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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苏夜冥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峻的神色,他双眉微皱淡淡道:“光明神座的亲传弟子,竟然会到那种地方去”
白沉温和的笑着摇头:“师兄这是猜错了,他原本没去,是几个小喽喽在胭脂楼闹事,被落红姑娘给打了出来,然后那位才知道胭脂楼是你的,进而去找场子……”
说到这里,白沉顿了下:“落红姑娘这么多年来一直进退有度,她执掌胭脂楼这么多年,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苏夜冥沉默了下:“她一向对我爱慕有加,祈福节那晚的事情怕是传到她耳中了,她心中有气,自然会向那些人撒气。”
不得不说,苏夜冥对自己的下属非常了解。
若是正常情况下,他这种猜测,完全合乎常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跟了他多年的落红竟然会背叛他。
说完这句话后,苏夜冥长长的出了口气,傲然道:“我倒是觉得她做的很好,光明神殿在神州大地各处都嚣张惯了,虽然他们有嚣张的本钱,但是,看着他们那副嘴脸,难免让人心生厌恶。此番教训他们一下,也是好的,不过……落红应该不是神殿弟子的对手,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白沉方才就直觉感觉有些不对,但他对落红的了解没有苏夜冥清楚,所以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于是便不再纠结落红的处事态度,不过苏夜冥最后的疑问,倒是让他想起那件事,忍不住便笑了:“落红怎么说也是在你身边待过的人,自然是不一般,光明神殿那位曾与你交手,受了不轻的伤,对上落红的时候,竟也没占多少便宜……唔,再加上落红年轻美貌有个性,那位神殿弟子,最后搬出光明神殿,要住在胭脂楼养伤,让落红照顾他。”
这发展简直是神转折,连苏夜冥都觉得奇怪,忍不住有些惊愕道:“难道……他看上落红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
“……”
苏夜冥竟是无言以对。
白沉也就没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苏夜冥起身:“近日我会注意大禹国那边的动静,还有夏景愈……而你,就帮我看下光明神殿那边的情况。”
说着,苏夜冥脸上忽而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来:“前月,我们大荒还是风平浪静,近来忽然感到风起云涌,似乎将有动荡产生……师弟,你知道么,以前我们回大荒之前,活的那么精彩,回大荒之后,却如此平静,我已经有些厌倦这样平静的生活,我渴望激情和热血……我们三师兄弟,终于又到了并肩作战的时候,可惜,长风他现在还在刃雪冰源未曾回来。”
苏夜冥的话让白沉也想起了从前的那些岁月,不由有些唏嘘向往,也叹了口气:“是啊,二师兄他此番去刃雪冰源寻找身世,不知结果如何。”
“他会回来的。”苏夜冥说的很是肯定。然后抬脚欲走。
白沉看出了他的离意,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问道:“皇上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夜冥就知道白沉一定会问这件事,然而他并不想跟白沉谈这件事,所以他才在说完正事就要离开,不欲久留。
可是,白沉还是将这件事问了出来。
苏夜冥沉默,脑海中闪现出苏盈第一次冥想时白沉守在一旁的景象;闪现出祈福节那晚在青石小道上,苏盈和白沉一前一后的站在一起的场面;最后定格在御花园中荷花池内,苏盈与白沉相拥的画面。
然后他开口问白沉:
“师弟,在御花园荷花池之时,师兄曾问过你,你的心是否乱了,那时你没回答,而这一刻,师兄还是想问你,师弟你是否动心了?”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因为这是白沉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只是白沉不想去知道那个答案,不想去深思,所以一直装着不知道。
苏夜冥等不到答案,便继续抬脚离去:
“等师弟什么时候,有了答案,再与师兄谈苏盈的事。”
俊秀风雅,一向笑的温润如玉的白沉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缓缓的皱起了眉,然后看着苏夜冥的背影,认真的说:“我不知道。”
苏夜冥又顿住了。
即使是不知道这个答案,都让他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因为白沉并没有直接否认。
苏夜冥的身体渐渐的僵硬起来。
转过头,去看白沉脸上的表情。
白沉俊秀风雅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是一如既往的看似温和实则淡漠。
他看着白沉。
白沉也看着他。
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神要比白沉复杂的多。
苏夜冥和白沉这两个师兄弟两两相望,似乎都在揣测自己和对方的心思,最终苏夜冥有些艰难的开口:
“你我师兄弟加上长风三人,不知一起经历过多少生死,早已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亲人……若是我们看上同一个人,作为师兄的我,理应将那个人让给你……世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师兄似乎的确该将苏盈让给你。”
白沉全身一震,面色大变。
然而,以他对苏夜冥的了解,苏夜冥宁可毁掉苏盈,都不会将苏盈让给他才对。
而且,白沉始终觉得,苏盈是个人,不是玩偶,有自己的意识思想,若他真的动心,他宁愿跟苏夜冥公平竞争也不会接受苏夜冥的馈赠,苏夜冥若真的不顾苏盈的意愿,将苏盈送给他,怕是苏盈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了。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就像他知道苏夜冥不会将苏盈送给他一样,苏夜冥同样也知道,即使白沉真的对苏盈心动,也绝不可能会出手,试图跟苏夜冥竞争。
因为苏夜冥是他的师兄。
因为他知晓苏夜冥的一切事情,特别是苏夜冥对女人的态度。
果然,苏夜冥在看到白沉变脸之后,勾唇道:“但是……”
凡事有了‘但是’二字,就一定有转折。
白沉沉默而安静的等待苏夜冥接下去的话。
苏夜冥说:“但是,她已经是师兄的女人了,而你也知道,师兄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有第二个男人……若是有第二个男人,真的得到她,我会杀了她和那个男人。”
说这句话时,他的眸光暗沉中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时不时的闪过诡异的红光。
表情也是极其的冷漠与无情。
然而白沉并没有被他这样的表情吓到或是惊到。
因为这是白沉早就预料到的。
等苏夜冥说完,白沉忽然扬唇笑了,谦谦如玉,温和从容:“师兄,这还是师弟第一次见你如此紧张一个女人,也许师兄是自己动心了而不自知。”
他摇了摇头,唇边笑意加深:
“你大荒摄政王令天下女人趋之若鹜,我白玉公子却也不差,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跟自己师兄抢一个女人的地步,师兄放心,无论过去如何,今后师弟与皇上之间,只有师徒之情,再无其他。”
不知为何,听到白沉这段话,苏夜冥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有多厉害,也许他下意识的,在苏盈这件事上,早就将白沉当做是敌人了。
其实这事,他做的有些不光彩。
也许他明知道自己的师弟动心了,甚至苏盈还可能跟白沉两情相悦,而他却抢夺了苏盈的身体,如今又逼着白沉因为他是他的师兄而承诺放弃苏盈。
这样的自己,着实有些鄙陋,甚至是苏夜冥自己都有些瞧不起,但是他依旧这么做了。
“多谢师弟。”
白沉长叹一口气:“师兄何必对我言谢,言谢岂不是拿师弟当外人了。”
然后白沉话锋一转:“不过,师兄,日后皇上那边是另请师父,还是师弟继续去……”
苏夜冥犹豫了下,若苏盈只是学习修行,他自己都可以当苏盈的师父,但是苏盈同时还要学琴,对于琴道,他虽然懂一些,但着实不算擅长。
正在犹豫间,他忽然想到了苏盈如今那具满是伤痕的身体,摇了摇头。
白沉看到他摇头,一双温润的眼眸还是忍不住黯淡了几分。
谁知苏夜冥开口道:
“最近这段时间,有些不方便,再等等,你继续去教她。”
这已经是白沉意料之外的答案了。
白沉的眼神又悄悄的亮了起来:“好。”
“师兄,师弟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有一件事,师弟必须告诉你。”
之前大多都是白沉听苏夜冥在说,此时终于轮到白沉说,苏夜冥听。
“师弟请说。”
白沉神情有些郑重,开口便道:“祈福节第二日那件事,着实有些蹊跷,听闻师兄前后两日未曾离开皇宫龙吟殿……还希望,师兄不要过于为难皇上。”
白沉说这话就知道苏夜冥要生气,所以他说的极快,在苏夜冥生气之前,便把余下的话给说了出来:
“当日师弟如往常一般去御花园为皇上授课,开始一切如常,后来皇上喝了一口茶水,便浑身发热,理智尽失,师弟见她似是中了媚药,便为她把脉,这才知道她竟是女儿身,师弟知晓她是师兄的人,自然不敢失礼,只是,那药来势凶猛,师弟又不便肢体接触束缚皇上,一时不查才让皇上自己解了衣衫。”
他是在为苏夜冥解释当日的事情。
苏夜冥在白沉刚开口的时候,的确有些生气,但随着白沉的讲述,他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但心底依旧灼烧着怒焰。
特别是在意识到,苏盈之前竟被人下过媚药,心底的怒火就又翻腾起来了。
不过这次这怒火并非是针对白沉和苏盈,而是针对那个下毒的人。
“然后呢。”
苏夜冥冷着声音追问。
“那药叫做‘缠绵’一遇冷水便会自动解掉,后来师弟就带皇上跳入荷花池解药,师兄到时,药效已解。”
白沉的话,让苏夜冥胸中各种情绪翻涌不已。
苏盈浑身是伤的样子,在他脑中不停的闪现。
他衣袖下的双手缓缓握紧。
但是,以他的骄傲,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所以,他只是将涌上心头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开口道:“我知道了。”
白沉这样解释,一来是希望苏夜冥不要太过于迁怒苏盈,二来就是想要苏夜冥注意下苏盈身边的人。
“有时候师兄的不在意,也是一种仁慈,看来宫里一些人已经有些不明白谁才是大荒的主人了,师兄你要注意才对。”
苏夜冥微微眯起冰冷漆黑的眼眸,点了点头:
“我知道,多谢师弟提醒。”
又是道谢。
白沉没接话。
他聪明的没去问苏夜冥为何在龙吟殿两日两夜,也没问苏盈现在如何了。
无论如何,都与他没太大干系了。
而且,苏夜冥早就说苏盈是他的女人,那么,两人可能早就……
白沉的解释还是有用的,有些影响到了苏夜冥的情绪。
苏夜冥想到那日自己的狂怒,想到那日自己的失常,想到他竟违背自己亲口说的强迫女人,便觉得不可饶恕。
在他看来,给苏盈下药的人,或许只是想要飞升枝头做凤凰,或许只是想要算计苏盈一个人。
但是,苏夜冥觉得,最后失控的,损失最大的却是他。
这让他升出一种,自己也被下药的人给玩弄了的错觉。
所以他离开白沉那里之后,立即让思远去查那日的事情。
苏盈身边信任的人屈指可数,来来回回就那几个。
而且流风流雪还是苏夜冥的人,所以,找出凶手很容易——几乎没费什么功夫,思远就将海棠揪了出来。
那时候,苏盈还在昏睡当中,海棠便被苏夜冥的人抓了起来。
原本,苏夜冥想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但因为想到一件事情,苏夜冥便没直接杀死她,而是打算让她再多活一段时间。