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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用力握着手机，忽地抬头看向坐再自己对面的林询，脱口而出：“顾俊……和聂如熙在一辆车里？！他们，他们出车祸了？那他们……”
程笑笑真的很想问出那句“有没有事”，可她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人曾经做过的事，就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林询看出程笑笑的犹豫，他先从女子手中拿回手机，然后淡淡地出声：“顾俊没有系安全带，当场身亡，聂如熙超速肇事，被交警带走了……”他说着，顿了顿，虽然他已经看出程笑笑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聂如熙撞到的人，是高露。”
程笑笑听到这里，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
“高露？你是说……”
“嗯。”林询点点头。
“那她，她……”程笑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在妇产科见到过去做产检的高露，那个时候，高露的肚子已经挺大的了。
虽然她没有怀孕的经验，可徐淼怀过孩子，说高露的肚子最少有五个月了。
高露出了车祸，那孩子……孩子是不是已经……
林询看着程笑笑又是一阵犹豫的神情，抿了抿嘴唇。
“聂如熙车速太快，高露当场身亡，孩子也是。”
程笑笑听到林询这么说，几乎下意识间就失手打翻了摆在她面前的玻璃水杯。
水杯里还有整整半杯水，一下就全部泼在了桌子上，还有不少水顺着圆桌的边缘滴滴答答地流在了她的衣服上。
林询看程笑笑打翻了水杯，立刻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条叠的整整齐齐地手帕，拉着她的手腕让她站起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迹。
程笑笑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不是看到那张聂如熙和顾俊在同一辆车里的照片和那张事故鉴定书，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
高露……
怀孕五个多月的高露……竟然……竟然被聂如熙撞死了，上次见到她，她明明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可能是一个心怀幸福的妈妈，那个女人，曾经还为过去的事情向自己道歉。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高露就已经知道怀孕的消息，所以才会想要为她的孩子做一点事？
顾俊和高露竟然在同一天死掉……
这样的事，会不会太巧？
曾经，程笑笑在和顾俊的婚礼上对这两个人说过一句话，她祝他们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现在……
似乎真的报应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同年同月同日死，就连高露的孩子……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尽管程笑笑被这两个人伤害过，但她却没有想到过现在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林询给程笑笑擦着身上的水渍，感觉到女子的身子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低叹一声：“聂如熙和顾俊出车祸，就在厉威霆中后。”
程笑笑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间就望向林询：“在阿霆中之后？林询，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