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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态度,其他的也就好谈了,顾晟答应在划分集市区域的时候会给他们优待。
得了明显的好处,维克和柯柯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几人定下接下来的接洽事宜,顾晟便提出告辞。
“两人难得进趟山,不如跟我们进去玩一玩,再走?”
维克好客的邀请。
“不了,”顾晟微笑,“山下还有好些事情等着,且两位的意愿我也想尽早传达回去。”
“毕竟出去商洽的可不止我二人。”
“若是慢了几分,或许有些好处就被别人抢了。”
维克一听,忙亲自送两人下山。
山人们从小就在山里打转,哪里好走,哪里难行,他们门清。
有了人带路,回去的路途就没有那么难走了。
站在山脚,维克朝两人施礼,“如此我就等候两位佳音了。”
顾晟拱手,带着袁宝儿回返府衙。
此时徐闲早已回来,正跟衙役们说事,见两人回来,便让其他人都散了。
“回来的倒是快,怎么样?顺利吗?”
徐闲对维尔那家伙的顽固深有体会,很是同情两人。
顾晟云淡风轻:“幸不辱命。”
徐闲挑眉,“维尔那家伙答应了?”
顾晟笑了笑,“如今的头人是维克。”
徐闲一怔,片刻恍然。
“没想他真的动手了。”
显然这事他并不是很意外。
“你知道他会动手?”
林晓桐问。
徐闲叹气,“
“这要从早年说起。”
“当年,维尔家的维娜看上了柯柯的儿子柯牙。”
“可是柯牙想娶维克的女儿维兰。”
“维尔为了给维娜做主,把维兰嫁去别的山寨。”
“半路上柯牙带着她偷偷跑了。”
“维尔生气,让人去追,结果两个人到到山崖下面死了。”
“维克和柯柯都只有一个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早晚的事。”
袁宝儿忽然道:“那维娜呢?她怎么样了?”
徐闲摇着蒲扇,“她嫁去维兰本该嫁的寨子里了。”
袁宝儿抿了下嘴,顾晟却道:“她嫁的谁?”
“一个小寨子的头人,”徐闲随口答了句,忽的一顿,猛地一拍大腿,“坏了。”
顾晟挑眉。
徐闲一脸焦急,“那个头人的妹子嫁给哈克。”
“该不会是维娜听说维尔的事,把姜维扣下了吧?”
“不可能吧,”袁宝儿道:“姜维此番代表着府衙,莫不是他们想被围剿?”
徐闲焦急地来回踱步。
顾晟淡淡的,“既然担心,那就走一趟。”
正说着,有人传来一块竹牌。
看到上面的血迹,徐闲脸色一变,“姜维出事了。”
“你府衙的人都借给我。”
顾晟转身就走,顺道回了趟院子,把跟着过来的布衣卫也都带走。
徐闲细细问了来人,得知他是从哈克的寨子附近过来的。
这牌子是他捡到的,因为上面留了钱,他才送过来。
徐闲急得在厅堂打了几个转,想要跟上去。
袁宝儿拉住他,“我们跟维克约好,要准备头人会议,你走了,这里的事怎么办?”
徐闲急得直拍大腿,恨不能自己立刻化出两三个来。
“不然我跟着他去吧,”袁宝儿道。
“那可不行,”徐闲急忙拽住她。
动嘴皮子跟动手可是两码事,他决不能让袁宝儿去冒险。
“你帮我送封信,”徐闲想了想,跺下脚,从怀里摸出个玉牌。
“你去城外百里的巡防营,跟他们说,借我一千兵丁,规矩就按以前的来。”
袁宝儿有些莫名。
但徐闲已顾不得她,只急急摆手,让她赶紧去。
袁宝儿知晓此事非同小可,直奔阜头。
剑南多山,便是官道也是穿梭在山林之间,袁宝儿虽会骑马,但不算醇熟,与其走走停停浪费时间,不如坐船便利。
索性从城里去营地,顺风顺水,袁宝儿只用大半天便到了。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营地里早已戒备起来。
袁宝儿的到来,让营地门口火光通亮。
袁宝儿手托玉佩和自己的官牌,请求面见这里的负责人。
兵丁走过来,拿过牌子,斜睨她一眼,“跟这儿等着。”
兵丁带着东西进去,约莫一刻多钟,便有人出来。
见到袁宝儿,来人便笑着拱手。
袁宝儿忙回了一礼,“大人,事情紧急,我便长话短说,山人那边可能出了点意外。”
“徐县令请你调集一千兵丁,过去帮忙。”
来人笑了笑,把牌子还给袁宝儿。
“我就是挺想知道,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想不开,做了官呢?”
袁宝儿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周围的兵丁发出嗤嗤的笑声。
袁宝儿挺着脊梁,冷冰冰的看着来人,“因为我想。”
“你满意了?”
来人撇了下嘴,呵呵的笑,“哎呦,要说这朝里有人就是好,想想就能当官。”
“可惜了那么些寒窗苦读的儿郎,家里没有人,任他满腹经纶,也是枉然。”
袁宝儿这会儿看出来了,这人或许跟徐闲有交情,但对她却是敌意满满。
“大人,如今城里情势未明,还请大人出兵。”
她行了个很严肃的大礼。
那人笑了笑,“哎呦,这我可受不起。”
“大人应该知晓,我等奉命驻扎在此,是为了防止暴乱的。”
“我们的身份很敏感度,等闲不可以妄动?”
“您这一没手令,二没旨意的,就拿两块牌子,就让我们卖命,你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啊。”
袁宝儿知晓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但顾晟已经出发,她担心他们不敌,只能忍着气道:“你要如何?”
那人笑,“不如大人跟我细说说,你是如何当了这官的,也让我们涨涨见识,说不定,我们一高兴,就去了。”
众人哄堂大笑。
袁宝儿点了点头,转头就走。
只要能救顾晟,她并不在乎她的那点颜面。
但那个人的态度让她明了,即便她地到尘埃,他们也只会当一个乐子,笑过了,羞辱过了,也不会动半个指头。
离开,她直奔深山。
船主把她送到靠近寨子的边缘,便远远荡开。
袁宝儿攀着山藤,一路寻了进去。
寨子里的人见到她,便知道是头人的贵客,急忙进去回禀。
维克和柯柯正商量事情,听闻袁宝儿回来,两人对视一眼。
维克霍然起身,大步流星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