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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焦头烂额
“老头,你们三个闷在房里做什么呢?后院的屋子怎么回事?怎么下了禁制?现在大家都进不去,耒耜弟子求到我这来了!”三个长辈待着的屋子门扉紧闭,祁芫皱着眉敲门喊人,深觉这几个长辈有够不靠谱的。
祁芫陪几个小孩一起玩耍,在唐大栓心惊胆战的陪同下投喂圆滚滚的肥肥,看着肥肥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进食,祁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他虽然闲着不代表事情不会来找他。耒耜山的掌门老头不管事,管事的清廉笙此刻又同两个难兄难弟窝在房里商讨对策,这下来找清廉笙的耒耜弟子找不着人,只好把希望放在同自家大师姐关系好的祁芫身上。
“祁道友可否帮我们这个忙?”一位身着耒耜山标志性的土黄色弟子服,腿上还溅了泥点子的耒耜弟子拱手相求。
“祁道友可得帮帮我们,这秋收已过,门派里的农具都等着保养呢,可库房那不知怎的就被下了禁制,这下教我们怎么取用精铁啊?我惯用的镰刀可是缺了个口,就等着精铁补上呢!”同来的耒耜弟子也焦急地说。
“我们耒耜山虽说人不多,可这农具确是不少,因着人少,保养起来就更为费力,没一个冬天弄不完,师弟这也是急了,请祁道友莫在意。”最开始说话的耒耜弟子觉得自己师弟语气冲了些,忙解释一番缓和气氛。
“祁道友对不住,我也是急了,没有别的意思,您别在意。”反应过来的师弟也在一旁补救。
祁芫怎么会在意这点不是冒犯的冒犯?他和颜悦色地说:“哪里的话,耒耜山的事我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脱,你们是以农事入道,还是保养农具重要,你们且等等,我去帮你们问问清姨。”
“多谢祁道友,我们这就回去等着。”两位耒耜弟子忙谢过祁芫,放心地回去了。
清廉笙同自己老爹还有灈骞待在一起,人倒是好找,只是这门怎么也敲不来。祁芫第一次叩门后等了一会,屋子里却半点声音也无,像是里面没人一般,这哪里可能,祁芫就在外院和孩子们待在一起,谁从屋里出来都看得见,他可没瞧见三个长辈里的任何一个走出来过,如果他们是爬墙走的,那就当他没说。
祁芫又敲了敲门:“清姨,你在里头吗?耒耜弟子都记着找你呢。”一阵沉默,屋里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这下可真是莫名其妙了,有什么事情居然让这三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不敢开门见他?祁芫也是气乐了,他眼珠子一转再度开口:“清姨你不去也成,设在库房的禁制我去试试能不能解开,你们忙你们的。”随即抬脚就走。
紧跟着门就来了,吱呀吱呀开得不情不愿,清廉笙从门缝里挤出个头来喊住祁芫:“阿芫别走,你身体没好,就这么去解禁制会被反噬,那禁制是我下的,我去就可以了。”
“这样?”祁芫回头疑惑地问。
“当然。”清廉笙尽力表现的自然,笑地特别温和。
“还是,”祁芫缓缓地走进,“先让我进去再说吧!”接近房门的一瞬间祁芫如同一阵风一般刮进屋子里,清廉笙拦都拦不住。
“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躲躲藏藏的?”这屋里除了这三人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总归祁芫没有看出异常。而屋里的祁阵和灈骞猝不及防,僵硬着任由祁芫探究的目光将自己刺了个遍。
祁芫在他们产生可信度非常之高的糟糕设想之时敲响了门,吓地他们直冒冷汗,一个个都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去应门。甚至侥幸地想,自己不出声祁芫会不会就认为屋里没有人,然后去别的地方找他们去了。
当然,祁芫没有那么愚蠢,反而是抱着如此想法的他们愚蠢了一回。第二次敲门声响起,祁芫这回点名了清廉笙。作为三人中最冷静理智的清廉笙深吸了口气,打算起身去应门,毕竟耒耜山是她管着的,她可逃不开。
可是剩下的两个盟友胆子都被他们自己吃了,硬是要拖着他不放,瞪大眼睛无声地摇头再摇头,模样傻的可以。清廉笙一个憋气,生生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间。
又是一段糟糕的沉默,清廉笙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两个猪队友,可这两个老家伙是心狠皮厚,脸都不带红的默认了他们就是怂,就是没胆子。我们就是不敢面对阿芫怎么着?你行你上啊,你行你别躲着啊!
呵呵,我刚要出去是谁手贱拖着我不放?是谁扮可怜求着我别出去?现在这样怪我咯?清廉笙死鱼眼看人。
祁阵和灈骞望天花板望地板,就是不看清廉笙。我们很无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呀,我们听不懂呢。
无声的交锋,清廉笙被气了个仰倒,有这么做兄弟的吗?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包庇这两个蠢蛋!
这时祁芫第三次敲门了,事不过三,清廉笙已经动脚去开门了,祁阵和灈骞见势不好再度扑上去,拽腰的拽腰,抱大腿的抱大腿,就是不让清廉笙开门,已经气得要冒烟的清廉笙一人一个拳头砸脑袋上,毫不吝惜力气,这两个只差没哎呦出声。
这点功夫一点也不耽误清廉笙开门,祁芫话才说完人也才迈步,清廉笙就伸出脑袋来搭话了,这时倒在清廉笙脚边的祁阵和灈骞也顾不上脑袋痛了,一个咕噜就爬起来座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屁股都没坐稳,下一个瞬间祁芫就已经闯入了屋内,祁阵和灈骞一身僵硬,背上冷汗淋漓,真是好险啊。
“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躲躲藏藏的?”祁芫把目光从祁阵身上挪开,看向里屋里其他的地方,“还是说,你们在密谋干些阴私的勾当?”祁芫危险地问了一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
不是祁芫太聪明,而是自己太愚蠢,此刻作为某件大事的主谋于主要参与者的祁阵和灈骞如此想到,并且为之前此地无银的举动懊悔不已。不过他们可不能再表现的异样,这样就真的被祁芫看破了!但是要怎么回答祁芫呢?怎么办?在儿子面前我的脑子不够用了!祁阵如是想。
“不说话?难道我猜对了?我想想,”祁芫挑眉,“你们有什么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呢?应该是与我切身相关的事情。”祁芫觉得这两位长辈的反应有趣极了,起了干脆吓吓他们的心思。这可真是再难挨不过的时刻,对于祁阵和灈骞来说。
“与我切身相关的话,”祁芫接着推论,“如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体,难道说,我没救了?”祁芫注意着两个长辈的反应,但没等他们有反应,祁芫自己先否定了这一猜想,“不,不会,我若是真没救了你们应该会更冷静一点,不会如此慌张,毕竟,不想让我看出来嘛,那么是什么呢?与我切身相关,又会让你们慌张,难道是……”郑浩然出事了?
“好了,阿芫,现在是解禁制重要还是折腾你爹和你灈骞叔重要?别玩了。”清廉笙轻描淡写一句话,将祁芫没有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甚至将祁芫的猜测定性为一时兴起的玩闹。
祁芫皱了皱眉,他不愿做这个猜想,虽然他起初确实是因为有趣才试探两个长辈的,但是被清廉笙这么一定性反倒开心不起来。郑浩然去哪了?为什么自己醒来就没有见到他的人?虽然他能肯定郑浩然是为自己找药引去了,但是真的是去了定厄山吗?以及,他最后的猜测中了几分?
清廉笙已经踏出门去,回头发现祁芫皱着眉头立在门口不动:“怎么了?跟上啊,我们去解阵。”
祁芫轻呼口气,帅掉那些不吉利的猜测,郑浩然的气运强的超乎想象,遇险的状况这一路上哪还少过?但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自己应该更相信他一些。祁芫如此对自己说。自我劝慰一番,勉强将心定下,祁芫随着清廉笙走了。
屋里抱成团的祁阵和灈骞憋着的一口气终于送了下来,擦掉头上的冷汗。太可怕,祁芫的猜测太可怕,脑子转的快预感又准,这教人怎么忽悠的了哦。此时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感慨清廉笙够义气,是兄弟,只是,清廉笙将祁芫带去了藏有郑浩然躯体的库房,又说了要去解阵的话,这下该怎么收场?两人有替清廉笙担心了起来。
他们确实该担心,因为清廉笙并不打算瞒着祁芫,祁芫才是最有权利知晓一切的人,虽然瞒着他也是为了他着想,但纸包不住火,等待无可挽回时再让祁芫知晓,还不如就让她做这个坏人,她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走出院门,清廉笙突然站定:“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一些,郑浩然,确实命在旦夕。”她转过身,再认真不过地凝视着祁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