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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相如此一想,似乎也对。
“那好吧,等平王殿下的折子一到,我们就推荐李敏之接任雁门关统领。”
过年了,沈家在京城举目无亲,除了李家,也没有别的亲戚需要走动,沈梦想着要不自己也整理几幅画出来,在哥哥和娘亲房里也挂上几幅,便去书房里收拾整理自己的画稿,分门别类的放好。
将打算挂出来的画稿挑出了,沈梦忽然想起自己偷偷放在书案抽屉里那幅山水图,想着不如挂到自己卧房里去,应该不怕被人看见。
可是,当她拉开抽屉却愣了,那幅画怎么不见了?
沈梦急了,不住地回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可是想来想去,记忆都非常清晰地告诉她,她就是放在这里的啊!沈梦不放心,又将整个书房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玉兰见了,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在找什么?奴婢帮你一起找吧!”
沈梦蹙眉道:“就是那幅山水画,上面我写了诗的。”
玉兰想了想道:“姑娘不是说那幅画要保密,不让人看的吗?除了大少爷,这书房里也没人进来……”
“哥哥!”沈梦忽然想起来,哥哥曾带人来过自己的书房,还送了人家一幅画!他真的是给的一幅花鸟图吗?还是将那山水图送给人家了?
沈梦急了,立即跑去找沈维安。
沈维安平日里都在国子监读书,陪伴母亲的时候很少,如今放年假,他几乎每天都陪在母亲身边。见沈梦风风火火地跑来,面色也不好看,他还奇怪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做什么?”
“哥哥,我那幅山水图是不是你拿了?”沈梦跑进门来,连母亲都顾不上,直接冲到沈维安面前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沈维安面色一变,讪讪地笑道:“那个,妹妹,不就是一幅画嘛。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就算你的才名传出去了,也没什么坏处……”
听哥哥这么说,沈梦就知道糟糕了。她忽然捂着耳朵愤怒地高声叫起来,可把沈维安、云晚娘和云婉芳连同房里伺候的丫头以及刚刚赶到的玉兰全都吓坏了。
“妹妹,妹妹你别着急,哥哥帮你找回来就是!”沈维安赶紧抱住她,不住安抚解释道,“那天经文兄看到那幅画,非要不可,哥哥一时迟疑就给他抢了去……我,我这就去帮你要回来!”
沈梦愤怒地推开他道:“我跟你说过那幅画很要紧,不能给别人看的,你为什么不听?你以为这只是一幅画吗?你这样,你这样……你这样可能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
说完,沈梦就放声大哭起来。
居然性命攸关?沈梦这话可把大家吓坏了。沈维安更是恨不得去撞墙。
云婉芳不解地问:“到底是一幅什么样的画?怎么会这样要紧?”对于沈梦这样指责自己的丈夫,云婉芳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云晚娘也道:“真的有这样要紧吗?既然这样要紧,你放在书房里做什么?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谁都没有回答云婉芳和云晚娘她的问题,沈维安只抱着沈梦不住地道歉:“都是哥哥不好,你别怕,有什么事哥哥都给你顶着。你别哭了,王经文答应了这画只给他祖父祖母看,不会给别人看的,哥哥这就去太原帮你把画追回来。”
沈梦哭了一阵,心情慢慢平复,又听到他这句话,不觉也有了期待。她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跟你一起去!”
云晚娘忙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好出门?让你哥哥去就行了吧?”
“不,我非去不可!不看着把画收回来,我不能安心。”沈梦坚定地说。
云晚娘无奈,也只能答应下来。
四日后,太原王家。
沈维安沈梦兄妹两个带着一个小厮一个丫头就来了,也来不及准备其他礼物,沈梦只好自己写了一幅百寿图充当陈礼。
“不过一个小小的举人,就想来我们王家给老夫人祝寿?你当我们太原王氏是什么人家?走走走,不要挡着我们王家的大门。”像沈家这样出身的人家,哪有资格给王家老夫人祝寿?门房一看他们的打扮,再听了他们的来意,立即就要打发他们离开,连通报一声都不肯。
沈维安忍着气递上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道:“请帮我们向王经文王公子通报一声可以吗?在下和他是国子监的同窗。”
“找我们七少爷的?”那门房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沈梦,最后却将银子扔回给沈维安,讥讽道,“想见我们家七少爷的人多了去了,就你们这出身,给我们家七少爷提鞋都不配,我劝你们还是别妄想了。快走,快走,不然我们可要赶人了。”
沈梦又怒又急,正要将那狗眼看人低的门房臭骂一顿,正好清河崔氏的人到了。见侧门有人争执,便派人来打听,他们可是要从侧门将马车一直驶到二门外的。听门房说是有那小门小户的不请自来,心里也只是不屑,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嚷嚷道:“你们当这王家门口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庶民有什么资格进王家?识相的就快走,免得让人打出去面上不好看……现在这些庶民啊,还真是不要脸……”
崔义是跟着父母妹妹一起来的。他不耐烦坐马车,这么冷的天,还是骑着马跟在后面。远远地,他就看到那马车边的女子似乎有些面熟,他立即打马过来一看,竟然真的是他不久前才找了媒婆上门提亲的沈家姑娘。
崔义跳下马来,皱眉道:“你们到王家来做什么?”
沈维安不认识崔义,疑惑地看着他问:“不知这位公子可是王家的人,我们有急事需要找王家七少爷王经文,不知这位公子能否帮我们通报一声?”
崔义不回答沈维安的话,反而冷着脸看着沈梦道:“问你呢,上王家来做什么?”
沈梦认出此人就是她们来京城跟随的那个商团的护卫队长,也很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崔公子是来王家拜寿的吗?”沈梦没有直接回答,忽然一个福至心灵,震惊道,“难道,你就是崔义,崔守信?”
崔守信这才邪气一笑道:“你居然不知道?难怪想着要推脱。好了,说说吧,你们来王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