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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丹青拧着眉心，盯着程笑笑，越是看着她，就越觉得不解。
他发现他根本就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换了从前被他以不正当手段盗取设计稿的公司，哪一个不是一上来就跟他横眉冷对明暗箭的，可现在呢，程笑笑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迷雾，他越是想要看清楚，迷雾就越发变得浓郁，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深陷在这片迷雾当中，完全走不出来了。
石丹青对程笑笑的刺探以失败告终，整个晚餐过程中，他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
余方媛呢，倒时兴致高昂地缠着程笑笑和verywang问了许多问题，小丫头关心的都是时尚圈的那些事儿，短短一顿饭的时间，她几乎已经把自己表舅给忘到九天云外了。
散场的时候，verywang和助理因为还有其他事情，所以提前走了。程笑笑看了一眼石丹青，然后对余方媛开口：“你表舅喝了那么多酒，不如就让我和我先生送你们回去。”
“好啊好啊！”
“不必了！”
程笑笑话音未落，一热一冷两个对比度极高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为什么啊！我还想多问笑笑姐一些事呢！”
余方媛一听见石丹青拒绝，立刻皱起了一张小脸。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们叫车！”
石丹青没有理会自个儿外甥女的不满，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拿出手机，却被小丫头一把抢了过去。
“把手机给我！”
“我不！”
“给我！”
“我就不！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不然你自己回去吧！”
程笑笑看着斗嘴的两个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的关系真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她才刚刚这么一开口，饭店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顷刻之间就聚焦在了她身上。
不仅仅是林询和厉威霆，就连苏晴看着她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苏晴是刑警，她很清楚，任何事情都存在动机，她从一开始在展会会场的时候就觉得程笑笑对石丹青说得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暗示什么，而石丹青的反应似乎也在不断印证着她的猜测，而就在刚才，她几乎可以肯定，程笑笑确确实实地知道了石丹青的一些事，并且，是石丹青很在意的事。
石丹青僵着一张脸，眉心抽搐着，他瞪着程笑笑，过了大半天，才艰难地开口：“只要你不嫌麻烦，我倒是无所谓！”
他说完，扭头就走到一旁去，不再理会程笑笑。
程笑笑见他不再拒绝，就转向厉威霆和苏晴：“我和林询先回去了，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厉威霆没有说话，只是拉住了苏晴的手：“我们的车子停在这边。”
苏晴抿了抿嘴唇，只来得及对程笑笑说一声“再见”，然后就被厉威霆拉着走远了。
程笑笑见厉威霆拉着苏晴渐行渐远，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看向石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