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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该吃药了。”晟王拉起苏林的手往回走。
“嗯。”苏林浅浅一笑。
病中的苏林略显虚弱,不一会儿额头便有了些汗珠。
“我背你。”晟王蹲下,背对着苏林说。
“不要吧,我很重的。”苏林有点不好意思。
“背得动!”晟王语气坚定,不容商量。
苏林磨磨蹭蹭的爬上了晟王的背。
他背着她,如同背着全世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在他的背上,一世心安,他就是医她的药!
一路无话,两人享受着难得的美好和安宁。
竹海的夹道,翠绿成荫,晟王的红衣格外显眼。
他背着她,这一幕,看在掩身竹海里的素心眼里。
素心接到木棉的飞鸽传书便赶来了,能见到主子,内心的欣喜和期待一扫近日来的疲惫。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她高高在上的主子,背着一个女子,那份卑微,那份小心,还有主子眉眼间难掩的幸福,惊了她,也伤了她。
素心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分明,水葱般的手指上染上了殷红,指甲嵌入了肉里,一滴血滴在了竹叶上,却不及心中的疼痛,压不住心里的恨意。
“到竹阁候着。”晟王觉察暗中之人,隔空吩咐着,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得先送她回东阁吃药。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苏林说话,便要从晟王背上下来。
“无事。”晟王当然不放苏林下来。
“哦。”苏林见拗不过,也就放弃了。
依旧背着,漫步走着,一路的安静美好却被清冷的一句挖苦给打断了。
“可还舍得回来!不用吃药的吗?”清冷第二次送药过来,还是没见到人,
气的牙痒痒,他们不惜命,倒是叫他操碎了心。
“劳烦清冷公子,是苏林的不是了。”苏林从晟王背上下来,恭敬一礼。
清冷被她的恭敬弄的浑身不自在。
晟王的黑眸从未离开苏林,完全忽视清冷的怒气,拉起苏林,接过清冷手中的药,直接走进了东阁。
苏林虽知他们师兄弟二人感情甚好,但是还不太清楚这师兄弟二人的相处模式,满脸的尴尬,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方式。
“这样不太好吧。”苏林小声的对晟王说。
“庸医,活该!”晟王满脸的鄙视。
“我的王爷,你可真敢说!清冷公子的医术,怕是天下无人能及了吧!”苏林哭笑不得,这话说的有些目中无人了。
“对,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你要对我负责!?”?显然,晟王故意曲解了苏林的话。
“呵呵。王爷您真的是巧舌如簧,英明神武啊!”苏林满脸黑线。
“如果不是你发现小妮的情况,他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还是我的林儿最聪明!当然,嘴巴也最甜!”?晟王厚着脸皮笑着说。
“你可真的是个马屁精!还有你,缺人拍马屁吗?”清冷也跟着进来,听到苏林和晟王的对话,断章取义了。
“我喜欢,与你何干,你管得着吗?”晟王不拿正眼看清冷,语气里尽是嫌弃。
“你真贱!”清冷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晟王不怒反笑。
“喝药吧。”虽然没有火药味,但是苏林觉得,还是转移个话题比较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耽误了林儿喝药,你赔的起么。”晟王又怼了句清冷。
“与我何干。”清冷恨的牙痒痒,斗嘴,他从来不是师弟的对手。这才是他师弟最真实的性格。
“闲杂人等,还待在这里等着领赏钱么?”晟王真的是把气死人不偿命发挥到了极致。
“你!”清冷气极了,伸手来抓晟王的肩。
“眼力劲儿还不错!”晟王微微侧身,把苏林喝完药的碗塞子清冷手里。
清冷本是想抓晟王的肩,手里却是一个药碗,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打不过吵不过骂不过,认命了吧。
苏林看着清冷那吃瘪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小脸红扑扑的。
“想笑就笑,我在,你想笑谁就笑谁。”晟王宠溺的捏了捏苏林的小脸。
“今日月圆,傍晚时分,我再去找你!”清冷忍不了了,撂下这么句话,愤然离开。
“月圆?可是有什么事么?”苏林看着清冷的背影问,一股不安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没事的。”晟王柔声说,也是,月圆的那些比起林儿的安危,的确不算事儿。
“清冷公子可是被你气的不轻。”苏林替清冷叫屈。
“无妨,我这师兄,刀子嘴豆腐心。你越是对他感恩戴德的,他反而越是不自在,还会觉得疏离了师兄弟间的情分。”晟王解释道。
“啊?哦!”苏林也是醉了,这两兄弟间的相处模式还真的是与众不同。
“这药里有助眠的成分,我这师兄还真的是贴心。”晟王端起药闻了闻,黑眸微缩,然后一饮而尽。
“是的呢,还真的有点困了。”苏林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休息会儿,恢复好体力对病情有益。”晟王扶苏林躺下,还贴心的帮她整理好被子。
“你也歇息了吧。”苏林对晟王说道。
“你选里头还是外头?”晟王一脸坏笑的看着苏林,指着床问道。
“没说你在这里,回你的竹阁去!”苏林羞红了脸。
“走不动了,药效太猛。”晟王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苏林强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脑子也不灵光了,扭扭捏捏的往床的里侧挪去。
晟王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脱掉鞋袜躺下,长臂一伸,让苏林枕在自己的臂弯。
苏林一惊,睡意吓跑了五分,挣扎着往床里侧躲。
“别动!”晟王低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克制和压抑。
苏林的背贴着晟王的胸肌,结实有力。
晟王的鼻尖抵着苏林的粉嫩耳垂,不受控制的含上她的耳垂,轻轻的吮吸了一下,一阵酥痒传遍全身,苏林低叫一声,又开始往里躲。
“别动,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做点什么。”晟王无奈的说了句。
苏林又羞又恼又怕,乖乖的躺在晟王的怀里,一动不动。
晟王懊恼,自己的定力也太差了,本是想逗逗苏林,到头来折磨的却是自己。
也许是药的作用,苏林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着怀里人愈来愈深的呼吸声,晟王轻轻的抽出胳膊,附身在她额间一吻,起身下床,药里这点助眠的东西,对他当然没用。
替苏林掖好被子,又看了几眼,迈着不舍的脚步离开。
晟王去了任阁,清冷果然在。
“师兄现在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晟王挖苦道。
“不让她睡会儿,你会来找我吗?”清冷没好气的说。
“见过主子。”木棉拱手一礼。
“去里间把我新制的药取了来。”清冷轻身对木棉说。
“哦。”木棉应声而去。
“不就个月圆吗,又不是没经历过!”晟王说的云淡风轻。
“你这张狂的模样着实欠揍!”清冷扬了扬手中的拳头,眼里却是难掩的担忧和心疼。
“你打的过我么?”晟王揶揄着清冷。
“师父,是这个么?”木棉取了药,递给清冷。
“拿去!”清冷接过木棉手里的药,看了一眼,扔给了晟王。
“师兄,千年的火灵芝,你可当真是舍得!”晟王接过药,打开闻了闻,笑了笑说。
“不怕被烧死就好。”清冷恶狠狠的说。
“主子,母子散极阴极寒,虽换血可救命,但是尚有余毒,了缘丹原本是可以温和的清除余毒,但是……”木棉本想替师父解释,却被师父打断了后面的话。
“多嘴。”清冷瞪了一眼木棉。
木棉吐了吐舌头,不再说。
“木棉,陈华,你觉得如何?”晟王黑眸微闪,眉间尽是算计。
“啊?”木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滚!”清冷气恼,三枚银针飞出。
“哈哈,师兄,能宠的时候就别那么凶,别端着了!”晟王纵身一跃,避开了银针,大声的笑着说。
木棉看傻了,这还是她的主子么,怎么就这么……
清冷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是纠结翻腾,师弟这话,有理!
“管好你自己就行!”清冷仍然嘴硬。
“珍惜眼前人。”晟王说了这句,转身离开。
留下深思的清冷和莫名其妙的木棉。
“师父,刚才的主子是真的么,不是易容的吧!”木棉傻傻的问了句。
“哼,不是他还能有谁?”清冷苦笑。
“可是,性情一点都不像!”木棉撇了撇嘴,嘟囔着说。
“那才是他真实的模样!”清冷面色凝重。
“啊?”木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
“是那个冰冷、隐忍的主子好,还是现在这个好!”清冷问。
“说不好。”木棉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评判。
“这样的他,已经不是无坚不摧了,他有了弱点。”清冷说。
“弱点?那就不好,想害主子的人太多,主子不能有弱点。”木棉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说。
“可这样才是真实的他,才活的像个人。”清冷望着晟王离去的路,若有所思的说。
“一直活的不像自己,应该会很累吧。”木棉想了半天,说了这么句。
“傻丫头也长大了!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清冷摸了摸木棉的头,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