梳洗。
“袁师,咱们如何离开呢?”
司非看着不断被宇宙虚空吞噬的世界边缘,有些头疼。袁洪却冷笑一声,让司非看向世界边缘。
“有人会帮我们的!”
那里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张书卷,散发着无边伟力,竟然连吞噬一切的宇宙虚空都无法影响其的到来,而那些破碎的世界规则之力在触及到那张书卷的一瞬间居然停滞了消亡!
“那是什么?!”
司非还未曾见过这样的书卷,连忙询问袁洪。
“那是一张由至高亲手书写的法旨!”
袁洪似乎有些不屑,语言中也没有多少敬意,相比之前谈论那位血海主人时散发的恐惧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