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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的视线让程笑笑感到猝不及防，她愣了愣，小脸立刻红了红。
她舔了舔嘴唇，下意识间小声问道：“怎么了？”
厉威霆听到女子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然后双手并用，切下一小块甜点放入口中。
“没什么。”厉威霆慢条斯理地嚼着口中的食物，直到他将食物咽下去之后，才缓缓出声回答。
程笑笑听着男子低沉的声线，冲着他眨眨眼，觉得自己刚刚对他产生的所有感觉通通都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幻觉。
她扁扁嘴，“哦”了一声，然后收起视线，扭头朝四周看去。
只见四周餐桌边坐着的大多数都是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欧洲人的长相就是比较好看。
眼窝深邃，鼻梁挺翘，皮肤白皙清透，看上去让人好不羡慕。
那些人都在低声交谈着，时而轻笑，时而亲密。
程笑笑盯着那些人看了一会，然后突然就想起来厉威霆带她来这里是来……跟她约会！
可是……可是现在这种状态，真的是约会？！
程笑笑看着周围其他看上去像是情侣一样的男女，再看看自己和厉威霆，眉心一下就皱了起来。
人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可这个男人呢？
从一开始就很沉默，无论问他什么，能用一个字说清楚的绝对不说第二个字。
厉威霆这个家伙到底是哪里觉得现在这样是在约会了？！
难不成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跟其他女孩子约过会吧？
程笑笑盯着举止优雅的厉威霆，一脸“我才不相信这是约会”的神情。
她盯着厉威霆看了半晌，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般，依旧专心致志地吃着甜点。
程笑笑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她，她，她什么时候和他变成那种可以约会的关系了？！
他们，他们明明连朋友都还算不上！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擅作主张就带着她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约会？！
程笑笑想到这里，心里蓦然腾起一簇小火苗。
她低头，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刚刚冒头的小火苗一下就灭了。
她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与厉威霆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约会，可是，可是她连饭都吃了，不光吃了，还从前菜吃到了甜点，一道程序都没落下。
程笑笑想到这里，心里冒出一股小小的郁闷。
她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厉威霆，你……”
程笑笑刚一出声，餐桌对面吃完甜点的男子突然在此时放下了刀叉。
银质刀叉放在纯白磁碟上发出清脆而细小的声响，却足以将程笑笑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给打断。
厉威霆搁下刀叉，先是用餐布擦干净唇角，然后才缓缓扬起视线，直视向坐在自己对面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的女子。
“程笑笑，我现在想要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很认真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