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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婳一愣,回过神来后整张脸都红了。
她意识到自己和战淮宴现在的距离离得实在太近,刚想要后退一些。
就听战淮宴又可怜兮兮地开口:
“我身上的刀口,很痛。”
南婳的动作直接顿住了,就算明知这点痛苦对战淮宴来说不算什么,心里却还是一揪一揪的疼。
将羞耻心抛到脑后,她抿着唇角倾身过去,轻轻地搂住了战淮宴的肩。
“这样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战淮宴点了点头,又将脸埋进了南婳垂落的发间。
沉默了好一会,男人才斟酌着说起了心里话。
“第一天参军入伍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会负伤的心理准备。从最刚开始的新兵蛋子,一直走到今天的位置,我出过的任务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过畏惧和退缩的感觉。”
他垂落的手动了动,有些想要扣住南婳的细腰。
但纠结了半天,还是克制地攥紧了拳。
“再严重的伤,在我眼里都不过是象征着荣誉的功勋,我从未觉得自己会有所退缩,直到这次我才发现,原来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放不下的东西。”
第一次接触到感情,饶是高冷矜贵如战淮宴,喑哑的嗓音中也带上了几分迷茫。
“我受伤的时候,离地雷只有短短几十公分的距离,我当时想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在想,我以后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该怎么办。这还是我头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
战淮宴连靠在南婳身上,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南婳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有多炙热真诚。
连带着她自己的内心,也跟着变得酸涩感动。
正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时,战淮宴又猝不及防地表白了。
“我想,我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南婳,如果你也不反感我,要不要以结婚为前提,跟我相处试试?”
说的时候只顾着吐露心里话,等到说完了,战淮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
他虚虚回抱着南婳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知道她十有八九会拒绝自己。
虽然心里苦涩,但战淮宴也能够理解。
今晚是他太冲动了。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向你慢慢展示我的好,等你愿意接受我。”
话都已经放出来了,总归要给点诚意。
战淮宴虽然格外不舍,但还是忍痛一点点松开了手,想要放开南婳。
“我睡了一天,现在一点都不困,你也早点休息。”
南婳低着头没有说话,却又在战淮宴笑得一脸苦涩时,冲着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战淮宴直接看得愣住了,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因为这点小事激动到嗓音都有点颤。
南婳忍不住有点想笑,一开口,却又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意思就是,我同意了。”
战淮宴瞬间欣喜地瞪大了眼睛,连扯到了伤口都不在意。
他只顾着把南婳拉回来,又抱在了怀里。
见他高兴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南婳心里有点甜,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你先冷静一下,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她无奈瞪了战淮宴一眼,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将人重新按回到了病床上躺好。
这才摆出了一副谈论正事的架势,一脸认真地道。
“虽然我的确也对你有好感,但就这么在一起还是太草率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相处一下试试。”
经历过和苏逸州之间的那些破事,南婳现在对恋爱的态度比较谨慎。
她不想跟战淮宴进展得这么快,两人才认识几个月,总觉得还是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比较好。
战淮宴虽然舍不得,但更不愿意勉强南婳的意愿,便点头答应下来。
“好,打报告的事不急,我们就先试试再说。”
他对南婳的意见表示了充分的尊重,成熟又稳重的态度分外可靠。
南婳听得格外感动:“委屈你了。”
“没事,只要能让你安心一些,我怎么样都行。”
战淮宴浅浅勾了勾唇角,哄起心上人来一套一套的,实则心里报告都已经写好了。
他未来准媳妇这么受欢迎,他可得看紧一些,不然到时候老婆跑了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默默地仍由战淮宴抱了一会后,南婳才红着脸从他怀里出来,轻轻咳嗽一声。
“你昏睡了一天基本上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吧。”
张姨过来送汤的时候,还顺带给战淮宴熬了点粥,一直都放在保温瓶里,这会喝着还热乎。
南婳揭开盖子,正犹豫着要不要交给战淮宴让他自己喝,战淮宴就一脸无辜地将双手搭在了被子上。
“我手受伤了,好像没办法喝。”
他两只手上都有伤口,绷带还是南婳亲手给包扎的,知道他的话作不了假。
虽然有些害羞,但总不能让人就这么饿着。
南婳打开床头灯,又捧着保温桶在病床边上坐下,一手捏着勺子轻轻搅了搅,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到了战淮宴唇边。
“张嘴,啊。”
战淮宴顺从地将头低下来一些,让她喂起来能更加方便。
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互动,虽然战淮宴心里很想靠得南婳更近一些。
却还是时刻担心着自己会唐突了她,一举一动都格外克制。
但尽管如此,他们之间萦绕着的气氛还是格外融洽。
就连无意中的一个眼神对视,都甜得仿佛能溢出来。
这种感觉,是从前跟苏逸州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南婳很想让自己表现的镇静一点,但被战淮宴盯着看得久了,脸上还是不由飘起了两朵红晕,甚至捏着勺子的手都紧张到有些颤。
被炖煮到晶莹软烂的米粒在勺子里颤颤巍巍,眼看着就要晃悠出来,掉到被子上。
好在战淮宴眼疾手快,先一步托住了南婳的手背。
“小心。”
温热的指尖轻轻抚过,又在察觉到她的僵硬后很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