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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听到方严这么说，掀起视线瞥了他一眼，直接将方严看得往后缩了缩。
“得得得，不提美国的事儿，不提美国的事儿。”方严说着，神色忽而猛地顿住，他张着眼眶，盯着厉威霆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厉威霆被方严看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皱起了眉心。
“你是十六岁去的美国？”方严一边问着，一边开始在身后的档案柜里找起了东西。
厉威霆淡淡地“嗯”了一句，视线跟着方严的动作动了动。
方严在档案柜里找了半天，最后从最里面那排档案柜里抽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他翻开文件夹看了看，一边看一边摇头，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不对”两个字儿。
“什么不对？你发现了什么？”厉威霆越发被方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方严在厚厚的档案夹里翻找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厉威霆，压低声线开口：“你在美国给bau做线人的时候，有没有听过‘红隼’？”
厉威霆听到方严突然提起“红隼”这两个字儿，整个人原本就冷峻的面部线条猛地绷了绷。
他在美国为bau做线人的这件事，只有当时bau行动组组长以及当时的行动组犯罪心理学顾问知道。
方严看到厉威霆神色的变化，抿了抿嘴唇，解释道：“当时执行‘猎鹰计划’的犯罪心理学顾问是我在警校的老师。”
他说着，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一丝带着些许怀念意味的神情。
厉威霆听他这么一说，俊脸紧绷的线条稍稍舒缓了一些。
“‘红隼’就是‘猎鹰计划’的目标人物。”他的言语很简练，没有多余的字，更没有多余的语气。
“你们抓住‘红隼’了么？”
方严的问题，让厉威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只是警方的线人，更何况，那个时候，他也是在一种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与那群毒枭扯上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毒-品的交易地点就在他打工的中餐厅里，他这辈子恐怕连个“毒”字儿都沾不上边。
“这是当时的结案报告，你看这里。”方严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指着一行字，与此同时沉着声音缓缓念了出来，“案犯‘红隼’乘坐直升机被击落，警方在直升机坠毁地点共发现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大面积烧伤，后经过dna和牙齿对比最终确定该尸体就是毒枭‘红隼’。”
“dna和牙齿，这两样东西不觉得有些牵强吗？厉威霆，上个月，你从美国回来的时候，飞机遭到劫持坠毁，如果你没有恰好因为证件失窃而误机，那么，你也会变成那场事故的遇难者。还有之前在香港发生的那些事，林毅的死，聂如熙的死，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都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动。”
方严越说，神色就越发变得阴沉。
厉威霆抿着唇线，始终没有出声。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方严的猜测，似乎并没有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