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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安安静静地听着，等到男子的声音落定，她抿抿唇，端起桌面上的大麦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因为她还爱着厉威霆，而我是她最大的障碍。”
郝世杰没想到程笑笑的反应竟然如此平静，他张了张眼眶，然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程小姐，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现在一定已经有自己的成就了。”
程笑笑闻言一愣，她怔怔地眨眨眼，然后笑出了声。
“多谢你的提醒，放心吧，聂总，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程笑笑说着，扭头朝窗外远处的辰东广告公司大楼望去，继而缓缓地继续说了下去，“她也不会把辰东广告怎么样的。”
她说完，喊来服务员埋单。
程笑笑和郝世杰从素食馆里出来的时候，两人握了握手，程笑笑站在原地目送郝世杰开车离开。
程笑笑看着郝世杰的车子开过了一个红绿灯后，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辰东广告拿下了与MODE的长期合作项目，王董一高兴，晚上请整个公司的员工去吃金钱豹。
厉威霆在接到程笑笑晚上不回家吃饭的电话的时候，整张俊脸顿时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助理小安恰好拿着几份需要他签名的合同走了进来。
小安一瞅见自家BOSS一副生吞了死苍蝇般的神情，忍不住下意识间咽了一口口水。
厉威霆还在因为晚上要独自面对家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神经的老爷子而犯愁，此时看到助理小安走进来，顿时将刚刚的情绪给收了起来。
“厉总，这是今天需要您签字的文件。”小安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放在厉威霆的办公桌上。他虽然对脸色难看的大BOSS有些犯怵，可他毕竟也跟在厉威霆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了，对大BOSS的性情还是能够拿捏个七八分的。
厉威霆抿着嘴唇，在一页一页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签好字，看着助理小安将文件收起来，顿了顿，抬起头问了一句：“今天晚上我有没有什么安排？”
小安闻言，答道：“晚上七点钟和中石化的郭总有个饭局。”
“帮我推掉。”
“推掉？”小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皱着眉反问了一句。
“推掉。”厉威霆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又问了一句，“你平时都是怎么跟家里的老人相处的？”
助理小安被自家BOSS这么一问，彻底懵圈儿了。
他愣了大半天，才一边回忆一边答道：“我姥爷去世早，姥姥住在我们家，平时就是陪老人家吃饭看电视说说话，好像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事可做。”
厉威霆闻言，又皱起了眉心。
“只有这些？”
“嗯，只有这些。”小安笃定的点点头。
厉威霆抿抿唇，将视线从助理小安身上收起来。
听上去，他怎么觉得助理家的老年人比他自己家的那个爷爷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