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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似乎都是善于速度的修士,空气中还留有几道残影。
先是试探性的交手了几轮之后,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停下了。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几杆小旗,大手一挥四杆小旗就立在了比试台的四周,瞬间浓郁的烟雾在比试台上蔓延开来。
常凌也这才发现,有一无形的屏障设立在比试台上,应当是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外面的人不能进去。
所有附着着灵力的攻击亦是都被这屏障挡住了。
场内的灰雾逐渐的浓厚了起来,在外面也看不清里面人的动作,一时间唏嘘声一片。
不过唏嘘声倒是没有持续多久,几息之后一个不省人事的身影就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比试台上的灰雾散尽,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染在脸上的鲜血。
他的衣袍已经被切得破破烂烂,身上也有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是他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
“再来。”他高声喊道,脸上带了个有几分挑衅的笑容。
坐在常凌身侧的一个年轻人猛的攥紧了拳头站起来,快步走上了比试台……
一上午的比试看完,倒没有几场比试有人在比试台上当场殒命,大多都是经脉寸断,缺个胳膊或是条腿,或是丹田被击碎。
充其量也就是以后成为个废人。
毕竟这比试虽然说了生死不论,但真打死了人,还要按例赔偿一百块下品灵石。
在这儿的这些人,谁的命在别人眼里值这个价格呢。
大多数的战斗时长都在半刻钟左右,一个人战胜了对手可以获得一刻钟的修整时间。
很快,就轮到常凌这组的对决。
洛水亦念到名字之后,常凌深呼了一口气,抬脚走上了比试台。
站在她对面的,是个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的男子。
这人一手那着个足有常凌好几个头大的锤子,在空中一挥舞就带起呼呼的风声。
瞧这模样就是个体修。
“常凌。”常凌得仰起头才能看到这人的面容,她率先开口道。
那大汉愣了愣,咧嘴笑道:“我才不会告诉死人我的名字。”
这嚣张的话语让常凌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接才好,对付这个大汉她连渊祭剑都没拿出来,断剑赤霄握在手里,加上她瘦削的身形和有些苍白的面容,显得弱小可怜得很。
她默默把长剑举起,横在身前,示意比试可以开始了。
大汉狂笑几声,挥舞着大锤就朝着常凌这儿奔跑过来,他一动,似乎整个比试台都颤动了几分。
他奔跑的速度同他庞大的身形完全不匹配,他几乎瞬间就来到了常凌身侧。
凌风身法瞬间发动,常凌的身子扭成了个常人几乎无法想象的形状,将将避开了砸向她的大锤。
这大汉脸上出现一丝错愕,旋即另一手的锤子又是毫不客气的跟上。
一锤接一锤,封锁着常凌退后的区域,呼呼生风,每一击似乎都要砸在常凌脸上,直接将她漂亮的脑袋砸碎。
常凌御使着的赤霄剑同大锤叮叮当当的撞在一次,每一次撞击,常凌都在担心赤霄剑会不会直接被撞碎成几块。
所幸的是赤霄剑一直足够坚强。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常凌的剑气已经是不容小觑,饶是这大汉是个体修,一道道剑气砍上去,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也出现了丝丝的伤口,鲜血不断地向外渗出着。
一番攻击都没能命中,大汉穿着粗气停了下来。
身上的伤势已经让他疼痛难耐,要是这么一直耗下去,他的失败几乎是注定的。
他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大把的丹药吃下去,他的状态一下子又提升了不少。
他把两柄大锤的锤柄对到一起,‘咔嚓’一声,两柄大锤连接在了一起,他单手将这武器在空气中摇了几圈,似乎在试验手感,
突然间,他向常凌那边猛的袭过去。
常凌躲开了飞舞的两个锤头之后,突然这和在一起的兵器从中间断开,底下那柄大锤直直地朝着常凌砸去。
常凌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的砸中了腹部,整个人倒飞出去。
常凌急忙召回赤霄剑,立在身后,勉强稳住了身形,差一点点就要掉出比试台。
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急忙在台上翻滚了几圈,勉强避开了大汉的拳头。
他的拳头轰然砸在了比试台上,一时间场内场外似乎都被震慑住了。
观众人群颇为诧异的看着常凌那脆弱的小身板在接受了那样一击之后,迅速的躲避又爬起,似乎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大汉,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花拳绣腿?”有人试探性的问道。
“那你可以自己去试试。”身旁人毫不客气的回嘴。
因为常凌身上穿戴了软甲,加之强悍的肉身,这样的一击并没能给她带来什么伤害,反而让她摸清了大汉的攻击套路。
随后她仔细防备着这大汉奇异的兵器,甚至利用他不俗的速度,检验着自己凌风身法的熟练度。
自从在尸身秘境里同灰影自己对战之后,她又对凌风身法有了更深的感悟,正巧遇上这么一个对手,就勉强检验一番。
凌风,不仅要凌驾在风之上,丝丝缕缕的气流也要为自己所用。
常凌打的到颇为舒适,那大汉的状态却委实称不上好。
他有一种自己在不断地被戏耍的感觉,可是却没法从这样的状态中挣脱出去。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战场上的局面都被常凌掌控,他似乎只是被动的跟着她,不断地挥锤,然后落空。
自身灵力与体力都在飞快消耗着,找了几个空当急忙塞丹药,还是难掩颓势。
甚至到了后来,他已经有了几分自暴自弃和绝望,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的失败。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失败,后果也是不用言说的。
从他踏上这比试台,从他将弱肉强食生死不论当作他的信条时,他就应当想到这样一天终会到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连呼吸都有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