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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林询也回应着程笑笑的目光。
“为什么在我找你的时候，你连原因都不问就帮我？还有十年前，为什么要为了我去跟那些人打架？”
程笑笑说到这里，声音逐渐变得有些急促，就连语速也稍稍加快。
林询闻言，脸上的神色暗了暗。他垂着视线，沉默不语。
过了好大一会，男子才缓缓翕动起嘴唇：“你想知道？”
程笑笑看着林询从未有过的澄澈眼神，交握在胸口前方的双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她点点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餐桌对面的男子就已经出声：“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么多事，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程笑笑听罢，眼眶下意识间就张了张，用一种近乎惊惶的神情盯着林询幽深的黑眸。
林询说着，忽而话锋一转：“如果你觉得我是喜欢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程笑笑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混乱。
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可她刚才从林询眼中看到的那种神情，难道是错觉吗？
林询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程笑笑，而后重新张开薄唇：“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和顾俊谈恋爱了。”
程笑笑听到顾俊的名字，咬了咬嘴唇。
不得不承认，林询说的其实没错。
或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可是……如果事实真的像林询说的那样，她还是觉得无法信服。
林询抿着嘴唇，一瞬不瞬地盯着程笑笑，而后站起身，朝沙发走去。
程笑笑的视线循着男子的身影移动着，只见林询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从外套内测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折成几折的信纸，然后朝她走了过来。
“你看完这张纸上的内容，就明白了。”
他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程笑笑将那张纸展开，她只是看到了上面写着的第一句话，整个人就颤抖了起来，紧接着，眼眶就被一股滚烫的液体蓄满，将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林询知道现在并不是将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告诉她的最好时机，可如果他不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她恐怕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说辞的。
程笑笑捏着那张信纸，缓缓抬起头看向林询，过了好大一会，才用低哑的声线缓缓开口：“林询……这，这是真的？”
林询看着程笑笑泪眼汪汪的样子，点点头：“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
林询垂着视线望向女子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短暂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才缓缓蠕动起唇锋：“我……并不想让你觉得有些压力。”
林询说着，张开双臂将已经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程笑笑轻轻拥入了怀中。
程笑笑把脸埋在男子怀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男孩，竟会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还以为六年前的那场事故之后，她已经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