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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掌柜的意思我明白了,可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凉凉天听到这里也觉得对方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但这幽州他也是头一次来,小心些总没错!
“凉少侠,你们的队伍里可有懂的对面三国方言的人?”平生国一句问话就让凉凉天愣住了!
见凉凉天有反应,平生国知道自己猜对了,“凉少侠,你们浪剑阁的商队应该也是第一次来着里做生意吧?去边境互市,和异族人做生意,没有懂异族语言、规矩的人是比较麻烦的,况且那里还有边军,卡哨,查得也比较严;如果能有熟人能省下不少事情。”
“平掌柜,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凉凉天就骑上自己牵着的马,他很快回了商队的前面……
平生国骑着马跟着商队等了一会儿,很快的有人和凉凉天一起骑马再次来到了平生国的面前,下马上前。
“这是我刘师兄。”
“刘少侠,鄙人平生国!是后面马家商队的一位掌柜。”平生国赶紧抱拳。
“平掌柜,我叫刘金,总管浪剑阁这支商队。我听我凉师弟说,你要介绍懂异族语言、习俗的人给我们认识?”
“那我就称呼您刘总管,我这也是多条朋友多条路,听说贵派在云州有很多关系,我们也是想以后去云州做生意方便。”
“原来如此,这好说,平掌柜,咱们不妨去我的马车里谈。”刘金说道手一伸……
浪剑阁的这支商队,凉凉天主要负责护卫,整个商队的经营等都是这位刘金,刘师兄负责。刘金自然知道要去边境需要一些懂行的人,只是他在路过幽州城的时候想方设法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这找不到人选,一方面是互市开始,适合的人早就被挑的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只要知道他们是浪剑阁,本来答应的人也会另改主意,这和他们浪剑阁这几年衰落的名声有很大的关系,毕竟有百晓堂这样的江湖组织,很多事情瞒不住。
没办法,刘金在幽州城最后只找到个据说去过已经边境互市的人,现在能有人介绍真正懂行的人是大好事。只是面前这姓平的主动提出帮他们真的如凉凉天所说,是为了云州的生意吗?!
来到刘金的马车车厢,平生国就首先开口了:“刘总管,鄙人知道我这突然上门未免有些突唐,尤其是在这靠近边境之地。不过鄙人又不得不来,我们大掌柜现在是新任,希望能多做些成绩,可这成绩需要人脉,在看到贵派的商队,就不自觉地想到了云州的生意,所以才派了我过来,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目前云州的动向,好为互市之后的生意做准备。另外,我们大掌柜还有两个想法,这里面有些东西,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没关系,平掌柜,你说!”刘金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本事,但有机会也不能放过,浪剑阁虽然这几年过得艰难,多谢收入也能多解决些问题。
“鄙人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大掌柜为什么会选择贵派,除了贵派是云州的地头,还因两件,一是雪中送炭好于锦上添花。”
“好于锦上添花?我们浪剑阁的事情我清楚,不会责怪你说几句实话,不过你会信任我们?要知道自从月朝宝藏那事之后,我们浪剑阁爆出的丑事可不止一件。”刘金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这雪中送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刘总管,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年,正是因为知道贵派现在的难处,我们才更相信贵派不会随便挥霍自己的诚信!另外,我们找上来除了帮你们,也是帮我们,这也是第二件事情。”
“平掌柜,你这话,我刘金听不太明白。”
“刘总管,你们也是走到半道上才知道边境互市提前大开的事情吧?”
“不错!”刘金点点头,本来他也是想着做些小的买卖,没想到却收到了互市大开的消息,为此他还从幽州城想办法进了一批货,将自家的货车塞得满满的。
“既然如此,那您应该知道,这平时的互市规模比较小,如你们或我们这样的商队去了刚好。可现在将要互市大开,涉及的交易是要用千头牛作为单位来计算的。现在收到消息的商队都在往边境赶,连边境那些守边的门派也会参加,到那时这个竞争可不是一般的惨烈。以我们商队往年参加的经历,虽然这互市不容许随便降价,但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弄不好到时候连一个摊位都抢不到,我们也是想在到达互市之前,多联合些小商队!这话语权就上去了!”平生国越说,脑子里就越清醒,他脑子里也开始形成比较完整的想法。
“联合小商队?”
“对,我们联合起来互通有无,才可能和大商队争大生意,也能在互市的地方占一块好的摊位。据我所知天封城梦家有一支两百人往上的商队此时已经在边境了,先不说他们和边军、边境那些门派的交易,到了互市的时候,怕是——”
“天封?”刘金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对于他们浪剑阁来说天封城就是个噩梦!
这一边平生国则继续说道:“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能够从天封城出来的大商队手里拿到肉吃,您看不是很好吗?”
“好,不错!平掌柜你说服了我,那你们想怎么做?”
“我们一个是想和贵派的商队结伴而行,毕竟这边境之地,也不算太平,而且我们可以沿途一路说服那些小商队加入我们,把联合商团的称呼打出来,连成一片,而我们则是里面最初也最核心的商队!”
“好!”
……
“这平生国怎么还没有回来?”冯长玲头一次觉得平生国干事情,有点拖沓。回想这几日,包括平生国在内商队的人对他都比较恭敬,他又摇了摇头,觉得应该再给平生国一些时间,“再等一会,要是还不回来,就找个人把他叫回来。”
……就在冯长玲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平生国终于将一切都谈得差不多了!
“不错!平掌柜你说的有道理,我就代表我们浪剑阁的商队答应了!到时候还请平掌柜在互市的时候帮我们掌掌眼。”
“好说!好说!对了!你们最后那辆车上的弟子似乎有病,不知——?”
“那个弟子啊!他的病倒是有些难于启齿。”
“难于启齿?这是为何?”
看着面前面露真诚的平掌柜,刘金想了一下道:“他得的是‘龙阳肠炎’,这次商队出行他报名我本想拒绝,但考虑到他治病也要钱,最后就答应了让他做个护卫,却没想到以他的病根本不能承受这里的风雪。”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不妨这样,既然他难以受这风雪,刘总管,如果您不生气,我这里给他找个事干吧!”
“这倒不生气,不过是什么事情?”
“刘总管,您知道我先前说了,我们大掌柜,正好想要了解下云州最近的情况。毕竟我们大掌柜上一次去云州也是几年前的事情,要不让他过来给我们大掌柜讲讲,顺便烤烤火,病指不定能好些。”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也是物尽其用,既然护卫不了,不妨就让他传一传信,跑跑腿,打打杂正合适,也算是给自己积积德。”
“好!就这么办!”刘金将手掌往下一拍,这就定下了。
……
就这样再次来到阙德仁的那辆牛车,阙德仁双手抱住自己的上半身全身一步一颤的陪着牛车往前挪。看着在那里没精神的阙德仁,刘金也是叹了口气,然后伸手一招说道:“阙德仁你过来!”
“刘师兄!”阙德仁一看师兄过来了赶紧招呼。
“我已经和你凉师兄说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暂时不要做护卫了!”
阙德仁一听脸色就变得,这是要将自己赶出去?他赶紧说道:“刘师兄,您可千万别——”
“先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你的病对你影响这么大,看在这位平掌柜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机会。从今天起就负责我们和这位平掌柜所在的商队跑腿送个信,再干些小的杂货,让你先轻松几天,不过以后酬劳减半,不能在享受护卫的待遇,明白吗?”
“明白!”
“好了!这位平掌柜找你有事,对人家要恭敬。对了!平掌柜,你们的马大掌柜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刘总管,看您说的,我这回去一汇报,我家掌柜自然会找适合的时间,摆宴请您过去一叙。”
“那就好,我等着。”刘金走往回走,而平生国则看向了阙德仁。
“阙公子,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阙德仁有些谨慎的看着面前的平掌柜,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心无大错。
“放心!阙公子,我没什么恶意,我们只是想请你聊一聊。”
“聊一聊?”
“公子不妨跟我们商队的马车里坐坐,取取暖,如何?”
“取暖?”一听这话阙德仁的眼晴亮了起来,他知道的有些马车里是有烧木炭的炉子的,想象到那伸手烤火的情形,他不觉得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