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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询一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眼眶不自觉地张大了不少。
厉威霆再次用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神情扫了眼面前的人，开口：“这次虽然是帝豪集团和祥云集团两家公司的合作，但既然你和祥云集团之间存在雇佣关系，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是合作关系。”
林询听罢，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肯定厉威霆的说法。
“我听说你们的服装厂是去年年底才建立起来的，现在各个地方的经济都不太景气，如果不是因为祥云集团的缘故，我想你的厂子恐怕也难以维持到现在。”
林询面无表情地听着厉威霆的话，还是像刚才那样，既不反驳也不认可。
厉威霆见他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再次拿起了手机。
就在他刚刚拿起手机的时候，从进门到现在始终一言未发的林询突然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合作？”
厉威霆听罢，掀着眼皮看了他一会，然后张开了菲薄的嘴唇：“我初来乍到，对这里并不了解，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关于祥云集团和鹤庆这个地方的全部信息，当然，你也才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尤其……”
厉威霆说着，语速忽而放慢了不少。
他定定地看着林询，而后才一字一顿地继续说了下去：“尤其是一个能力本身就有限的人。”
林询听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只是唇线抿得比刚才更紧了。
厉威霆看了一眼林询抿直的嘴唇，将视线从男子身上挪开，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然后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按下了酒店服务总台的电话。
林询等到厉威霆挂断电话后才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前站定。
“怎么没见到安思明？”
“集团总部有些事需要他回去帮我处理。”厉威霆喝了一口咖啡，含糊不清地答到。
“厉总要我帮你，那我能得到什么？”
林询的话题转移的太快，快到厉威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能维持工厂的运作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但我想知道的是，厉总能够给我什么好处？”
林询一边说着，一边垂落视线，与此同时也从怀中掏出手机。
厉威霆看着林询手机屏幕上面的字，张了张眼眶，随即勾起了唇角：“那要看你能创造多少价值。”
林询在厉威霆的酒店房间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负责打扫房间卫生的保洁阿姨也正好从斜对面的房间里面出来。
保洁阿姨见到林询，明显愣了一愣。
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钟，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保洁阿姨只迟疑了短短了几秒钟，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跟林询打了声招呼。
林询闻言，也回应了一句。他说完，沉默了半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补充了一句：“这间就不用打扫了，里面的人还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