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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凯琳看到程笑笑和mark李两个人，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我是一个直接的人，所以，接下来要告诉你们两个的这件事，我也不打算兜圈子。”
袁凯琳站在逆光的位置，程笑笑和mark李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精致妆容下那抹粉底遮掩不住的疲劳。
程笑笑和mark李闻言，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一同点了点头。
“这是竞争对手的资料。”
袁凯琳说着，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到程笑笑和mark李跟前。
程笑笑看了一眼那个厚厚的文件袋，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下。
以袁凯琳在业内的名气和声望，能让她这么头痛的公司，哪怕在全球范围内都很少有吧。
程笑笑这样想着，微微掀了掀睫毛。
“凯琳姐，关于对手公司，您该不会怀疑我们这边有对方的奸细吧？”
袁凯琳见程笑笑连文件袋都没打开就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盯着程笑笑，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作为一个企业家，找私家侦探调查自己的员工这种事确实很不恰当，但是，我对于这间公司来说，不仅仅是创立者，更是一个为这间公司服务的设计师。作为一个设计师，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剽窃我的作品，我们公司其他设计师的作品。kristen程，你也是设计师，我相信你站在设计师的角度上，会认同我的做法。”袁凯琳说着，偏过视线朝mark李看去，“mark李，你上海的店，不也是因为受到剽窃所以才不得不闭店的么？”
袁凯琳突然提起这件事，让mark李的脸色僵了僵。
程笑笑并没有听mark李提起过这件事，所以现在当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忍不住朝mark李转了过去。
“你的店……所以你才会重新回到这里来吗？”
mark李看了一眼程笑笑，耸耸肩。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完，伸手拿过办公桌上那个厚厚的文件袋。
“这么厚，凯琳姐，您该不会把公司的每个人都调查了一遍吧？”
程笑笑见mark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知道他不想提起工作室的那些事儿，于是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厚厚的文件袋上。
她看着mark李把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心。
袁凯琳察觉到程笑笑神色的细微变化，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程笑笑说着，伸手在摊开的那一排个人资料上指了指，“凯琳姐，这些人，怎么都是设计师助理？”
“只有这些人能够直接接触到设计师。”袁凯琳听了程笑笑的疑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设计师助理，那对手公司安排这样的人在咱们这里，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
袁凯琳听罢，眉心皱了皱。
程笑笑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她实在想不出，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在第一时间盗走设计图，甚至连手绘的设计图也能毫无任何阻力地盗走，如果不是设计师助理，她还真的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