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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非闻言,顿时不吭声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这些白色烟雾,的确是佛宗经文所化,对于身体有些腐蚀。
但是对方未必太过小瞧了他,这些经文还不足以破开他的先天剑体,但是其中蕴涵的诸多佛宗精要,却是在潜移默化之中,想要直接度化他!
这时候,白色烟雾已经渐渐弥漫开来,一层层的烟雾笼罩整个房间,使得整个房间变得朦胧起来。
\"悟空,这样也挺好。\"金蝉佛子微笑道。
白烟笼罩着司非的全身,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不过,在白烟的包裹之下,司非却是清楚地感觉到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烟笼罩下,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片虚空,四处飘荡着无穷无尽的白烟。
白烟的温度极低,仿佛一碰就会融化,这样冰冷刺骨的温度,让司非有种窒息的感觉,但却也有一种舒爽的感觉。
这些冰凉刺骨的白烟,仿佛能滋养他的心灵一般,使得他整个人都精神奕奕,身体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悟空,我们开始吧!\"
金蝉佛子的声音再度响彻司非的识海,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这些诡异的白烟居然能将金蝉佛子的声音带入司非的识海,令那些源源不断的诵经之声穿过肉身的阻碍,直接进入司非的身体内部,冲刷清洗他的思维,试图将他改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佛宗弟子。
这些经文仿佛列阵一般,一个一个烙刻在司非的识海之中,瞬息之间便布满了一面“墙壁”,而在识海的其他位置,佛经文字还在源源不断地贴上。
“你还不出手?”
见此情形,司非非但没有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因为他知道识海之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岂能坐视自己的领地被金蝉佛子这样的侵蚀?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个声音幽幽地说道,随后叹了口气,一道身影显化,正是心魔司非,他看着这些佛宗经文,
皱起了眉头。
“我最讨厌佛宗的东西了!”
他冷哼一声,而后大袖一挥,一大片的黑雾从他的脚下窜出,转眼间蔓延开来。黑雾所到之处,那些佛宗经文居然节节败退,甚至反被黑雾侵蚀了不少。
外界的金蝉佛子似乎感应到了佛宗经文的变化,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司非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抗拒,而且居然将佛宗的经文尽皆驱逐出他的身体。
“阿弥陀佛!”
在那些白烟就要彻底消失之时,金蝉佛子叹了口气,放弃了诵念经文,满屋子的佛光一下消散。与之同时的,司非睁开了眼睛,识海之内的经文被一扫而空,心魔也功成身退,再度重申了两人的交易。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现在不是还没遇到合适你的身体嘛!”
司非大剌剌地回答他,然后看着金蝉佛子,眼神不善,甚至有了杀意。事实上,他的意念已经勾连上了元屠之剑,只要一念之间,元屠便能从储物戒中飞出,将佛子斩于剑下。
以元屠的能力,司非有把握破开金蝉佛子的防御,在瞬息之间完成战斗。
但眼下他还不想直接动用元屠,因为这件大杀器保存得越久,作用就越大,现在暴露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赚。
“金蝉佛子,请解释解释吧!”
他双目如电,直逼金蝉佛子,剑意涌出体内,盯住了佛子的那颗大好光头。
“阿弥陀佛。”
金蝉佛子叹息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问了司非一个问题。
“檀越是有佛根之人,平日里对小僧宣扬的佛宗教义也多为认同,为何能抗拒小僧诵念的佛宗经文?”
“我心唯剑。”
司非看着金蝉佛子,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这是檀越的追求吗?”
金蝉佛子不解,剑道并非唯一,为何司非如此执着?
“是,也不是。”
司非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也许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所以你大概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比如这个——”
司非指了指额头上的金箍,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金蝉佛子。
“之前在这个位置的,是南极师伯亲手炼制的五行山,比佛子的金箍更可怕,让我半点灵力都无法使出。在地煞宗小世界修行的那段时间,我每日想的都是努力修行,有朝一日破开五行山的镇压。”
“可是当我真的破开五行山之后,我发现我还是个蝼蚁,根本没有能力跳出棋局之外,成为一个棋手。”
“曾有一位前辈说过,破局最好的办法就是躬身入局。可我发现这个局太大了,大到我连仰望都看不到边际。”
“金蝉佛子,你可知道吗?”
司非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言语间没有任何波动,他走到窗边,看向已经沉寂下来的黑夜,倒映着月光的海面,还有不时跳出水面的鱼类。司非转过头,问了金蝉佛子一个问题。
“你可知道,飞升境之后还有什么境界吗?”
第六日,蓬莱阁的渡船就已经抵达了上清道门的渡口,负责对接的上清道门弟子仔细核对了船东的信息,便将他带走调查了。
至于司非等人,因为佛子的缘故,南极真人早已经和三十六宗都打过了招呼,所以只是盘问了几句便对他们放行了。
“道友,有缘再会!”
得到了司非赠与的匕首和传讯玉符的韩广柯与司非热情告别,蓬莱阁的渡船将继续北上,要从最北端北极阁的渡口停泊,那里是三十六宗里最靠近两界关的水路航运,通过北极阁开辟的航道,渡船可以转而南下,直达十万大山的外围,然后再由准备好的陆路运输队接洽,将渡船上的货物运抵两界关。
“有缘再会。”
司非挥了挥手,与金蝉佛子等三人离开上清道门的渡口,走陆路往西南而行。
“下一站是......”
手里攥着地图的青衣小童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确认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