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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气儿吃到2点,菜饭汤全部吃了个精光,盘子几乎都不用洗。我趁这个机会暗中观察了闷油瓶,发现他确实是细嚼慢咽,其实吃得倍儿多。原来平时都把饭量揣着,不显露出来啊。那怎么行,现在闷油瓶可是我小三爷包养的,整天连饭都吃不饱,我这吴小佛爷的名号往哪搁啊。
就在我暗自决定回雨村之后要把每天的伙食费提高一倍的时候,胖子已经带着金主花儿去他铺子里看存货了。胖子的生意在北京,前几年就一直受小花或明或暗的照顾,赚钱也好,躲事儿也好,反正是帮了很多忙。
胖子和小花走后,剩下我和闷油瓶两人百无聊赖。洗完碗后,我偶然在院里的角落里发现一对羽毛球拍,外加一筒羽毛球。我顿时来了兴趣,转身问闷油瓶:“哎,小哥,你会打羽毛球吗?”
闷油瓶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此我毫不惊讶。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闷油瓶表面上地面生活九级伤残,其实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曾经有一次,我追问他,是不是因为你们这一行总是需要易容,所以什么身份的人的生活都得知道。
刚开始他不搭理我,我就锲而不舍地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问。他终于是被我烦的受不了了,才松口说大致上是这么回事。
还大致上,我在心里暗笑,那意思就是承认了,要不然当初在西沙的船上,那张教授演得怎么那么像呢,没点实际生活经验我才不相信会那么逼真那么传神呢。所以现在就算闷油瓶具备世界冠军的羽毛球水平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兴许他在某个任务中需要易容成林丹呢。
我们俩就在院子里打起羽毛球来,我小时候也练过一段时间,再捡起来也毫不费劲。我们俩你来我往的,打得煞有介事。闷油瓶那臂力和速度也应用到了羽毛球上,拍子挥舞的我都看不清楚,一时间不知道他挥舞的到底是羽毛球拍还是他那黑金古刀。
在这种力度和速度下,打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球拍就被他挥弯了,几乎变成一个三角型。
“哎哟小哥啊,这是羽毛球,又不是粽子头,你至于使那么大劲儿嘛。”
“那要怎么弄。”闷油瓶举着歪头球拍,一脸茫然。
我哭笑不得地拿过他的球拍看了看,掰了掰,确认这支球拍因医治无效,在2016年3月19日15时18分于潘家园王胖子古董铺后厨的院子里逝世,享年……X岁。
正好胖子和小花看完了存货,回到厨房,一看此情此景,胖子一声哀嚎:“我的球拍啊!”,就熊扑过来,抱着殉职的球拍嚎啕大哭,说这是什么“尤尼克斯”。
“好啦好啦,”小花上前拉住假哭的胖子,拍拍后背安慰他:“明天我让底下人送一对YONEX的NS9900过来给你好不好?”然后看向闷油瓶,笑了一下说:“就是别再给张起灵用了。他要打啊,除非是把他那黑金古刀熔了,铸成羽毛球拍。”
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闷油瓶继续茫然地发呆。不知不觉间,已经4点半了。小花站起身来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好啊好啊,”我一听觉得特别开心,“你要是不忙就过来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
小花辞别了我们,蹬上他的宝马自行车,慢悠悠地朝回家的方向去了。我们三个又在铺子里待了一会,倒也有几个客人上门,不是什么大客户,都是随便看看,只有一个买了一枚特别小的玉坠。
6点整胖子就关了店门,去附近的川菜馆点了外卖,溜溜达达地回了家。
晚上我继续看机票,从福建出发的航班感觉不是特别便利,所以我打算从北京出发,顺便再骚扰骚扰小花。大致上确定了5月下旬,国航直飞的航班,去程是北京-旧金山,回程是洛杉矶-北京。往返5000多一个人就能搞定。
从那天以后,小花基本每天中午都会骑着那辆破自行车过来,我们一起做饭、吃饭、喝酒、瞎侃,倒还真是其乐融融的。不知是不是我这个人内心戏太多,情感太丰富,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小花能放下这一切,也搬到雨村来,我们四个人一起生活也会是很不错的。
过了两天,我突然一拍大腿,这都到了北京了,我怎么忘了一个重要的故人——我那恩师黑瞎子。
我当机立断拨了他的号码,响了无数声之后,电话里传来那万年不变、懒洋洋又欠抽的声音:“我的爱徒啊,找为师什么事啊。”
“我的师父啊,”我拉长了音儿,“徒儿进京,前来拜谒,不知师父可否抽空一聚。”
“哑巴不是从长白山青铜监狱里边放出来了吗?”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师父,几年没见,您还是那么幽默。是啊,他已经出来了,一直也没让大家一起聚聚。”
“有了哑巴你还记得起我啊。”
“什么话啊,师父。徒弟一秒钟也不曾忘了您呢。”
“哼,”黑瞎子语气不屑,“你到北京都快一周了才想起联系为师,还说‘一秒钟’都没忘记我,算下来应该有个几十万秒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赶紧缴械投降,“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明天过来让徒弟亲自赔礼道歉行不行。”
但是我瞬间又反应过来:“哎,师父,我到北京你怎么知道的?”
“四九城里这点风吹草动都不知道还能活这么久吗?行了,我明天过去。”
“嘟嘟……”电话挂断了。我靠,不是吧,我既没告诉他地址,也没告诉他时间,电话就挂了,扔下一句“我明天过去”,您明天过哪去啊?
不过转过头来再一想,也是,这道上的人谁还没个暗桩眼线的,既然黑瞎子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来北京的,必然也知道我们住在哪,应该也知道小花每天11点半多过来的事,哪需要我再废话。
再进一步想,我们三个下苦笋林尖的斗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千月茸和翼火蛇胆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我们需要去找麒麟芝的事,真的没有别人知道吗?猥琐刘这时候来卖神农架地图,真的只是偶然吗?
我轻笑一声,点起一支烟,那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第二天中午11点半,我正慢吞吞地削胡萝卜皮,闷油瓶又在那扇那能把人呛死的煤炉,伴随着胖子拆迁队一般的炒菜声。门口一黑,真的是一黑,一个浑身黑色的家伙走了进来,黑色夹克,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外加黑色眼镜,不是我那挨千刀的师父黑瞎子还能是谁。
“胖爷别来无恙啊。”黑瞎子手里提着一瓶酒,向胖子打招呼。
我早上就告诉了胖子黑瞎子会过来的事,所以他也不惊讶:“呦,黑爷,稀客稀客,快里边坐,我这菜一会儿就得。”
黑瞎子又向蹲在地上的闷油瓶点点头,叫了一声:“哑巴。”
闷油瓶继续扇火,连头都没抬一下,压根就把黑瞎子当成空气。他倒也不尴尬,毕竟和闷油瓶共事那么多年,对方的脾气他早就摸的门儿清,这种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
最后黑瞎子才一脸痞笑,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徒弟见到师父也不打招呼,太没礼数了。”
我“呸”了一声:“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已经有一个器官残疾了,生怕再多残疾一个是不是,快坐着去,马上吃饭了。”
说话间门口又一黑,小花进来了,见到黑瞎子不由得一怔:“你怎么来了?”
“这地方花爷能来得,齐某就来不得了?”黑瞎子的痞笑在见到小花之后尤为严重,要不是知道我们俩身手的差距,我真想过去一拳把那碍事的眼镜打烂。
小花白了他一眼,戴上围裙准备帮忙做饭,没曾想黑瞎子不依不饶,又一脸贱笑凑到小花边上:“这世上倒是有一个地方,齐某去得,可花爷去不得。”
“火葬场吗?你自己去吧,我不拦你。”小花一边洗菜一边回答。
“差矣差矣,徒弟你来猜猜。”
这黑瞎子在训练我的时候虽说也是神经兮兮,可也没疯到现在这种程度啊,也就几年没见,受了什么刺激了这是。
“你家的洗澡间吗。”我继续给胡萝卜宽衣,没好气地回答他。
“我家的洗澡间随时欢迎花爷。花儿呀,你可别听我徒弟挑拨离间,你要是没地方洗澡,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查验,我今天出来的时候就忘锁门了。”
“行啦,我知道谜底一定会很无聊,但还是请您尽快揭晓吧。”我试图中止黑瞎子的无厘头。
黑瞎子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地方就是,男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