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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无言以对看了眼灵光,丫头养大了,感觉总是给别人做嫁妆,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槽糠事,
微微摇头,“困境,数年来的成果一朝化为乌有。”
“跟当年一样,又面临抉择。”老农哼哼了声,荣和帝能上位,稳坐皇位,没有他们支持又怎可行?
“灵光,去朝内走一遭,看看荣和如何做。”老天师吩咐,灵光咧咧嘴跑了。
看着灵光远去,老天师看向老农:“圣人,真的没办法呼回?”
实在是心累憔悴,当年就不该答应什么护佑中原千秋万载,现如今,欸。
“要是能,你还能坐在这?”老农歪头看了眼老天师,摇了摇头,踱步离去。
天师塔上唯剩下老天师一人,望着云卷云舒,不知思考什么。
今天的京城,氛围可谓是大变,自从西境战事传回朝廷到今日,已经传遍京城并且正迅速的朝着四方扩散。
京城的精锐力量有一半跟着去了西境,此刻更是紧急调遣两个营进入京城,每逢落日必定宵禁,
这是少有的打大战的准备,荣和年来,京城宵禁不宵禁,被视为大战的信号灯。
正值午后,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灵光骑着小黑马,扑腾扑腾的往汉王府而去,往日门可罗雀的汉王府,
如今可谓是门庭若市,各家管家丫鬟扎堆在大门口,只为能见到这位名满京城的大玩家,可惜,荣阳郡主概不见客,汉王府更是连续锁门一月之久。
灵光绕过人群,从偏门进入汉王府,一袭黑色劲装,拿刀挥舞拳,挥洒汗水的荣阳见到前者,喜笑颜开的跑来,“灵光姐姐,有消息了吗?”
“没有哇。”灵光摇头,看向散落一地的刀剑,“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练武啊!”
灵光说着,迈步跑回原地,弯腰捡起刀,有模有样的耍了两下,“这不他都去了西境,
战事很急,如果要帮忙,本宫也能有自保之力,
根本不需要人保护,父王跟狗奴才都不在,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灵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嘻嘻,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宫?”
“嗯嗯。”荣阳闻言,哐当一声丢下刀剑,脑袋用力点着,看那姿态,好像刚刚说要好好练武自己保护自己的话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灵光姐姐你是不知道,我被外面那些王公贵族家的仆人烦的都快自闭了,
他们天天刚刚五更天,就跑来门口堵着,一直待到宵禁才离去,我是真的很无奈,
本宫杖责了几个不长眼的狗腿子后,他们反而觉得这是好事,一个个来的更欢快,就等着本宫打!”
听着荣阳的酸涩,灵光从鹿皮小包里拿出两颗梨子,自己咬下一口,“正常的了,汉王如今可是朝中大员,
王公贵族巴结乃是人之常情,吃不吃?”
“吃!”荣阳喊着,赶忙结果梨子,吧唧咬下一口,干脆酸甜。
王府下人们拿着木棍与亲卫军一同守护汉王府,对于郡主私自出门,他们是一点都不关心,主要是想关心也关心不上。
毕竟身边的可就是名满京城的陛下的义女灵光郡主,有这位天师府亲传弟子在,谁能奈河的了她?
跟在灵光身边,甚至比汉王府还安全。
二人左拐右拐便顺着密道进了皇宫,灵光将吃完的梨子核塞进鹿皮小包里,“荣阳妹妹,要不要搬进皇宫住?”
“嗯…。”
荣阳闻言驻足看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嗯,我也这么觉得,皇宫比较好一些,
没有王府上那样烦人的王公贵族,嘻嘻,还可以找长公主玩。”
二人当着禁卫的面,走到皇后寝宫,荣和帝也在皇后这里,看上去很疲惫,揉着眉心,看着灵光到来,也是愁容满面。
二女很自觉的没有吵到荣和帝,对着皇后挥了挥手便往御花园去了,虽然不大,但长公主一般都在那儿读书。
“陛下,此法还等天师与院长的看法。”皇后温婉的握住皇帝的手说道。
荣和帝微微叹息,看着母仪天下的皇后,谁又知,他这位千古帝王的肩膀上,扛着的是怎样的重任,“无碍,朕还需回去批复奏折,
替朕好好招待灵光。”
“陛下…保重龙体。”
皇后看着荣和帝的背影远去,微微叹息,谁道帝王最幸福,不过也是为了天下而忙碌的人罢了。
灵宝观内。
月玉颜盘坐在莲花座上,莹莹清气弥漫四方,已然是二品大成之像,本该早已渡劫,却因为俗世,一拖再拖,压制修为。
“天师的意思,贫道明白。”对着不远处的老天师微微摇头,月玉颜掌中的佛尘微微一甩,“贫道天劫已经来临,如今只得待在这莲花宝宫内,
遮蔽气息,才能防止天劫降临,老天师之言,贫道做不到。”
“做不到没关系,把你们人教的宝书借本尊一用便可。”老天师浑不在乎的说道,人可以不去,但东西一定要到位,“你安心待在这,护卫京城便可。”
月玉颜眉头微皱,思考些许,一方玉制的宝书从宽大的袖口中飞出,落入老天师手里,“此乃家父所传,还望天师爱护。”
“自然。”老天师嘿嘿一笑,身影一闪而没。
月玉颜抬头看着穹顶,那之上能感应到天劫恐怖的能量,“道友,你何时才回?”
他心心念念的道友,最终还是没回来,这天劫却是提前降临了,否则怎地说也要去天山走一遭。
可惜了。
天劫之下,即便是她,也只有狼狈应付,渡过的几率不过二成,不敢贸然尝试。
“天宗道首此刻恐怕已经蠢蠢欲动,魔君密藏,不正合他的道。”月玉颜轻声呢喃,在京城,除非用特殊方法,否则谁也躲不开老天师的探听。
就跟如今一样,他在莲花宝宫内,才能畅所欲言,抒写一封传书,片刻成型,飞入虚空中。
飞书落入外城一户人家内,许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长慢悠悠推开大门。
“天宗魔道恐会前往天山,贫道天劫在即,望道友速速阻止。”将传书内容念出,灵道长摇头,“玉颜师妹的天界已经来了吗?
真快,这才十几年,可惜,走捷径,渡劫的成功率,比你父亲都低。”
——
大明仙朝。
天牢。
昏暗的环境下,不时有铁镣碰撞声传出,阴冷潮湿,弥漫着腥臭味。
“诶……怎么这么湿,不会是二宝又在床上撒尿了……。”昏倒在角落里的人摸着潮湿的稻草,下意识喃喃道。
二宝是他养的哈士奇,拆迁办副主任,尿床拆沙发是常态,偶然还能给秦牧一些意外之喜。
虽然很多次被气的想将它与八角、香葱、蒜花、辣椒一并放入锅里吃火锅,但想想,身在陌生的城市,
对于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而言,有只狗陪伴是多么的有趣。
窸窸窣窣。
节肢动物爬行在墙壁上的声音传来,秦牧挑眉,这种声音一听便知是蟑螂,而且块头还很大,不禁想起小时候,
家里厨房上趴着的蟑螂,老妈总是一巴掌拍过去。
小时候的秦牧特别羡慕老妈,不畏蟑螂老鼠,总是轻描淡写的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老爸说。
蟑螂而已,一巴掌的事。
好在秦牧没有继承老爸的基因,继承老妈多一些,长大也不怕蟑螂。
脑子混疼,秦牧悠悠睁开眼,阴暗,五指模糊可见,正想翻个身,腿上沉重的脚镣让他使不上力气。
秦牧脑子清醒了些,坐起身,脑子宕机重启中,昨晚宿醉,自己应该在……这是医院?
但这也太黑了。
“诶,开灯。”
无人回应他,嗖嗖冷气从过道上吹进来,秦牧一个激灵,脑子重启完成,有些傻眼。
这不是医院,也不是自家……凭借为数不多的历史常识与电视剧中的情况,秦牧得出答案,大牢!
晃动脚镣,艰难爬起,我喝醉了,为什么会在大牢里?
“诶,闹够了啊,趁着我喝醉把我扔剧组里,想吓唬我啊?”秦牧对着黑暗的牢房喊道。
久久无人回应。
脑子里倒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
大明仙朝。
京城。
御刀卫!
父亲犯下护主不利的罪责,导致皇子落水溺亡,三族连坐!
秦牧脑子巨疼,蹲下身抱着脑袋,眼前发昏,饥饿感传出,跌坐在草铺上,一幕幕记忆浮现在脑子里,
高楼大厦化为泡影,古香古色的建筑才是主旋律,所以……我是穿越了!
秦牧心中作出判断,没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腰悬佩刀,威风凛凛的狱卒带着白面书生走了进来。
那威仪,混迹剧组多年的秦牧很明白,不是演员能做到的,而且他没看到摄影机与剧组工作人员!
砰砰砰。
狱卒抄起水火棍打在铁牢上,喝道:“秦牧,起来,有人看你来了。”
秦牧看向白面书生,眉目如画,皮肤白的能让小姑娘尖叫,很美,这样的美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很不寻常。
男人?
秦牧疑惑,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觉得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白面书生是男人,脑子里的记忆逐渐跟眼前这人重叠。
“大哥。”秦玉开口道。
秦玉!
叔父的儿子,他的堂弟,当朝举人。
秦牧想起秦玉的信息,秦玉眼神波动很大,看似哭过,凝视着披头散发的大哥,道:“伯父已经问斩,
咱们一家子的判决,大理寺已经下达,主犯秦立与其妻子一个时辰前在东市斩首示众,其余家眷,男的流放西北三千里,女的充入教坊司。”
秦牧脑子轰鸣一声。
强烈的悲伤感涌上心头,心疼不已,脑子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哭?但眼泪巴啦啦往下掉。
嚎啕出声。
脑子说:你为什么哭。
心脏说:那是你爹娘。
脑子说:我是穿越者!
眼睛:别比比叨,哭的大声点。
秦玉眼圈微红,看着抱头痛哭的大哥,擦拭眼中泪水,他是家中仅有的功名的男人,要顶起这个家,从怀中拿出钱袋,蹲下身,道:
“大哥,你两日后便要被流放,我散尽家财,与衙役都打点好了,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我会在京城奔走,早日为秦家翻案!”
秦牧好不容易才止住强大的悲伤,眼神赤红,看着钱袋子,道:“叔父呢?他们如何!”
父母……那是自己的父母,刚刚在菜市场被砍头了。
记忆奔涌而来,差点昏厥过去。
父亲本是京城御刀卫,负责保护七皇子,三日前,七皇子坠入池子里,天寒地冻之下,先去了,景帝大怒,
御刀卫直接被波及,父母死的何其之冤!
“大哥,莫要伤心太多,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当更在意今后的生活。”秦玉劝慰着,平日里,他是秦家的骄傲,
举人功名,秋闱有望登科,没曾想家中遭遇如此变故,他因有功名在身,未受到牵连,得以在外奔走,花费银子打点才能得见秦牧。
秦牧擦拭眼泪,声音悲戚,脑子迅速运转,皇子落水而亡,秦家被牵连,事关生死,他不想死!
翻案!
翻案!
翻案!
心中咆哮,可他不过是混迹剧组的三流演员,那会什么破案,等等!
心中灵光一闪,宫里皇子!
宫斗!
秦牧脑子里宛若惊雷阵阵,他不是警察,不知破案,但当了十多年演员,什么剧组没进过,抓住栏杆。
秦玉吓了一跳,秦牧双目赤红,宛若饿狼盯着自己,他从未见过大哥这番模样,只听秦牧道:“二郎,你……有没有办法将七皇子落水案的细节?”
卷宗?
大哥要这干嘛?
秦玉心中疑惑,点头道:“七皇子落水案由大理寺与刑部共同调查,陛下限期三日内破案,
大哥,别惦记着案子,
朝堂诸公自顾不暇,破不了案,人头滚滚。”
听着二郎后面小声说出的话,秦牧疑惑不解,道:“七皇子生母是?”
景帝如此大怒,只有一个可能。
“皇后。”
果然。
听着二郎说出这个词,秦牧呼吸粗重,道:“二郎,你说,如今秦家,该如何翻案?”
翻案,大哥素来痴迷役师,怎会想着翻案,但即使要翻案,也是秦家唯一读书人的我来——秦玉心中想着,道:“谜团重重,恐怕刑部与大理寺,将会以快刀斩乱麻,结束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