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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为什么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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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袁宝儿一无所知。

    事实上,就算是知道,她也无所谓。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处在监视之中,哪怕宫女再谦卑,再恭谨,也不能抹掉她监视的事实。

    那天不算愉快的交谈之后,右大王再也没有进去内殿。

    袁宝儿似乎也不在意,每天写写画画,有天还跟宫女要了几本书来看。

    转眼过去半月,右大王小心的把纸张放到一旁,转而看扎马。

    “人还没找到?”

    扎马拱手,“余党行踪隐秘,又擅长潜伏,臣已经在想办法,但效果甚微。”

    右大王抬头,只对上扎马的脑袋瓜,轻轻叹了声,“你还在生我的气。”

    “臣不敢,”扎马跪下来,恭敬有礼,生疏客气,“库哈乃是一国之主,臣怎敢有半点怨言。”

    右大王绕过书桌,把扎马扶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放走那几个夏国细作是色令智昏,昏了脑袋?”

    扎么抿嘴,脸色难看无比,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右大王回去书桌,拿了几张纸出来。

    “你看看这个。”

    扎马接过来,见是种植庄稼的概述,“库哈,臣不懂这个。”

    “是啊,”右大王叹息道:“不止你,整个土曼又有几个懂的?”

    “但她却精专此道,我还打听到,便是在夏国,她的本事也是顶尖的。”

    右大王道:“你想想,若她能留在这里,我们将会如何?”

    粮食满仓,庄稼遍地,大军将再也不会缺乏粮草,不得不把战马做成肉干。

    扎马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右大王低声道:“咱们这里土地无数,可是人却稀少,为什么?”

    “不就是养不活?”

    “可是如果我们不缺粮食,人还会少吗?”

    奴隶多了,手里的私兵自然就会涨,到时候势力也会大增。

    扎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库哈深谋远虑,是我浅薄了,”他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士礼,代表着臣服和认同。

    右大王轻轻松了口气,他是自己最大战力,能说服自然是好的。

    “可是那丫头不会答应吧?”

    扎马是为数不多的跟袁宝儿有过很多接触的,对她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右大王轻轻的笑,“无妨,她人在这里,只要跑不出去,哪怕不答应,对大夏也是损失。”

    扎马跟着笑了。

    “余党的事情还要抓紧,”右大王恢复冷肃,“尤其这里可能有她夫君,如果抓到,当即格杀。”

    说这话时,他满脸肃杀,整个人都显得杀气腾腾。

    扎马朗声答了声,扶着腰刀阔步而出。

    内殿里,袁宝儿又开始写心得。

    不过这一次她明显偷懒,每天只写两张就不写了。

    当然,这两张纸等到隔天都不会在跟前,去了哪里,你不说我不说,但是彼此心知肚明。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袁宝儿的手伤了。

    伤口不大,很快就止了血。

    只是在食指,没办法在写字,书写的事情也就停了下来。

    袁宝儿呆的无聊,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

    宫女对围棋知之甚少,所以没办法把棋谱画出来。

    右大王得知,很是不虞的哼了声,“她倒是会自得其乐。”

    他重又拿起袁宝儿从前写下的概述,逐个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忽的想起什么,他把所有拿过来的纸张都汇总到一处,该个看了个遍,忿忿捶了下桌子。

    “可恶。”

    內侍不明所以,只听到屋里一声巨响,接着便是右大王的抱怨,登时缩着脖子,站去门外。

    右大王忿忿的盯着眼前的手稿,气的七窍生烟。

    袁宝儿的确是写了关于种植的内容,但她清一色的写概述。

    众所周知,概述基本就是写个大家都知道的开头,再抛出个悬念,就算完事。

    至于其他要点和注意事项,以及需要应对节气做出的准备等等,她全都没写。

    因为她写得断断续续,右大王又是偷拿,加上每天需要处理的公务也比较多,他根本就没注意,合着自己看了大概,其实就看了个寂寞。

    他气的背着手在龙椅跟前打了好几个转,最终耐不过心里的求知欲,来到内殿。

    袁宝儿还在下棋,见他过来便放下棋子。

    右大王坐去她对面,捡了棋子就落。

    袁宝儿微挑眉头,这一次她半点都没客气,以横扫千军之势把他杀了片甲不留。

    “难为你陪我下棋了,”右大王闷闷的道。

    袁宝儿知道他说得不是现在。

    她点了点头,半点也不忌讳的道:“确实挺难为的。”

    那会儿为了让自己像个臭棋篓子,她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

    说句难为,确实不多。

    “为什么?”

    他低声道:“我待你以诚,你却把我当傻子。”

    袁宝儿扯了下嘴角,到了这会儿没必要再整什么脉脉温情,她直言不讳的道:“我当时本意是左大王,但你却抱我收入府里,后来我想这样也好,索性挑起你们兄弟战争,不过我没想到左大王那么菜,你这么强。”

    右大王沉默了好久,才站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杀你的,哪怕你激怒我。”

    说完,他快步冲出门去。

    绕过内殿,他才用力的捶打墙壁。

    就在刚才,他真的很想掐死那个女人。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因为那正是她心中所想。

    几下之后,拳头再一次的红肿起来。

    內侍偷偷瞄着,不敢言语。

    此时的右大王浑身都在冒火,他虽是內侍,却没有内殿那女人的面子,只怕一个眼神不对,都有可能丢了小命。

    袁宝儿目送右大王离开,轻轻叹了声。

    宫女见她慢悠悠的收拾棋子,神情却很落寞,有些不解。

    “既然不开心,为何还要故意气库哈?”

    袁宝儿转头看过去,宫女才察觉自己竟然问了出来。

    袁宝儿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还没有好心到给监视人解释的地步。

    右大王这一走,又是近十天没有消息。

    这期间袁宝儿收到老兵传来的一封信。

    信上说他马上就要进去边关,特地发个信过来,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