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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下,一夜之间,北靖王府,唯有一人逃过了此次劫难,那便是林书彦,他前往南镜出征了。
梅岭,断肠崖上,有一道长长的用剑划过的痕迹,很长很深,旁边还有一个血红色的冤字,冤字的旁边便是林家军死去的战士的墓碑。
溪水,月光,竹林,小木屋。
木床上躺着一个人,满身被绷带缠住了,只有一双眼睛,和鼻子,耳朵,和嘴巴露了出来,四肢也被绷带缠绕上了。
门被推开了,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个女子端着一盆水进来,女子把水盆放在旁边,慢慢的走进木床,为木床上的男子揭开了绷带,只身上的绷带已经被女子揭开,只是剩下脸部的,男子抓住女子的手,女子停下了下来,让男子自己揭开,女子走到梳妆台,拿起铜镜,再次走回木床边,见男子已经揭开了脸上的崩开,脸上的皮肤已经痊愈,已经不是当初她救回来时候那个全身烧伤的身体了。
女子拿着铜镜,让男子照照,木床上男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对男子来说,镜子里的人,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用自己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全新的脸庞。
男子幻缓缓说着:“多谢姑娘,多日的悉心照顾,林某只怕是今生无以为报了,家仇国恨,大仇未报,我不能留在这里”。
“苏颜明白,但公子现在若想回去,就不能再用过往的身份,因为天下人都认为公子已经战死梅岭了,倒不如请公子前往潇湘山庄,庄主萧苏颜从来都是一个神秘的人,从来没人见过她真正面目,那是因为我就是庄主,所以我不姓苏,我姓萧,我父亲姓萧,我的母亲姓苏,所以我叫萧苏颜,你可以叫萧殊颜,回到京城,但是你去潇湘山庄这一路上,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潇湘山庄,门口,站了两排家丁,林书彦穿着一身白色衣裳,身边跟着艺名女子,走进去,侍女们一路散花相迎。
雨日,郡王府,书房。
郡主霓虹裳,正站在书案前翻阅五年前的林家军谋反的卷宗。
“小殊不会造反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此时,有一个侍卫走路进来。
“启禀群主,今日最新得到消息,太子和宁王已经派人前往并州了,潇湘山庄在江湖上有很大势力,听说潇湘山庄的庄主叫萧殊颜,十分的神秘,不日他就要进京了。
炎炎夏日,一辆很是华丽的马车进了京城,穿过城门,直接进了宁王府,很久之后,才出来,接着就被人接到了太子宫。
是夜,宴会开始。
太子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在敬酒,已经是全新面孔的林书彦,也端了一杯酒回敬太子,太子的身边是他们的母妃皇贵妃萧氏,皇贵妃萧氏与潇湘山庄的庄主萧苏颜的父亲是兄妹,而潇湘山庄最大的秘密就是萧苏颜的身世,所以她一眼便认出眼前的这个萧殊颜是假冒的。
宴会后,萧殊颜正准备走了,却被皇贵妃萧氏拦下了。
皇贵妃萧氏很少激动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询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侄女,你接近太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殊颜浅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马上就要完蛋了”。
皇贵妃萧氏很少激动得抓住了他的衣襟询问道:“你敢对太子我就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假面目”
萧殊颜浅笑道:“呵呵,你若想苏颜的身份被公开,你就尽管不折手段阻扰我吧,一旦苏颜的身份被公开,陛下会怎么处置你,太子的处境会怎样,你身边这些人又会怎么样,苏颜怎么办,潇湘山庄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皇贵妃萧氏喊着眼泪,缓慢的松开了手,心里也大概猜到了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谁了。
“你是林书彦,你是回来报仇的,为了前太子北靖王,王府翻案来了,为了林家军平反”。
此刻,郡主霓虹裳进来了,还有一些衣衫不整,随后太子也有一些衣衫不整,像是喝醉了,郡主霓虹裳一直被逼到了撞到了林书彦的肩膀。
郡主霓虹裳有气无力的说着:“救我”。
林书彦看着太子,而他却握紧拳头,无法下手,毕竟他不在是当年的林书彦了,现在的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此时,前太子北靖王亲弟弟现任的北靖王走了进来,把太子暴揍了一顿,看得林书彦和皇贵妃萧氏还有郡主霓虹裳都愣住了,郡主霓虹裳和北靖王关系走得也很近,两人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知道是为给皇帝通风报信,皇帝气冲冲的酒来到太子宫,只见太子醉醺醺的,衣衫不整的躺在一个角落里,嘴角有一些血,而郡主霓虹裳正依偎在萧殊颜的怀里。
皇帝很是严肃的,重重的说道:“将太子禁足太子宫,没有命令谁都不许来探视,皇贵妃萧氏教子无方一同禁足”。
皇帝转眼看向郡主霓虹裳正依偎在萧殊颜的怀里,半晌才道:“想必你就是被太子和宁王请京城的潇湘山庄的庄主萧殊颜吧”!
萧殊颜把郡主霓虹裳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站起来,走到皇帝跟前:“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下不才,承蒙太子和宁王的厚爱来到京城”。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太子宫。
夏夜,倾盆大雨,雷声阵阵。
翌日,清晨。
皇宫传来消息,让宁王府上下忙成一团,在宁王和太子管辖之间的街道,房屋坍塌是最为严重的,宁王派人请来了萧殊颜商量对策。
这件事情,宁王殿下最好不要管,正好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北靖王
北靖王,为什么
这次的事情,发生在你和太子两个人都管辖的之间,陛下一定会认为呢是宁王你做的手脚,毕竟太子现在尚在在禁足期间,而你是最有可能搬倒太子的人,而靖王虽然跟前前太子一母同胞,可是多年来不受陛下重视,虽然军功赫赫,但毕竟多年来不在朝中有过什么支持,这件事情由他去查和善后,对您是极大的好,可以帮你洗脱嫌疑,同事还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搬倒太子,你就当做个顺水人气,给你这个收拾烂摊子的人一点好处吧,毕竟他也是你的弟弟”。
宁王深呼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夏日炎炎,人们汗流浃背,坐在临时的安置点的帐篷里,老人用扇子给自己正在熟睡的孙儿扇风,那一边火炉边正在煮着东西,冒着热气,
这一家人的屋子是最靠近宁王府与太子在宫外的别院的,这家人的屋子很老,也很破旧,厨房的顶上已经破了一个大窟窿,厨房的墙上有很多倍多年熏黑的烟灰,在火炉边,靖王发现了一小节绳子,他蹲下去捡起来,并且闻了闻,有一股子被燃烧过的味道。
靖王将那一小节引导线拿给众人看。一边询问着老人:“老人家,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
老婆婆婆娑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火药的引线,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这肯定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靖王道:“那这个可能是有人偷偷潜入你们家,偷偷放在这里的,你们家的位置正好是太子别院与宁王府之间,那么这就很明显了,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宁王府的人”。
萧殊颜道:“太子尚在禁足,如此一来宁王的嫌疑最大,但是若此事交由宁王处理,那么陛下就会保不住太子,所以陛下才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你这个不受宠的儿子来查,看似公平,实则还是在偏袒太子”。
皇宫,朝堂之上,郡主霓虹裳一身戎装,手持尚方宝剑,沉稳的上殿,郡主霓虹裳并没有跪着参见,而是站着参拜:“西平王府郡主霓虹裳叩见陛下,恳请陛下严惩太子,为我主持公道,否侧,西平王府和跟着西平的百姓都不会放过太子,霓虹裳手中有先帝御赐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可免去死罪”。
皇帝看着郡主霓虹裳一来不跪拜,二来还穿着军装手指宝剑上殿,已经有一些生气了,再是听到她如此的言语,皇帝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了:“郡主霓虹裳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胁朕,太子就算犯了天大的过错,那不是你一人就能处决的事情,他可是太子,是朕的儿子”。
郡主霓虹裳轻蔑的笑道:“呵呵,你的儿子,你的儿子犯了错,难道就不用追究责任吗,谁都清楚,你的儿子害死你的儿子,可是你呢,就是不愿意相信,你的儿子查明了真相,你却一再包庇”。
皇帝被气得有一些头晕,他扶着龙椅的把手:“朕没有错,事情就是那样的,前太子联合林家军谋反”。
皇帝这一言出,顿时激怒了站在北靖王身边的萧殊颜。
萧殊颜站了出来,缓慢的走上前:“启禀陛下,这次京城大灾,靖王已经查明了,是太子派人做了手脚,原本是想炸死宁王,可不巧,那条天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天雷刚好炸死了屋主,只剩下一个老婆婆和她的孙儿,那日,太子宴请草民,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太子衣衫不整,对郡主轻薄之举,更何况郡主早已经被先帝许配给了林将军之子,只因林将军府的变故,才配过门,太子轻薄人妻又某有谋害亲兄弟,可想而知太子品行不端,至于宁王,更是当年亲手伪林府谋反的证据,直接害死了前太子和林将军的人,试问这样的为人,将来如何担当一国之君的重任呢”?
众人全都死死的盯着萧殊颜,竟然发出疑问:“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林府里唯一的幸存者,林将军之子林书彦,我是就是证据,就在我出征的前一夜,我和前太子喝酒,后来,我们发现有人在殿外鬼鬼索索的,我们出门看,那人在慌乱中落下了玉佩,这个玉佩和宁王身上的是同一块玉佩”。
众人看了看宁王腰间的玉佩,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一时间群臣都跪下来:“恳请陛下彻查当年前太子与林将军谋反案……”。
皇帝看了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答应彻查:“此事交由靖王去查吧”!
一个月以后
皇帝瘫痪在床,靖王侍候在侧,皇帝气若游丝:“朕,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太子和宁王为了朕这个位置争斗了许多年,唯如今,朕总算是明白了,看透了,唯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萧殊颜是个可造之材,望你日后可以重用,朕就把这个位子让给你了”。
皇帝说完便驾崩了。
三日后
北靖王登基成为新的皇帝,那一边,西平王府和林将军正在举行郡主霓虹裳和林书彦婚礼。
边关,急报传来,一人,骑马出城。
某个夏日的雨夜,郡主霓虹裳夫妇和皇帝一边喝茶一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