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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珠看到程笑笑的神情，忍不住也跟着皱起了好看的眉心：“这里一年多都没有住人了，要不今天你跟孩子先到我这边来住吧，等味道放一放再搬进来？”
程笑笑原本有些犹豫，看到林询并没有拒绝的打算后，点了点头。
大人怎么样都好，孩子还小，总而言之，今晚是肯定不能在这里住了。
林询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把窗户什么的都打开，顺手打开了屋子里面的空气净化器。
“这里也不能没人看着，老婆，今晚我和林询留在这里，你晚上和程小姐两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嗯。”郑明珠一边答应着，一边转向程笑笑，说道，“你什么东西都不用带，我家什么都有，小孩的东西也都有。”
程笑笑闻言，点点头，看了一眼林询，然后转身和郑明珠一起朝电梯走去。
邱辰看着两个女人走进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才扭过头看向林询。
“你和程笑笑的事儿，阿霆已经告诉我了。”
“事情有进展了么？”林询淡淡地开口，在身后关上门。
邱辰没有说话，而先是打开手机，绕着林询这所一年多都无人踏足过的公寓房间转了一圈，然后才重新回到他面前，回答他刚才提出的问题：“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总之，这个事儿，很难。”
林询听罢，垂着视线没有应声。
很难……
确实……连厉威霆都碰了钉子的事儿，能不难么？
只是，当年的事情有诸多让他无法理解的地方。
静安化工厂明明是一间小小的工厂而已，就算背靠国有集团但终究是个小地方。
怎么一个小小的工厂偏偏会在**之间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就连他父亲入狱后也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他不懂，父亲究竟在隐瞒什么，或者……在为谁隐瞒什么。
邱辰盯着林询看了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软抄的中华烟，从里面取出了一根，并冲林询伸长了手臂。
“会么？”
“我不抽烟。”林询面无表情地拒绝道。
“真是，你跟厉威霆那小子都不会抽！得，不管你们，我得赶紧抽几根儿，明珠从怀孕以后就再也不让我抽烟了，可憋死我了。”
邱辰像是自说自话般给自己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吐出了一缕淡青色的烟圈。
“害死你亲生父亲的人，在犯人斗殴中意外死亡，但我们找到一段被人为抹去的监控录像，录像的内容，是那个人谋杀你父亲的过程。”
邱辰说着，顿了顿，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林询，似乎是想要从这个总也没有任何情绪表露的男人脸上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除了那段录像之外，包括当年静安化工厂厂长、财务主任在内所有的中高层干-部不是移民就是死亡，并且我们也调查到，当年移民的那三个人当中，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林询沉默不语地听着，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邱辰告诉他的事情，是他在一年前带着程笑笑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