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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此言一出，顿时吓白了沈凝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她猛地转头看向孙向荣，后者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不停的用手帕擦汗。
“怎么？舍不得？”厉威霆见中年男子迟迟不动，他冷哼一声，气势一下就变得迫人。
“我打，我……打！”孙向荣被厉威霆冷至冰点的声音一吓，颤了颤足有三层厚的下巴，紧接着转向沈凝，扬起手，“啪”一下打了下去。
沈凝尖叫一声，捂着半边脸一下坐倒在沙发上。
程笑笑看到这一幕，顿时张了张眼眶。
一姐到底是一姐，啧啧啧，浑身都是戏啊……
“厉，厉总，您看，我已经教训过小凝了，您是不是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孙向荣搓着双手，强扯出一个笑脸，低头哈腰的问道。
厉威霆扬着下巴，看也不看他，只在沉默片刻后缓缓扭头望向程笑笑。
“你看到了么？”
程笑笑突然被他看过来，身子僵了僵。
她供职的虽然是国际知名的设计师事务所，可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她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
这些人不敢得罪厉威霆，但不代表不会拿她开刀。
程笑笑看着厉威霆越发阴沉的俊脸，她扭了扭被他攥在掌心的手腕，挣扎了半天也没成功脱身，只得别开视线，皱着眉小声应了一句：“看，看到了。”
厉威霆看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自己旁边，心中的不悦又加深了几分。
他是看她被欺负才给她出气！
她这是什么态度？！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厉威霆被程笑笑闷不吭声的反抗态度惹得怒火横生，他突然转向孙向荣，面无表情的冷声开口：“声音太小，我没听见，再给我打，打到我喊停为止。”
“厉总……”
“不要！求求你不要！”沈凝是真的怕了，她尖叫着扑到厉威霆的西装裤上，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厉威霆嫌恶的向后一退，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厉总，小凝明天还有记者招待会，要是肿了脸，您让她怎么见人？我，我自罚行不行？”
孙向荣对这个沈凝也算是真爱，换了别人，哪里会放下堂堂董事长的身段去求一个后起之秀？
厉威霆看着满面汗渍的中年男子，眉心一寸寸皱起。
他向来都很不耻仗势欺人的行为，可今儿个不知怎么了，他就是不想让那个沈凝好过！
敢对程笑笑动手，也得看看她程笑笑是谁的女人！
这个孙向荣也是贱，家里明明有个贤惠的妻子，还要偷吃！还是沈凝这种货色！
厉威霆越想越恼火，却怒极反笑：“她不能见人，与我何干？打，打到我满意为止。”
沈凝傻了。
孙向荣也傻了。
程笑笑皱眉看向盛气凌人的厉威霆，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流线深深，明明是那么英气逼人的一张脸，却让她对他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
沈凝是什么人？孙向荣又是什么人？这些人在厉威霆面前尚且如此低声下气，那么她自己呢……
她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可以与他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