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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找到了。”
厉威霆听到手机里面终于传来了自己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想要知道的消息，整个人激动得简直想欢呼。他强忍住满心的雀跃，拼命握住自己不断颤抖着的右手，用力吞下一口口水，用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颤抖声线缓缓问道：“她，在哪里？”
厉威霆刚一说完，对面的声音立刻显得有些犹豫。
他虽然有些困惑，却并没有将对面声音里的古怪放在心上，他等了一会等不到回应，便又问了一句。
“在巴黎蒙马特区的一间警-察-局……”
厉威霆听到对面人的语气有些犹豫，他皱了皱眉心，继续问道：“怎么会在警-察-局？”
他这么一问，对面很快沉默了。
他察觉到对面说话人的不对劲，语气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抱歉，厉总，我们找到蒙马特的时候，程小姐已经……”
“已经什么？！”厉威霆的声线突然变得嘶哑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在发抖。
“厉总，请您节哀，程小姐已经去世了。”
厉威霆只觉大脑深处“轰”一声巨响，紧接着，手机就悄无声息地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滑落下去，“砰”一声掉到地面上。
程笑笑已经……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厉威霆怔怔地愣在原地，双目空洞。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打得他浑身上下一点知觉都没有，四周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寂静，他突然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虚脱地靠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开始打颤。他抓着办公桌冰冷的边缘，想要稳住身形，可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根本站不住脚。
厉威霆张着嘴，薄唇不住地颤抖。他捂着胸口，突然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心脏像被人丢进了绞肉机里，顷刻之间就被绞成了碎片。
他靠在办公桌前站了许久，才终于喘着粗气按下了内线电话。
助理小安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小安走进来，一看见眼前的场景立刻就震惊了。
他几乎是跑到厉威霆跟前，急切道：“厉总您怎么了？用不用我帮您叫救护车？”
厉威霆听到小安的声音，意识这才稍微变得有些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流出眼泪的，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比求着程笑笑不要走的时候更加狼狈。
厉威霆一把抓住小安的手臂，声音嘶哑：“给我订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现在！”
小安愣了愣，随即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他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厉威霆苍白的面孔，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厉威霆在接到电话后的两个小时就乘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十二个小时后，他到达了戴高乐机场。
他派去寻找程笑笑的人就在机场等着，他一下飞机，那些人立刻就将他带去了蒙马特那间停放着程笑笑尸体的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