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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彻底恢复理智的时候，是第二天快天亮，她在车里醒过来的时候。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和胸前布满的密密麻麻的吻痕，狠狠地皱了皱眉。
她……一定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才会被那个男人给阴谋得逞！
一定是！
她伸手去拿衣服，正准备穿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只火烫的大手给握住，紧接着便有一道更加灼人的气息从她耳后喷洒了过来。
只是天亮前短短的一个小时，厉威霆又要了她一次，这次程笑笑已经累得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
厉威霆给程笑笑穿好衣服，给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捧着她的脸颊，缓缓开口：“以后，我来做措施，你不要吃药了。”
程笑笑闻言，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只觉得喉咙里莫名冒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苦味，她没有出声，只是别开了眼神。
厉威霆见她还是这么别扭，也不勉强她，只抿抿嘴唇，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皮面的盒子，放到她手上。
“圣诞快乐。”
程笑笑只看了一眼盒子，就把视线从上面挪开。
厉威霆知道她还对自己心存芥蒂，他忍着心里的不舒服，脸上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态：“不打开看看？”
程笑笑抿抿唇，刚要开口，男子却先她一步把盒子打开。
红色皮面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只卡地亚的手表。
厉威霆并不去看程笑笑的反应，他只自顾自地把手表从盒子里面取出来，然后拉过她的左手，给她戴了上去。
“你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明显了，现在戴了手表，就没有人会看到了。”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像是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听在程笑笑耳中，却犹如在她体内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
直将她炸得耳鸣不止，这一刻，她的大脑已经不会运转了，她的世界仿佛也跟着变得寂静，寂静到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始终认为，这个男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物，直到上一秒，她都还坚定地抱着这个想法，可现在，她越来越难以像从前那样坚定不移地坚持。
她甚至怀疑自己得了什么心理上的疾病，但她不敢去看心理医生，她不敢让自己去面对自己和厉威霆之间这段畸形的关系，她，不敢面对自己。
程笑笑咬着嘴唇，脸色突然就变得苍白。
厉威霆察觉到女子神情的不对劲，他皱皱眉，轻声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只把视线垂得低低的。
厉威霆看着她，没再出声询问，而是打开车门。
“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程笑笑依旧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答复。
他抿抿唇，眼神暗了暗，有些失望地扭过头，正准备下车，西装的衣摆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在厉威霆脑海里盘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