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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mark李还盯着studiox的门口没有离开的时候，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面陌生的来电号码时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将电话接听了起来。
“喂。”
“mark李，还记得我么？”
手机听筒里传出一抹略带着一丝戏谑的男声，mark李抿直了唇线，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下意识间就紧了紧。
“我知道，去年的时候我们之间有过一些过节，但是商场如战场，我在你的店里安插我的人，也是一种商业策略，我想……”电话听筒里面的声音顿了顿，而后缓缓继续了下去，“你也算是半个商人，应该会理解我当时的做法。况且，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也想为了去年发生的那件事跟你道个歉。”
手机对面的男人说到这里，声线里不着痕迹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哪怕是隔着手机，也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mark李听到这里，原本就抿成直线的嘴唇更加紧绷了起来。
他沉默了半晌，像是在平复自己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般，过了好大一会才终于出声回应：“石总也说了，您是在商言商，市场本来就瞬息万变，如果说我非得怪罪什么人，那最应该被怪罪的人，不是石总，而应该是我自己。”
mark李说得云淡风轻，只在说到最后三个字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将语气加重了。
石丹青听到mark李有意无意暴露出来的语气，掀了掀唇角，短暂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别这么说，我石丹青从来都不介意承认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
mark李闻言，双眼微微眯了眯。
他、程笑笑和袁凯琳三个人联合起来演得这一幕，似乎是奏效了。
“我很欣赏你在设计方面的天分，我石丹青是个很爱惜人才的人，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薪水什么的都好谈，只要你肯过来。”
mark李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许久都没有答话。
石丹青察觉到电话对面mark李的沉默，以为自己提出的条件不够，正要开口再加筹码，可就在此时，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了mark李的声音：“薪水不能低，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石丹青听到mark李说还有要求，脸色沉了沉，就连目光也跟着变得有些冷厉起来。
“我要让studiox从时尚界永远消失。”
石丹青原本还以为mark李会说出一些狮子大开口之类的话，结果他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整个人一时间竟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顿了顿，然后大笑了起来。
石丹青笑了一阵子，继而很快收敛了笑意，说道：“没有问题，你提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他说着，忽而像是想起什么般，开口：“我听说，你和studiox的程笑笑关系匪浅？”
mark李一直在等石丹青提起程笑笑，他抿了抿嘴唇，垂了垂视线，再次抬头起来，目光已经变得淡漠：“那个没有什么才华也能当上首席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