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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人不敢来这‘剑山阁’自己就匆匆自尽了的人。能是什么样的人?”这句恶毒的回应说完,一个身穿血布僧袍的大和尚不走正门,是飞墙而入,大步跃到众人面前,这一跃一进是全身劲风四起吹得满院子的书是“哗哗”作响,只见这大和尚手中一支黄铜禅杖虎虎生威,透着一股压迫感。
司马照见一看到这个人,赶快招呼手下人说道:“你们几个快把书都收到地窖去!快点!”
几个人赶紧抱起书就往三层小楼跑,想来这地窖的入口就是在司马照见住的这小楼之中。
那大和尚摊开手毫不客气地说道:“司马阁主,你怎么见了贫僧老是这么慌张?”
司马照见连连说道:“大和尚,我去年流年不利,是书毁人亡没卖到好价钱,您这保护费我也一时难以筹措,我自然是见了你慌张的很!”
大和尚哈哈一笑说道:“这么多年我几时上门找你要过钱啊?我听说武林中有人提前到了‘剑山阁’,所以特来会一会。”
大和尚虽然是笑着说花,但是言语中都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司马照见不再说什么,就看大和尚转身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当中有很多都是我的熟人啊。”
贺尊从众人中走上前一步说道:“九难,咱们是好久不见了。”
贺尊一报对方称呼,众人中除了李莹之外,都是一阵惊讶,没想“西林普兰寺”的当家人“九面魔杖”九难竟然也提前来了这“剑山阁”。
那大和尚一看贺尊,抖了抖僧袍说道:“哎呦,这不是武林‘平西十一帮’的盟主贺尊吗?好啊,咱们两家在这西二州也算是斗了很多年了,怎么你也有胆量上‘剑山阁’了?”
贺尊说道:“今日是为了拜会司马阁主,更是为正月十五之日叨扰之事先来赔个不是。”
九难手中禅杖一颤是“砰砰”作响,走到贺尊面前说道:“巧了,贫僧受‘四海神宗’范首座所托,也是先来给司马阁主配个不是。”
司马照见听完苦笑道:“各位,我这‘剑山阁’虽是江湖门派,但是就是写写书,从不招惹是非,这怎么就成了决斗的地方了?”
我心道:这司马阁主说的可真无辜啊,他写一本《英雄谱》就能让天下大乱了,那一日“白圭观”的观主姚实在抓了李莹上“卜同峰”邀功,惹得诸葛青川与“剑魔”范磊定下了“剑山阁”之约,起因虽然是李莹指责姚实在拿了金子,范磊说武林正统看不惯江湖人就毁了最新的《英雄谱》,但明眼人都知道范磊逞威风横扫“卜同峰”之后,就是借口生事于“剑山阁”,如今怎么是司马照见一句话就能抹过去的呢。
九难从怀中拿出一张裱好的卷轴,打开来说道:“司马阁主,从今天起,你‘剑山阁’就是我们江湖各派的武学圣地,以后江湖各派都要到你这里朝拜,你不必再去各地分发《英雄谱》,更不必卖钱,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等着众人前来朝拜就好了。到时候,江湖人都会尊称你一句司马阁主!我们看谁敢再欺负‘剑山阁’。”
只见那卷轴的绢帛上写的清楚“愿以‘剑山阁’为江湖武学圣地。”落款人中不仅有“西林普兰寺”的九难、“南地下五门”的方千机,更有“四海神宗”的阚金硕和“无影魔人”周怀子的签名印鉴。
九难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司马阁主这么努力,无非是想迎娶那西域古罗萨城的公主哈依娜扎,你放心,今年古罗萨城王主设下的比武招亲之日,我们陪你一同去!”
九难这番话一说完,已然是让司马照见如沐春风。这登门打招呼的方式让我们这一方落了下风,我们这一方也就卢孟瞻拿了点金子做谢礼,还是希望人家可以再写一本《英雄谱》,“九面魔杖”九难就不一样了,人家不仅将里子、面子给了“剑山阁”司马照见,这一众金银不在话下的同时,外加帮着抢媳妇,换成我是司马照见也得感动得落了泪。
我问李莹道:“莹妹,古罗萨城的公主哈依娜扎是怎么回事?”
李莹眯着眼说道:“当年司马阁主游历天下,路过古罗萨城时偶遇一个姑娘,两人一见倾心,结果发现此人是公主哈依娜扎,在一次约会时被古罗萨城城主发现,便将公主关了起来,还追杀了司马阁主很久,要不是有‘西林普兰寺’恐怕还是很麻烦的。”
我点头说道:“古罗萨城充其量也就是咱们中原的一个小镇,连州府都算不上,其实与司马阁主结亲也不算吃亏。”
李莹撇了撇嘴说道:“主要是年龄差了二十岁。”
我看着李莹,李莹点点头说道:“司马阁主今年四十有五,那一年是四十岁。”
我说道:“这阁主果然是与众不同。”
李莹又说道:“两年前司马阁主知道今年古罗萨城要在今年为公主招亲,一张入场券就要五千两黄金。所以你知道‘剑山阁’这几年为什么要换着花样的赚钱了。”
听李莹这么一说,我没想到司马照见还是一个一掷千金的性情中人,司马照见听完九难把自己的这点私事都说了一个明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拱手说道:“不敢劳烦大师,我这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不想成为江湖武林的焦点啊。”
九难说道:“司马阁主,我今日就是来代范首座向您配个不是的,您不要推辞了!”
“哈哈,说的好!”那黑衣人打断他们说道,“我看司马阁主不如给九难大师回个礼吧!”
司马照见一脸茫然说道:“阁下就不要再戏弄我了,我这院子除了大点,没有什么值钱的的东西啊,隔壁不远‘私书坊’那个院子刚经历了浩劫,还得等天气暖和后才能收拾出来,我这如何回礼。”
黑衣人说道:“司马阁主,我这本《英雄谱》是这世上唯一的一本,我就送给你了,你就转送给这位大师吧!”
众位剑侠客一听他这么说就急了,心说这剑山阁出不来《英雄谱》已是定局,这唯一一本《英雄谱》让九难拿走了,我们如何在二月二日前将其呈现给皇上。
卢孟瞻听闻黑衣人之话,马上上前说道:“司马阁主,从今天起‘剑山阁’就不仅是江湖一个门派了,我们护国侯府保举司马阁主为朝堂文渊庭大编纂,主修《英雄志书》。司马阁主可身在这‘剑山阁’修书,享朝堂俸禄,受武林朝拜。至于您迎娶那西域古罗萨城的公主哈依娜扎,相关的通关文牒、银钱聘礼皆由我护国侯府承担,家父更会奏请圣上,十二金甲军护送你到西境边界,武林众英雄更会帮你去打擂。”
司马照见一听完,立马瘫坐在地上说道:“完了完了,我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经营这个江湖小买卖,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每家说的是对我如何的好,这话里话外壳都是透着要荡平我这‘剑山阁’。等到了你们约好的正月十五,还不得把我这个‘剑山阁’给拆了啊,什么剑仙、剑魔的比武啊,你们这是憋着劲要宰了对方啊!我司马照见就是连坐的份。”
司马照见又指着黑衣人说道:“这里面你最坏,你拿着这唯一的一本《英雄谱》不给我重印也就算了,你挑唆江湖武林斗来斗去的有意思吗?你武功高,我打不过你,可你也太欺负人了。”
司马照见又看了看九难,九难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司马照见瞪起眼睛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这本《英雄谱》啊?”
九难说道:“弥陀佛,无功不受禄!”
司马照见指着黑衣人对九难说道:“你想要你直接找他要啊,你牵扯上我干什么?”
九难和黑衣人都不回答,李莹趁机跑到司马照见身边将他扶起说道:“司马阁主,我回来了这么半天了,你到现在也不和我说一句话。”
司马照见看到李莹更烦了说道:“你回来干什么?你没收到剑山阁出事消息吗?你也不想想我能不知道你把书卖给谁了吗?我让你想办法去赎回来,又让人偷了你的金子,就是为了让你办不成别回来啊。”
李莹被连问带数落的,一时间都捋不清头绪了。
司马照见又指着我对李莹说道:“江湖武林事什么能瞒过我,他能护你周全,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在京都,将来等风平浪静了,我自会上将军府讨个说法,你懂不懂啊。你现在回来这是非之地做什么?你从小就不练功夫,就会一门轻功还不知道跑远点,这下好了,‘剑山阁’上下谁也甭跑,让人一锅端了!赶明你就躲到他身后边去。”
司马照见说完这番话,众人都已明白他对这个“掌书使”的爱护,还有就是面对此刻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