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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听石丹青这么一说，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找借口支开余方媛。
小丫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慢慢吞吞地走进了公寓楼。
公寓的密码门才刚刚在余方媛身后关上，石丹青立刻就冲程笑笑开门见山地开口：“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程笑笑看着一脸焦躁的石丹青，不紧不慢地勾着唇角：“石总，您不是要抽支烟吗？”
石丹青被她这句话噎得不轻，天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支开余方媛随便找得借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气急败坏地低吼出声，和程笑笑的气定神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这么着急，我有时间，可以等你抽完烟。”程笑笑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变得明显。
石丹青瞪着程笑笑，狠狠地眯起了眼睛。
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关于他的秘密，否则她绝对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单独接近他的机会。
他瞪着她，却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任何破绽，她那浮着细微弧度的唇角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弯刀，随时随地都能将他粉身碎骨，可他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尽管程笑笑看上去明明一点破坏性都没有，可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好像赤身**一样，这种被人看透可自己却无法看透别人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爽。
他瞪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恨恨地掏出一盒烟一个打火机，真的开始抽起了烟。
程笑笑耐心地看着他抽烟，等他抽完了一支后，缓缓张开了红唇：“尹正死得很蹊跷，石总，我想你一定也这么觉得。”
程笑笑刚一开口，石丹青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仿佛他得了严重的肺病一样，感觉简直快要把肺给咳出喉咙了。
石丹青想过那么多种可能，他甚至以为程笑笑会提到自己安排在studiox的内奸！
却唯独没有想过她竟然一开口就提起尹正！
“老公，帮我从车里拿瓶水，石总被烟呛到了。”
石丹青还在惊恐地腹诽着，程笑笑温柔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了起来。
“石总，您没事吧？抱歉，我没想到一个死人会让您的反应这么大。”
程笑笑一边说着，一边把水递到石丹青面前，可后者却并没有接。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石丹青看着程笑笑，被烟呛到沙哑的声线里已经没有了多少理智的成分。
“放轻松，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程笑笑看着他，半晌后，脸上的笑意一寸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全没有了任何表情的面孔。
石丹青闻言，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嘴唇微微张开着，却是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此刻，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他是该感激？还是该恐惧？！
程笑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用一种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