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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直视着聂如熙，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聂如熙盯着她，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两人始终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聂如熙脸上维持堆砌的笑意像破旧墙壁上缓缓剥落的漆皮一样，一片一片地飘落消失。
“你看，你明明就很讨厌我，还非要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你就不累么？”
程笑笑看着聂如熙一寸一寸变得阴沉的脸色，面无表情地翕动着唇线。
聂如熙咬着嘴唇，双手渐渐握紧。
蓦地，她突然扬起手臂，眼看着就要打在程笑笑脸上的时候，却一下就被程笑笑给抓住了手腕。
“聂如熙，你想打我吗？你知道我曾经都经历过哪些事情吗？你做的这些事，未免段数太低了。”
程笑笑说着，用力一甩手，硬是将聂如熙向后逼退了几步。
聂如熙握着自己刚刚被程笑笑抓住的手腕，漆黑的眼珠里寒光逼人。
她瞪着程笑笑看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得不到的男人，你程笑笑，也没有资格得到！”
聂如熙话音未落，王董和秘书恰好从公司大楼里走了出来。
聂如熙看到王董，脸上的阴狠和怨怒瞬间转变成了委屈。她捂着自己的脸，用不可思议地语气颤抖着开口：“你，笑笑，我，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你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你要是不愿意我和你们公司合作就直说好了，为，为什么要动手打我？我，我只是过去喜欢过厉威霆罢了，难道，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王董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愣住了。
聂如熙扭脸看了一眼愣住的王董，又看了一眼同样怔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正用震惊的目光盯着她看的秘书，然后哭着跑向了自己的车子。
王董和秘书看着站在原地的程笑笑，程笑笑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看上去简直平静地出人意料！
程笑笑察觉到王董和秘书的目光，于是深吸一口气，微微转过头，向王董看去。
“王董，林秘书，我先回去了。”
王董和林秘书虽然内心早已万马奔腾，但现在，他们却一起噤声了。
在经历过上次陆光的事件后，王董对程笑笑的人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林秘书就不怎么了解这个职员了。
她只是下意识间觉得程笑笑的气场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比刚刚那个聂如熙差。
不过看刚才聂如熙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程笑笑、聂如熙和厉威霆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真是扑朔迷离，好乱。
但这也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聂如熙钻进车里，攥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飚了出去。
既然程笑笑那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她就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聂如熙，不是那么好惹的女人！
程笑笑回到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
她知道，她和聂如熙摊牌，或许会让辰东和MODE的合作就此告吹，但她宁愿让王董开除自己，也不会容许聂如熙那样一个内心阴险的女人踏足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