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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想到这里，整个人的脸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
助理在一旁看着自家BOSS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厉总，程小姐来这里之前，都没有任何临时变卦的迹象吗？”
“什么意思？”厉威霆转向小安，声线冷厉。
“我就是猜测，程小姐临出门之前有没有接过电话或者……”小安吞下一口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脑门上的冷汗。
“你再说一遍！”厉威霆突然一把抓住助理小安的衣襟。
“什么？”
“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我就是猜测，程小姐出门前有没有接过什么电话……”小安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
厉威霆听到这里，突然松开了小安的衣襟，他扭过头，眉心死死地拧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现在被小安一提，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担心的事，似乎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厉威霆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排队登机的旅客，然后猛地转身，朝着与登机口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程笑笑走出戴高乐机场的时候，机场门外正有两名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国男人在等着她。
她朝那两个人走过去，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我已经出来了。”
“很好，这是支票和机票，这张支票里的钱，足够你在任何国家任何城市都能过得很好。”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说着，将手中的支票和机票递到了她手中。
程笑笑先是垂着视线看了一眼男子手中的支票和机票，然后缓缓勾了勾唇，抬起手臂将那两样东西接了过来。
“我还有一个要求。”
黑衣男人闻言，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程笑笑盯着那个黑衣男人，然后扭头回望向戴高乐机场内灯火通明的候机大厅，随即开口：“我想回中国。”
两个黑衣男人听罢，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过了好一会才点头。
“只要你能做到你答应过的事，厉老先生是不会为难你的。”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程笑笑抿抿唇，低下头，在心里说了一句“厉威霆，对不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
厉威霆觉得自己简直要跑断气了，他隔着机场大厅的透明自动玻璃门，远远地看到了程笑笑的身影，他也不管四周的人是不是在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是发了疯一般地向前冲去，一边向前冲一边大声喊道：“程笑笑！程笑笑你给我站住！”
“程笑笑！不要上车！不要走！——！”
程笑笑刚一坐进车里，车门还没关上的时候，她感觉好像隐约听到了厉威霆的声音。
她猛地一个激灵，扭头朝后面看去，可她只能看到候机大厅里来往匆匆的行人，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影子。
坐在她身边的黑衣男人看到女子的举动，抿抿唇，并没有开口。
程笑笑有些失落地收起视线，她的双手攥着衣角，攥得手指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
对不起，厉威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