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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从洗手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撞到了我，那个时候我在他的相机里看到了你和方媛的照片，紧接着他就遇害了，而那个时候，你还在会场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你根本赶不过来。”
程笑笑慢慢悠悠的说着，一双黝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石丹青身上挪开。
石丹青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张开了嘴唇，却是半天都没能吐出一个字儿。
从刚才他听到“照片”两个字的时候起，他整个人就已经开始走神了。
程笑笑刚刚说……尹正拍到了他和余方媛的照片？
他很清楚，他和那个丫头在verywang的个展里总共就有过两次亲密接触。
第一次，是余方媛那丫头过来亲他，第二次……就是在洗手间里。
程笑笑双手抱臂，端着下巴看着石丹青愣神的模样，没有继续说下去。
石丹青愣了好大一会，才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开口：“你，都看到了？”
程笑笑点点头，答道：“看到了。”她说着，忽而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意外看到了尹正相机里拍到的你和方媛的照片，可就在那之后，我就被人堵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了。前后间隔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尹正就被杀了。”
她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石丹青，警方赶到的时候，相机还在尹正手边，可你却并没有被警方留下，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石丹青听到这里，莫名冒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程笑笑的怀疑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个女人所在的studiox与他的丹青设计之间是竞争关系，更何况，他安排在studiox的内奸还从那里盗取了不少设计稿，这个女人没有必要骗他。
尹正既然拍到了他和方媛在一起的照片，就绝对不会删掉。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删掉照片的人是杀尹正的凶手。
凶手……为什么要删掉他和方媛的照片？！
石丹青不解，但现在更让他在意的，并不是杀人嫌疑，而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对手公司的设计师已经知道了他和自己外甥女之间的关系。
程笑笑察觉到石丹青看着自己的目光开始发生变化，抿了抿嘴唇。可没等她开口，石丹青已经先一步出声：“既然你知道了我和方媛之间的关系，你有没有……”
“我没有告诉警察。”
石丹青听程笑笑这么说，眉心皱得更紧了。
程笑笑看着他那一脸纠结的样子，耸耸肩：“石丹青，虽然你对付studiox的手段很下作，但在商业场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无奈。方媛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看到她因为你的关系受到伤害。而且……”她说着，语调微微拉长，“你似乎很喜欢她。”
石丹青被程笑笑这么一说，低声嘟囔了一句：“别说这么大声，我还不想被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