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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袁宝儿,李博阳问师爷,“你怎么看这人?”
师爷捋着胡子,思忖了会儿道:“此人年轻轻,城府倒是极深。”
“听说她自小长在外祖膝下,大人还是提防着些好。”
李博阳眉头微皱,不满的嘀咕,“我倒是想防,可也得能防住。”
“罢了,”他摆手,“把消息传给卢范那几家,左右银钱也不入我口袋,我才不费那个心。”
他一甩袖子走了。
师爷无奈摇头。
自家大人就是因为不长进,才留在这里几年都没动地方。
这些年他劝也劝了,左右劝不动,便由得他好了。
他招来个衙役,命把他话带去几世家,自己也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客舍里,袁宝儿快速翻阅了遍账册,将府衙隶属的在堪舆上标注出来,看着大片的田地,呵呵一笑。
看来上一次的事户部对她的怨念极深,怕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她弄下去吧。
另一边,布衣卫把消息传了出去,没等入夜,顾晟便收到消息。
看完纸条,顾晟冷笑了声。
有人过来回禀,发现潜逃案犯行踪,他冷冷转过头,“所有人即可出发,将人犯缉拿,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众人凛然喝令,翻身上马。
只几个呼吸,众人便冲入夜幕之中。
隔天,袁宝儿又来到府衙,这一回她是来借人的。
毕竟不是熟悉的低头,需要人带路。
李博阳直接差派这里任职资格最老的衙役,让他带路。
袁宝儿含笑道谢,跟着衙役走了。
量地的活从来都不是轻省差事,袁宝儿站在低头,盯着衙役一尺尺丈量。
才刚开始一会儿,便有人抬着食釜过来。
“大人辛苦了,小的带来了绿豆汤,快上来喝两口解渴吧,”来人笑吟吟的朝田里招呼一声,才过来给袁宝儿见礼。
“小的庐陵范家管事范满,见过大人。”
袁宝儿点了点头,“这里是你家照看的?”
“是,”范满指了指地标,从这一直到前面,都是范家的。“
袁宝儿跟着看了眼,笑道:“既然都是你家照看,那我也省的再费事,还请管事与我账目,以便核对。”
袁宝儿提的要求是有律法明文规定的,不论谁家田亩,只要官府来巡,都是有义务提供账册,以便查阅。
范满呵笑,“是小人疏忽了,小人一心想着天热,怕大人中了暑气,催着他们熬汤,倒是忘了其他。”
“小人这就回去取,大人可万万莫要忘了喝汤,”他特地提点,余光悄悄瞄。
袁宝儿神情淡淡,目光不离田里,没有半点捧场的意思。
范满,眼神微冷,略甩袖袍,快步回去范家,寻家主范凌。
“如何?”
范凌问道。
范满拱手,“此人虽年幼,但神情不似才及笄娘子那般软弱,且小的看,她似乎有心大查。”
范凌烦躁皱眉,“她若软弱,也就不会有长乐那档子事了。”
“你可有提里面的东西?”
范满点头,“不过小的看,她似乎不为所动。”
范凌冷哼,“罢了,你且回去,若她真个没动,那便也怪不得我了。”
范满拱手,快步出门。
这一次,他没有亲自去,而是命个小厮跑腿。
小厮腿脚快,没多会儿便回来。
“那位大人只让人看了眼,便抬开来。”
也就是说,她是发现里面的匣子,但她并不受领。
“不知进退的东西,”范满冷哼着低骂了句,在地上打了个转,才回去回禀。
范凌坐在那里踟蹰了会儿,才道:“你让你娘舅出面,寻些人过去。”
范满点头。
范凌又道:“只吓唬,莫要真的伤人。”
毕竟京里的那个老东西还生龙活虎,他可不想招惹。
范满快步出门,把差事交代下去。
隔天袁宝儿他们再来,没等到低头,便跟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对上。
“哪儿来的小娘子,还挺标致,”有人笑嘻嘻的调侃。
袁宝儿扫了眼,没发现谁说的,便淡淡的道:“我乃朝廷命官,尔等侮辱命官,是想随我去吃牢饭?”
众人哄笑。
他们都是些闲汉,便是骂了又如何,大不了跑去别处,躲上一阵子就是了。
忽然,一道冷光自袁宝儿后身飞出,直直的钉住一人鞋帮。
那人猝不及防,吓得惨叫连连。
袁宝儿惊了下,转头见顾晟策马而来。
“你怎么来了?”
等到他跟前,袁宝儿问。
“路过这里,”顾晟一如既往的话少。
两个布衣卫面面相觑。
明明他们要办差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几十里。
不过这话他们自不会去说,只老实的低下头,佯做没有听见。
那帮人瞧出顾晟来者不善,急忙往后闪躲。
那个被钉在原地的,顿时暴露出来。
顾晟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跟前,淡淡的道:“才刚在说什么?”
“没,没,”那人两腿哆嗦,堆坐在地上。
顾晟慢吞吞的看了眼后面众人,嘴角带笑,云淡风轻的拔出长剑,森冷的剑锋在那人眼前闪过。
箭矢应声而断,那人惨嚎一声,连滚带爬的钻进人群。
顾晟哼笑了声,慢悠悠收起长剑,折回袁宝儿身旁。
“要做什么?”
他淡声道。
袁宝儿勾唇一笑,“量地。”
顾晟挑眉,这事他帮不了,但却可以在一旁陪着她手谈两把。
两人过去树荫边,架起棋盘。
将近中午,范满再次来了,这一次带了好些吃食。
袁宝儿笑着招他过来,温声问起田地的事宜。
范满一边回答,一边瞥顾晟。
顾晟也不恼,自顾自的喝着茶,很是悠哉。
范满小心应对完,急急回去。
范凌等他回来,便道:“那人你可见了?”
范满耷拉着脑袋,“郎主,是顾大人。”
“谁?”
范凌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晟,就是掌诏狱和抚司的那位。”
范凌哆嗦了下,“竟是他。”
范满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小的瞧着,袁大人跟他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只怕”
他瞧见范凌的脸色,没敢继续往下说。
范凌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他背着手在厅堂转悠了会儿,最终狠下心,“把我前阵子让你弄的帐拿来,另外你去请两位大人,就说府里备了晚宴,请两位大人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