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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没想到程笑笑这个女人的反应竟是如此冷淡，她更没有想到她会丝毫不为所动地反驳自己，怒火像不受控制的毒药，一下就在体内迅速蔓延发酵，她突然抬起手想去打程笑笑，岂料却被眼前的女子挥手抓住了手腕。
“你先在洗手间里堵我，现在又想打我，沈小姐，你除了这些伎俩，还会什么？”程笑笑冷冰冰地睨着沈凝，愣是将眼前的女子看得说不出话。
其实论起身高，沈凝比程笑笑稍微高出了那么一点，可现在两人都穿着高跟鞋，沈凝在身高上并不占据优势。
程笑笑虽然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可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某种与一般女人不同的清冷气息。不知是不是工作环境造成的，她的干练和果敢让沈凝总是莫名犯怵。
她明明是想要报复她的，可现在，光在气势上就落人下风。
程笑笑说完，一把把沈凝的手腕甩开，沈凝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猛地扑在了洗手台前。
程笑笑听着身后的声响，在原地站定，扭头朝身形略显狼狈的沈凝瞥去一眼：“沈小姐，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否则你的下场，就不会只是现在这样了。”
程笑笑说完，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洗手间，沈凝趴在原地，咬牙切齿地瞪着程笑笑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突然一拳打在洗手台上，整个人气得直发抖。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给程笑笑个教训，结果倒是她自己被程笑笑给教训了，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
沈凝猩红着双眼瞪着洗手间的门口看了许久，突然就想起什么，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厉威霆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发布会会场对面，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散场。
他隔着一条马路，借着淡金色的璀璨灯光看着源源不断从里面走出的人群，终于在等了一段时间后看到了跟随在袁凯琳身边走出的程笑笑。
淡金色的灯光和闪光灯下，女子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看上去优雅又大方，比以往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更引人注目，都更令人印象深刻。
程笑笑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法国女人，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些什么，厉威霆看不清她们的口型，也根本听不到她们的交谈内容，他只看到程笑笑时不时露出优雅的微笑。
厉威霆就那么远远地看着，看着聚光灯下魅力四射的程笑笑，看得有些痴迷。
他看着她，忽就发现她身后人群里出现了一道略微有些眼熟的人影。
厉威霆看到沈凝出现在程笑笑身后，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偏过头，朝助理小安问了一句：“程小姐身后的人，是不是沈凝？”
小安听到BOSS这么问，也循着厉威霆的视线望去一眼，然后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厉威霆在跟助理小安确认过后，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他把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